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情为何物
李解放为了自己的爱人回到了这片故土，在县城工作，他说外面的工作虽然优越，但是他还是眷恋这里，在外面诸多不自在，回来好，未来的岳父家中没儿子，那么自己应该尽一份责任，这一下子，李解放和王胜利成了连襟，命运的事真不好说。
一晃十年过去，孩子们个个长成，我也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李仁爱李仁人李阿九李盈李圆，还有王三丰都在县城读书，成绩一个比一个强。一次不经意的听我的两个丫头说话，她们说自己心里的对象都是王三丰，我一想这下完了，两个丫头都是冰雪聪明，他们谁也不会嫁给王三丰的，但是也许李圆更心怡王三丰，因为每当说起这个臭小子，她都是全神贯注地听。唉，女儿们呢，你们为什么这样少年早熟呢，难道是我的过错？
李道远和潘玉魂的婚姻快算走到了头，两个人年龄都也不大，分手也许是件好事。但是李道远不想这样做，可是李道远告诉我两个人已经近十年没睡一张床了，甚至每人住自己的屋。潘玉魂独来独往，但是听说王三丰时常去看她，其实这小子从小就喜欢在李道远开的商店旁边跟潘玉魂聊天，当时都觉得是个小孩子，但是那家伙人小鬼大，一旦长成大人，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当时我就觉得孩子是童言无忌，没想到是刻在心里的东西。其实一想，也属正常，天天面对，日日相见，日久生情。那种情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你说是亲情吧，不是，你说是爱情吗，也不好说。一个人在寂寞的时候，在孤独的时候，遇上一个能倾听你的人，能关注你的人，时间久了，就成了那种糊里糊涂的情。王三丰就这样和潘玉魂爱上了，而且义无返顾的爱上了。
王三丰，脑子一直管用，所以从来不用担心自己的成绩，可是他最近有人说他时常逃课。
王三丰逃课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潘玉魂，潘玉魂住在水浒镇的时间比在我们高岗村长，王三丰这小子的宿舍就挨着废黄河，他会从宿舍上跳进废黄河，一个猛子扎到头，粗气不喘一口，鞋子衣服边走边晒，然后走上废黄河大堤，直接向水浒古镇的方向走去，到的时候，鞋子衣服就会干了，这一次，他也许太思念潘玉魂，没等周末，就行动了，到了水浒镇，直接进潘玉魂家，潘玉魂独居，这一次忘了关门，中午的时候，干活累了，洗个热水澡，大浴盆灌满水，水温正好，脱去衣服，坐在里面好好泡泡，门也忘了关，王三丰猴急开了门，愣在呢里，潘玉魂的玉体横陈在王三丰的面前，虽然徐娘半老，但是一切凸凹有致，不增不减，美得无可挑剔，唯独左边锁骨上有一个红色的胭脂记。王三丰呆呆的看，忘了关门。
“把门关上再看！”潘玉魂说道。王三丰这才意识到没有关门，回转身把门关死了！
这是潘玉魂第一次把身体给王三丰看，以前王三丰只是从她的衣领往里面看到半露的酥胸，幽深的乳沟，其余的只是猜想，今天一切的疑问都揭晓了。
“别只顾看，过来，给我搓搓背。”
“唉，好，搓背。”王三丰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感觉自己的大脑似乎缺氧了。
潘玉魂大大方方的坐在那里，王三丰步履蹒跚，双手哆嗦，拿着毛巾轻轻地给潘玉魂搓背，“重一点行不行？”王三丰开始用力，一边搓一边欣赏着玉体，以为自己处于瑶池仙境，烟雾缭绕。
“前面也搓一搓，臭小子力道还可以。”
王三丰转到前面，停在了那里，潘玉魂饱满的双乳仿佛两颗寿桃一样，粉红乳头，娇若新开的桃花，王三丰接着往下看，毛巾啪嗒坠在地上，王三丰，抱住了潘玉魂，潘玉魂像对待一个孩子一样，把他拉进了浴盆，任由这个即将成熟的男人亲吻自己的身体，她开心又激动，而王三丰对这一天等了整整十年，那一天，潘玉魂觉得自己似乎又重新苏醒了，而那一天王三丰觉得自己已经是个男人了。潘玉魂用她那十足的女人味，把这个小伙子彻底征服了，那一天他们不知有几次，但是等王三丰离开的时候，潘玉魂已经起不来了，王三丰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行走在云端的神仙一样，就这样飘回了学校。回到学校从晚上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老师以为他病了，却不知是因为其他原因。而我家李圆这丫头竟然跑到男生宿舍，去看看她的三丰哥哥。
“没事吧，三丰哥哥？”声音很低。
三丰朦朦胧胧中醒来，梦里面还是潘玉魂曼妙的身体，醒来的时候看到这样一个令人怜惜的妹妹，真是开心。但是三丰却做了鬼脸，“没事的，死不了，谢谢你啊，妹子，你的心真好。”
“谁让你夸啊，我娘说了，男孩子的话不能信。”
“哈哈，艾花姑姑厉害！”
这一次也许无人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事，但是有人说，如今水浒古镇常常有一个年轻俊逸的小子出现，个子不高，但是相当硬朗英俊。
这话传到高岗村，也没人在意。
于是艺高人胆大，色是下山猛虎，逮着就被征服，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以至于无数次。潘玉魂想王三丰的时候，就会一个人去县城，把张三丰约出来，要么在旅馆里面，要么在废黄河的河堤上，那些无人问津的深沟里，两个人就天当被地当床的野合，那时节正是春暖花开时候，满河堤的野花怒放，配合着这个惊世核俗的恋情，还有废黄河边的柳树枝叶也是疯一样的茂盛茂密，别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更加可怕的是，一旦潘玉魂住在我们高岗村的时候，潘玉魂单独的房间是在二楼，而李道远的房间是在一楼，两个人多年不同居了，互不干涉，臭小子王三丰色胆包天，竟然攀着排水道管爬上了二楼，潘玉魂恭候多时，真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谁知道，也许是太累，那晚两个人在一直睡到东方既白，雄鸡高唱，一轮红日从废黄河的东方喷薄而出，惊醒的潘玉魂，一看，王三丰无法走了，就只好把他放在衣柜里，然后中午给他带来吃的，吃完后两个人继续郎情妾意卿卿我我。
纸里包不住火，有一天晚上两个人刚刚完事，就听到李道远敲门。
“潘玉魂，我进来一下，说点事。”
两个人猛然坐起，潘玉魂打开后窗，让王三丰迅速逃走。
王三丰二话没说，轻轻跳了下去，但是他不知道右脚已经骨折。
李道远进来，没发现什么异常，但是感到窗户后面有什么东西，但是又怕和潘玉魂吵起来，没做声，而是商量起孩子上学的事。
回去后，王三丰，还继续上课，可是脚还是疼，那天上体育课，一跑步，一头栽倒在地上，送到医务室说是骨折，得快些去医院。
送到医院，医生说骨折这么久了才来，想残废啊。
王胜利就问儿子，“怎么摔得？”
王三丰就说，“在河堤上蹦跳摔得。”
王三丰躺在医院里，很多人都来看望，潘玉魂单独来的。
来到后就抹泪，趁着没人，在王三丰裤裆里摸了两把，说道，“这儿没骨折就行！”王三丰笑道，“那是，全靠它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但是这个臭小子，两个星期后就出现在学校里，因为马上就要考试，就算拐着也要进考场。考试那天，他还真是带着绷带石膏进的考场，潘玉魂也来送考，还对着他们几个高岗村的汉子嘱咐一番，并且用眼睛深情款款的望着王三丰。李仁爱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个王三丰。
高考之后，王三丰的脚还是不能自由活动，但是纸里包不住火，两个人干柴烈火的这么多次，难免会种下爱情的结晶，因为潘玉魂长期住在水浒镇，也没有进行节育手术，渐渐有人议论，潘玉魂的肚子大起来了。
李道远由于忙没在意，可是那天晚上看着穿着睡衣的潘玉魂肚子确实比以前大了。可是李道远想，自己和他这么多年没同床了，怎么会大肚子呢？
“潘玉魂，你的肚子怎么了？”
“怎么了，也许是胖了吧。”
“胖也没这样胖的。”
潘玉魂这才一惊，心想自己怀李仁爱的时候也没感觉，难道，自己怀上了王三丰那小子的种！妈的，这下完了。但是潘玉魂还是故作镇定地回答，“改天我去医院看看吧。”
“也是，早看早好。”
“嗯！”
潘玉魂回到房间，又惊又喜又发愁，没想到自己这个岁数了竟然还能有喜，自己没老，那个王三丰真他妈的有能耐，可是这孩子能留吗？
那天，潘玉魂来看的时候，正碰上王三丰去看脚。
“得了，嫂子，我带着兄弟去吧，我开车也快。”别人也觉得合适，没啥异议。
其实潘玉魂家早就有摩托车了，潘玉魂让王三丰上车，王三丰在众人面前拘谨起来，用手抓着后车座。
“别那么拘谨了，搂着你嫂子的腰吧。”历来爽朗的潘玉魂这样的话语也没引起别人的疑义。
两个人就这样明目张胆的进城，看病，王胜利的脚彻底好了，潘玉魂查了一下，果然是怀孕，已经三个月了。王三丰听到这个结果，耳朵一片耳鸣，不知该说什么。内心深处又有一种即将做父亲的窃喜与冲动。
回来的时候，他们没有回高岗村，而失去了水浒古镇，到了家，潘玉魂一屁股坐在床上。
“你看，都是你干的好事。”
“怎么办？”
“我想生下来。”
“啊！”
“啊什么？你怕了？”
“才不怕呢，大不了远走高飞，离开这个让人窝气的地方。”
“嗯，这才是我要的男人。”
两个人又黏在了一起。
“想不想要，潘玉魂问王三丰。”
“想，不过你已经怀上了。”
“屁，怀上就不能要了吗？要了，宝宝会更聪明。”
“那行啊！说着，迫不及待的王三丰已经把潘玉魂的裤子扯了下来。”
那天下午两个人又是云雨一番，但该两个人做着摩托车回轮渡之后到了高岗村天都快擦黑了。
回到家，李道远问，“没事吧。”
“没事，是一股气，通顺了就好。”
李道远就要看病例。
潘玉魂就是不让她看，“死不了。”
潘玉魂那天，从高岗村回水浒镇。接着六个月再也没回来过。
王三丰去读大学的前一天，到水浒镇找她，说是带她一起走。
“我不走，小子，这个地方才是我的根，我的魂，走了，就回不来了。”
“你以为在这儿能把孩子生下来？”
“能不能，我都要尝试一下，也许这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爱了，我不能让这个孩子没见天日就胎死腹中。”
“不要说了，这孩子会没事的。”
“你去读大学吧，未来有一个好的前程，只要你对我们俩的事没有‘悔’字，我觉得就是值得。”
“我会回来的。”
潘玉魂听后点了点头，她知道回不回来，已不重要，该发生的就让它发生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