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父亲在一起(三) 窗外的小鸟

        2017年9月16日,星期六。今天天气晴朗,初秋的太阳暖洋洋,亮堂堂的。父亲的夏被、床单都在阳台上可足了劲拥抱着阳光。我和父亲坐在床前,欣赏窗外初秋的景色。

        不知什么时候,一只灰黑色的小鸟在窗前无花果树上歌唱,它那粗犷婉转的歌喉莫名让我想起廖昌永的歌声,把这只灰黑色的小鸟和廖昌永联系在一起,自己都觉得好笑。“它在招呼同伴吃果子呢!”父亲笑着说。果然,小鸟埋头用它细小尖利的喙一下一下啄食着无花果,时不时左右瞭望一番。我兴奋地悄悄趴在窗前想把它留在我的手机相册里,可惜它警觉地飞走了。

          “老爸,你记不记得咱老家院子里那棵梨树每年春天都会飞来一只小手指大小绿色的鸟?”

           “怎么不记得,它叫小驴屎卷儿,专吃树上的蚜虫。”

          “  怎么叫驴屎卷啊?”我非常好奇。好像一个美丽的女孩起了一个非常粗俗的名字让人不可思议。“长得像呗。”父亲语气轻松,似乎觉得这个问题不值得回答。可我怎么也想象不出这么美丽的小鸟会和驴屎有什么联系。只知道它的歌声细声细气,像没长大的小女孩在唱一首稚气欢快的歌。还记得小时候每当绿色的小鸟光临,我都会大气不敢喘,一动不动躲在屋里悄悄地望着它,直到它心满意足地飞去。

        “ 老爸  ,有一年咱家的燕子春天回来,麻雀占了燕子的窝,让燕子好一顿撵,你还记得?”

        "怎么不记得,麻雀一头扎进梨树里,燕子翅膀大,飞不进去,急的围着梨树乱转乱叫。”父亲也记得那场燕子和麻雀大战,我们都为燕子鸣不平,后来麻雀还是落慌而逃。不久我们家就迎来了一窝可爱的小燕子。

         “快看,大郎也知道看光景。”父亲让我看窗台上的大郎,它端坐在窗前,把肥圆的脑袋探进两个窗棱之间,静静地望着窗外。长长的尾巴绕着身子,帅气逼人。“有这么个小东西还真热闹。”父亲夸起大郎来了,我们又念起它的种种好处,一时忘记欣赏窗外的风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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