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上学了

--我在衢州20年（八）

1984年12月，根据国务院电子振兴领导小组办公室委托中国电子学会电子计算机学会在1985年上半年举行“全国第五代计算机学术研讨会议”，并发出了会议征文。

1985年3月3日，我撰写的“第五代计算机的体系结构展望”的文章邮寄到北京市2704信箱“全国第五代计算机学术研讨会”筹备组，5月3日收到会议的正式通知。

经过我的努力，领导批准了我去参加这次会议。

全国第五代计算机研讨会于1985年5月26日至30日在河北省琢县召开。参加会议的代表有300多人,来自计算机、哲学和思维科学等各个领域。针对第五代计算机的进展、发展方向以及它的各相关人工智能技术进行了分析和评述,提出了一些新的方案和见解,并对我国开展第五代计算机和人工智能研究的重要性、可行性进行了热烈的讨论。

这次会议到会的专家都是我国著名的科学家和计算机技术、人工智能研究的专家和学者，如世界著名科学家，中国载人航天奠基人，中国科学院及中国工程院院士，中国两弹一星功勋奖章获得者，“中国航天之父”，“中国导弹之父”，“中国自动化控制之父”和“火箭之王”的钱学森教授；计算机组织与系统结构专家，中国科学院院士，博士生指导教师，“银河-Ⅱ”（运行速度10亿次/每秒）巨型计算机的总设计师，国防科技大学周兴铭教授；博士生指导教师，中国人工智能学会副理事长、中国计算机学会秘书长，中国科学院计算技术研究所的史忠植研究员；浙江大学计算机科学、人工智能学科创始人、博士生指导教师何志均教授等。

5月26日上午10时左右钱学森先生来到了会场给我们作报告，我就坐在会场的第2排，聆听了钱学森先生作的“人工智能研究思考”的报告，钱老谈到了要从思维科学的角度开展人工智能研究，要在模式识别、专家系统、巨型计算机机等方面开展研究。他的报告有1个多小时，他那带有浓浓的吴越语，极有亲和力和感染力的报告，吸引着与会的所有人，当他走下讲台我们都围着他提问，只可惜当年没有照相机，没把这个过程记录下了。

我一生也只有这么一次面对面的聆听世界著名科学家的精彩报告，好兴奋，好激励。

我浙江大学的老师何志均教授也带了他的几个研究生参加了这次会议，在会议的空闲时间我和何先生交流了我在企业的工作情况，得到了他的指导。

会议期间还组织我们去了在琢县的石油部地球物理勘探局，参观了运行速度达到亿次的银河巨型计算机，它是应用于地球物理勘探数据处理，它的处理速度和高精度，数据的存储量都达到较高的水平。我们当年在长庆油田使用DJS-130计算机的地球物理勘探数据处理系统是不能与它相比的，我们的系统太小儿科了。

1984年11月27日，浙江省仪器仪表学会的“微机应用、测量控制”学术交流年会在衢化举行，这次会议是由我公司主办，我作为大会的主要筹备工作人员，除了积极做好会议的各项工作，也抽空写了一篇文章“谈发展我国计算机事业的策略和道路”，被选作大会报告。这是我第一次在省一级的技术学术会议上作大会报告，有些紧张，也有些胆怯，不是很自然，表现得不够好，文章的内容也是纸上谈兵，但这是我人生一次良好的开端，对我有着特殊的意义。

1985年4月30日收到浙江省仪器仪表学会吸收为会员通知。

1985年的7月份，女儿在幼儿园中班毕业，长得比同龄孩子高出了一个头，幼儿园老师教的认字，数数等她学的很快，幼儿园老师告诉我们说你们的女儿可以上学了。啊，我们是让她上幼儿园的大班，这么小上学能跟得上吗？小学报名要7周岁的孩子，9月份报名她6周岁都不到，怎么办？只能在户口上做了点手脚，就这样她还不到7周岁，不够7周岁的孩子要上学，报名是要面试的，我们就准备起来，找了当年一年级的语文和算数课本，读起来，算起来。从她3岁起我们就给她买一些连环画（小人书）看，边看连环画也认识了许多字，2位数的加减法也还算的好，平时认字和算算术都不是我们特意教的，都是她不经意间学的。到了9月初，我们带着女儿去衢化第一小学面试，负责面试的张秀梅校长从一年级的语文课本找了2篇文章让女儿读，还比较通顺，又出了几道20以内加减法的算术题，女儿基本算对，又问女儿是否愿意上学，回答只是有些怯怯的感觉，好吧，面试通过。不到6周岁的孩子要和比她大1-1.5岁的孩子在一起上学了。

衢化第一小学是衢化子弟小学中最好的学校之一，她完全是由衢化自己办的学校，教师都是衢化的职工，学生都是企业的子弟，学校的建筑和运行经费都是衢化支出的，校址就在衢化的文昌路，衢化粮店的对面，距离衢化职工医院也就200多米，距离我们住的地方不到1000米远。我们这个单元就有3个孩子上一年级。开始上学早上我们送了几个星期，以后女儿就自己去上学了，放学同学们排队回家，第一个学期有老师护送过马路，中午放学要回家吃饭。

从这个时候开始，我们每天6点半左右就起床，准备每天的早餐，中午不管多忙我们都要按时赶回家给女儿做中午饭，学校里没有食堂，吃完中饭还要让她睡一会，下午她去上学了，我们去上班，下午4节课，放学后和小朋友一起回家。

当年的衢化一小还有家长学校，每个学期家长都要去上课。看看女儿三年级第一学期，我们参加家长学校的学习的笔记。翻开了1987年9月14日参加衢化一校家长学校的学习笔记，清晰的记录了张秀梅校长和女儿的班主任裘蓉娟老师（语文老师）和的杨九英老师（教数学）给我们上了生动的教育课。

张秀梅校长讲了家庭教育的意义，家庭教育要讲究科学，家庭教育的目的和任务是培养孩子的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家庭教育的特点和家庭教育的原则是培养孩子良好学习习惯和学习意志，培养学生的能力、品德、正直、诚实，在家里要做力所能及的事，强化孩子的公益劳动观念等，并对家长提出了言传身教、以身作则，严爱结合等要求，家长要密切配合学校的教育，使孩子茁壮成长。

裘蓉娟老师介绍了孩子在学校的学习情况。班里有40名同学，特点是好动、活泼、学习积极性高、完成作业认真，劳动积极，上午2、3节课有的同学要打瞌睡，家长每天晚上8.30要让孩子睡觉，三年级每天早上8点上课，有半个小时的阅读课，在学校我们用3个课时要上完一个新课，在家里要预习课文。三年级学生要写日记和小作文，以记叙文为主，家长节假日要多带孩子出去走走看看，要把他们看到的、想到的和过程写出来。孩子们开始使用钢笔，要给孩子买细一点的钢笔，要用纯蓝墨水，书写钢笔字要工整。在学校里我们三年级要巩固汉语拼音，学习普通话，要掌握800个以上的汉字，还要学习古诗词，积累词汇，学会用音序、部首查字典。培养学生能说一段连贯的话，要让孩子在家里背诵课文的有关段落，说出段落大意。家长要培养学生在课余时间阅读儿童读物，使他们能理解秩序混乱的句子，能写简单的记叙文、通知和黑板报等。

教数学的杨九英老师介绍了数学的教学目标和要求。三年级是关键一年，整数部分的学习要结束，要求家长让孩子们自己完成作业，自己订正错题。三年级的数学主要是读数写数、多位数的加减法运算、珠算学习、吨和公里计量单位的学习、2-3位数的乘除法运算和四则混合运算的学习等。还要开设珠算课，要家长准备算盘，要用一年。

裘蓉娟老师和杨九英老师对教学目标讲的清晰、明确，对家长也提出了较高的要求。我们对裘老师和杨老师肃然起敬，把孩子交给这样的老师我们就放心了。

女儿从一年级开始阅读寓言，儿童小故事等，如伊索寓言，尼尔斯历险记等，到了三年级开始读十万个为什么、西游记、水浒等古典名著了，有了一定的词汇量，写的小日记和小作文也经常被裘老师点评，有的还贴在学校的橱窗里。到了4年级，数学是张端宁老师教的，裘蓉娟老师和张端宁老师一直把女儿这个班教到毕业。

当年小学是5年制，1990年女儿小学毕业，升入衢化中学。女儿在小学打下了良好的语文、数学基础，我们感谢裘蓉娟老师、杨九英、张端宁老师和衢化一小的老师们对女儿的教育和培养。

在以后的30年里，裘蓉娟老师都一直在关心着女儿。

为人师者，春风化雨，润物无声。“一个好老师可以影响学生的一生”，“好老师让学生记住一辈子”，“遇上好老师是学生的一大幸运”。

         2020.07.14庚子五月二十四日记于杭州礼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