夜色深了,无聊的俱乐部活动室里到处充斥着喧闹与嘈杂的声音,我独自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转动着手中的乒乓球拍,看着它在地上晃动又倒下,晃动又倒下,反反复复,一切都显得如此的平淡而又无趣。如果说让我回到三年前,在那拼搏的路上行进时,或许我不该想到努力最终换来的竟是今天如此的境遇。
我踏入大学的那天是高考结束了三个多月后,那一年我十八岁,我想由此我会像王小波一样步入一生中的黄金时代。趁着入世未深,年少轻狂,我有着太多的奢望,我想着要读书,读很多的书,想着要旅行,就像海子所说的那样劈柴喂马,周游世界,我想着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倒我,毕竟艰难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可是正像所罗门在《为奴十二年》中所说的那样“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我们难免有些高估自己,总觉得能克服一切困难”。当一切事情来临之后,我终归是明白了金兰都的话,“只有你,独自站在人生边上”,这是多么的可怕啊。
“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人生的愿景有时的确是不能被人所掌控,可我还是不相信《百年孤独》中所述的宿命论,是被绑在树上还是被蚂蚁吃掉?是堕入庸俗还是陷入深深的孤独?这并非为人所安排好的,我想着的是一个选择的问题,但是无论是怎样的选择,我想他都是合理的,因为存在即合理。
在一生当中的黄金时代,我时而陷入庸俗,时而遁入孤独,也时常站在原地等待着蚂蚁的光临,这样的选择无关乎好坏,只是觉得此心安处是吾乡。对于这样的决意,时常有异议声回荡在耳旁,可我还是不改初衷,凭什么毕达哥拉斯说这是一个数字的世界,那这个世界就必须是数字的呢?凭什么马克思说这是一个物质的世界,这个世界就该物质化呢?在哲学家还没有争论出世界的本源究竟是什么的时候,那这个世界就暂且归我吧,我感知的世界如同橡皮泥一样,随着人的心境就变了模样,在这样的世界观里,我的方法论就是做一切自己喜欢做的事,哪怕在别人看来是十分愚蠢的事。
我独自站在这样的人生边上,想着桥上看风景的人不会是我,楼上看风景的也不会是我,我不知道自己是否会装饰着别人的梦,如果有肯定的回答,我想这将是我黄金时代最美而好的事。如果可以我也希望去成为一个麦田的守望者,就趁着这个黄金时代,守候在悬崖边上,如果有在麦田里游玩的孩子不小心闯到了这里,我将拦下他,不让他继续狂奔下去,我整天就干这个事,乐此不疲,像着苏武牧羊一般,日复一日。
这些年,我还处在人生二十尤狂的年龄,徜徉在不可多得的黄金时代里,想着任何东西也捶不了我。人生在世快乐与忧伤,成功与失败这些本就分不清楚,但我只求货真价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