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2月17日,农历正月二十四,星期日,晴 老人
春节回乡,见到亲人和父老乡亲,分外亲切。
我有一个明显的感觉,那就是长辈中的亲人和父老乡亲们,岁数大了,衰老了,真正地是老人了。
父母不用说,明显地衰老了。
在我的记忆中,我一直未注意父母的衰老,心中总是他们昔日的面庞和身影;未曾把他们与衰老联系起来,总以为他们还是四五十岁的样子。
可一细想起来,我就是四十多岁的人了,父母怎么没有衰老呢?
女儿原来说过一句话,你们不老,我怎么长大呢?
是呀,岁月就是这样交替进行的,人生就是这样一辈一辈延续着。
子女大了,父母就老了;父母不在了,子女也成父母了,孙辈也出生长大了。
如此延续,人类繁衍生息。
关于父母的衰老,我在第一篇春节记忆《时间都去哪儿了》中有过描述:“母亲的牙齿已经不好,吃不动硬的东西;脸上的皱纹明显增多,老年斑也有很多;父亲也显得衰老,担心自己骑不了自行车,还不时有颈肩部痛疼等,头顶已无头发,两鬓白发稀疏,步履显得蹒跚”。
正月初三的下午,我与母亲在院子里坐。
母亲对着镜子在看自己的脸,问我她的脸是不是有点歪,说她自己感觉到左脸有点歪,嘴巴也有点斜,有时不经意地会流出口水。
我仔细地看了看母亲的脸,没有明显地发现母亲的脸歪和嘴角斜,只是对母亲说,如果是脸歪和嘴角斜,应该是面瘫,是神经性问题;以后到钟祥了,让姐姐带去医院看一下。
初八在姐姐家,与大哥、姐姐也说过此事。姐姐说,母亲也对她说过;以后来钟祥了就带她去医院看看。
父亲的身体也日益衰老,遇到冷暖交替的天气,他的身体就受不住,就会感冒,支气管炎就会发作。
就在正月初九我离开钟祥的那天,父亲的支气管炎就发作了,日夜咳嗽。连打了几天针,没有成效;在正月十一大哥和姐姐回乡下去赶大舅七十大寿人情,把他带到钟祥医院作了检查,抓了中药。
今天上午我打电话回去给母亲,问起父亲的病情,母亲说还在咳嗽,服中药药性慢。
是呀,人老了,抵抗力下降了;挂吊针,打进去的水,是冷的,再加上天气寒冷;身体越发受不了,所以还是服中药好。
愿父亲早日康复起来!
春节初二下午,我和大哥大嫂去了娘娘家(父亲的妹妹,书面语应称为姑姑,家乡土话为娘娘)。
姑姑在2008年的时候得了脑血栓,半身不遂,不能说话,耳朵还很好,能听懂说话,脸上也有表情,眼睛也很好,认得清人。
她原来还能拄着一根棍子可以慢慢走,去年摔了一跤,就不能走路了,只能卧在床上;姑父有时将她抱起来,坐在椅子上,晒晒太阳,看看电视。
我们去时,叫她;她能听懂,用脸上的笑表达她的情感;也能用手摇摇。
我们和姑父在旁边说话,她也能听懂;只能笑一笑;我们和她分别时,叫她,她摇摇手,表达她的不舍。
姑姑是个内向人。听母亲介绍说,年青的时候出门少,加上祖母的娇惯,就没有出过远门,整天在家里。不过,嫁给姑父也算幸运;姑父是个教书先生,家里也不算很贫穷,生了三个女儿和二个儿子。
应该说,姑姑在中青年时,日子过得不错。姑父脾气好,没听说过他们夫妻争过嘴、吵过架;只是到老年的时候,姑姑得了这个病,才让她的老年生活显得艰难。
但愿姑姑身体不再变坏。
由于时间关系,不多写。
应该还要写写:大舅双目失明带来的生活不便;二舅妈(她姓杜,称之为大姑)糖尿病带来的痛苦;邻里乡亲们的衰老。
邻里乡亲比如杜LZ的父亲病瘫和她母亲的高血压;隔壁LY的丧妻之痛和自己的满口无牙;聋大妈的年老糊涂不断地骂媳妇;自家子的姑婆婆衰老和满头白发;三婆婆的拐杖等。
还有妻家这边爹爹婆婆的二老生活。婆婆曾说,今年过年还看得见爹爹,不晓得再回来过年时还看得见爹爹么?因为去年爹爹一场病差一点就治不好了,到现在为止还在不断地吃心脑血管的药。
唉,真是人老病多呀!
身边的老年亲人和乡亲都在不断地衰老,更让人觉得生活的不易、时间流逝之快、病痛的无情和人生的短暂。
看他们的衰老,想我们的以后。
珍惜生活,珍爱健康,保重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