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适应吗？”言培成带着淡淡的微笑看着我。
“你指什么？”我收起我的手机，有些不爽地看了看那位店员正在忙碌的背影。
言培成的笑容扩大，“你的平等主义啊。是不是感觉受到了些威胁？”
我好笑地瞪了他一眼，“你再这么贫嘴，就真成了许子烮了。”我望着店员熟练的动作，想起那个和他一起吃早餐的早晨，“待会儿再转你钱不就完了嘛。”
“好的。”言培成乖乖地闭了嘴，但他嘴角的笑容告诉我，他的内心活动并没有因此打住。
那个早餐店里也发生了同样的情况，我们两个被默认为是情侣关系，店主全程询问他的看法，对我视而不见。事后我和他说了我的看法，觉得店主这样很不尊重女性。他也同意，开玩笑说，“毕竟是两个人一起吃饭嘛，又不是我带着一条狗吃饭。”当时我看着他戏谑的脸，第一次觉得他挺欠揍的，和后来看到的许子烮的新面孔一对比，我忽然了解到他这个样子是向谁学的。后来我和他说到这一点，他说其实许子烮那个开玩笑的样子他也是第一次见，在他的印象中，许子烮几乎就没有笑过，他一度以为许子烮根本就不会笑，可能很久很久以前会的，但是时间久了就忘记了，或者，因为活得太久了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渐渐地就对什么事情都没有感觉了。
“你们的外带好了。”店员的声音将我拉回了当下。
我伸手提了过来，轻轻地说了声“谢谢”，然后看了言培成一眼，说了句“走吧”。
店外，哈皮仍然在大声叫着，感觉叫太久了ta的声音都有些沙哑了。“哎呀，哈皮~”我有点受不了哈皮这样自我折磨的样子了。“你看，叫得声音都哑了，还不停。”把咖啡递给一清的时候，我对一清说。
“对啊，我也好担心啊，这样下去该怎么办啊。”一清担忧得眉头稍稍皱了起来。“要不我把ta放回到兽医那里，等我回家的时候再把ta带走好了。”
“可以喔。”我点点头，“ta这样有点不对劲啊。陌生人不是看久了熟悉气味了就好了吗？”我有点纳闷地问一清。
一清也满脸不理解。“对啊。不知道是怎么了。”她温柔地揉了揉哈皮的小脑袋，“宝贝，不要叫了好不好？”哈皮在她的抚摸下“呜呜”了几声后，继续朝着某个方向有些沙哑地大声叫着。
我望了望ta叫的方向——许子烮两只手插着裤兜冷漠地站着。我想起以前看到过的对吸血鬼的描述。因为吸血鬼的身体是人类已经死去的模样，冰冷、苍白，所以体内流淌着热血的动物们遇到他们总是想要远离逃避之，尤其是体温较高的动物们，比如狗，和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