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9日,交通运输部就人大建议第4147号关于要求完善收费公路政策的建议和人大建议第1306号关于优化重大节假日高速公路免费政策的建议作出答复,表示《收费公路管理条例》已上报国务院,拟对收费公路范围、期限、标准及减免等事项重新作出统一规定。交通运输部还表示,由于国家财政资金保障仍然不足,还需要继续利用好收费公路政策,实现可持续发展。(京华时报8月15日)
高速公路收费,既是合理的也是合法的,这本身并不存在太大的质疑。既然是投资,那就必然会产生投资循环利用,和可持续滚动发展的社会诉求,那种国家财政投入之后就万事大吉的思维方式,其实并不符合提高公共资源使用效率的社会原则。因为国家财政资金不可能永远只投向某一个方面,从环境治理到节能减排,再从社保医疗到对老龄社会的定向关照等等,都需要国家财政资金的投入。
但是,在公共资源使用效率的社会原则之下,任何财政投入,都不可能充当起包打天下的角色,它只能是某种特定意义上的“种子投入”,其意义在于早日达到平衡点,然后转向国家投入其它干渴的方面。然而,在一些省份高速公路收费已经持续了很多年,有些路段的超龄收费已经成了管理部门的常态行为,而且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种收费也成了一些地方永不停歇的印钞机,只要社会一有声音质疑这样的印钞机,就会有相关部门出来哭穷,并摆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这次,交通运输部表示,“由于国家财政资金保障仍然不足,还需要继续利用好收费公路政策,实现可持续发展”。这话听起来貌似没什么错误,因为它说出了财政资金保障的必要性,这听起来也很时髦,并且还宏观地将超时收费的议题,转向于并归结为“实现可持续发展”,这给人的感觉更是高大上。然而,这种说辞却有背于国家财政投入的社会效率原则,因为它将国家财政投入,当成了自己永远的奶瓶,只要自己感到肚子有点亏,就会大哭大叫,这恰印证了一句话: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并且,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性的哭闹,与此同时,国家财政也沦为了他们免费保姆。
然而,这里边有些问题似乎永远都挥之不去,犹如善于哭闹孩子屁股下面的纸尿裤,上面总会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痕迹,说成本不是成本,说收入不是收入,屎与尿已然混淆在了一起,没有了边界之分,自己想说成是什么就说成是什么。并且还可以根据自己朝令夕改的需要,随时随意地带入适合自己哭闹的方程式,不管是几元方程,也不管是几重代数,其最终之解,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还没有收回成本”,而言外之意,就是还要无限期地将“印钞机”的常态运转进行到底,还要将“政策的奶瓶”,无限期地叼在嘴上。
高速公路收费政策,在国家公示的约限期内,是合情合理合法的,因为它毕竟是一种需要平衡点的社会资源启动行为。然而,国家财政资金“种子投入”的性质不能变,更不能成为公路管理者们眼里的唐僧肉,指望它来实现对自己收费的“延年益寿”,动不动就拿“还没有收回成本”来要挟国家财政的有限资源,而这本身就是一种对有限资源和社会效率原则的推卸责任。
从另外更高层面上说,经国家公示的高速公路约限期,其实就是政府与所有国民达成的一项承诺和一种社会契约,而这种社会契约的公信力则来自于政府的“信誉储蓄”,如果说公路管理部门一哭一闹,政府就给会哭的孩子递奶瓶,那么,政府的“信誉储蓄”值将会越来越少,甚至会有透支的可能。因而,对于交通运输部提交给人大和国务院的相关诉求,应当拿出来细细地晒一晒,让社会成员在透明的平台上看一看背后的账目有多少可以重来,否则,公路管理者的“政策奶瓶”就会无限期地叼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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