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认识从前的我,也许你会原谅现在的我。”这句话是张爱玲的小说《倾城之恋》中男主人公范柳原对女主角白流苏说的。
小说里写:柳原道:“我知道你是不快乐的。我们四周的那些坏事、坏人,你一定是看够了。可是,如果你这是第一次看见他们,你一定更看不惯,更难受。我就是这样,我回中国来的时候,已经二十四了。关于我的家乡,我做了好些梦。你可以想像到我是多么的失望。我受不了这个打击,不由自主的就往下溜。你。。。。。。你如果认识从前的我,也许你会原谅现在的我。”
流苏试着想像她第一次见到她四嫂。她猛然叫道:“还是那样的好,初次瞧见,再坏些,再脏些,是你外面的人。你外面的东西,你若是混在那里头长久了,你怎么分得清,哪一部分是他们,哪一部分是你自己?”
读到这段时,脑海中“人生若只如初见”几个字冲撞而出。
是了,就是人生若只如初见。
初见的两个人,你在你的世界,我在我的世界。关于对方,或者是带着某种期许,也或许因为两个世界还没混在一起,多了一层遮挡。
看不透彻,也有点事不关已。
初见的印象,不管好与不好,再坏些,再脏些,是你外面的人,不干你的事。
初见流苏的四嫂,定然不会对着流苏嚷:“她一嫁到婆家,丈夫就成了败家子。回到娘家来,眼见得娘家就要败光了——天生的扫帚星!”
哪怕流苏真是扫帚星,也轮不到还是外人的四嫂来说。
但是当四嫂成了四嫂,从此日日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两个世界一搅和,水不是水,泥不是泥,浑浊不堪。
要说张爱玲真是一颗七窍玲珑心,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她早就看了个透。
为何偏偏对这段话如此感触,大概是因为我们的生活里有很多同流苏与她四嫂一般的关系。
不知道流苏与四嫂初见是怎样一番场景。然而你们俩初次相见的场景却总是记忆如新,她或许对你笑脸相迎,拉着你的手夸你皮肤真白。或许抿着嘴脸上甚是淡漠,一副不大爱搭理人的样子。也或许你俩一见如故,竟有说不完的话题。
只是,混在一起久了,难免会有龃龉,也催生了刻薄。
然后开始争吵、疏离,最后又渐渐地退回去各自的世界。徒留心口一道疤,每每想来都要痛一回。
看得最近的,像有娱乐圈的豪门大戏,向太陈岚和女明星郭碧婷。
刚见面向太就对郭碧婷表现出无尽的喜欢,郭碧婷在采访时也表达自己对向太是充满着向往的。
初见时,向太满心满眼都流露出对郭碧婷的欣赏、喜爱。逢人就夸郭碧婷,希望她能成为自己的女儿或者儿媳妇。
后来的故事可能大家都知道了,郭碧婷嫁给了向太的儿子向佐,向太如愿了。
只是,有一次,郭碧婷回了台北后,给自己的头发换了个颜色,向太马上留言“乖乖媳妇,回台北就换发型了?下次一定要问一下我的同意吧?”
网友看到留言后,瞬间炸了,纷纷表示豪门媳妇不好当,束缚也太多了,染个头发都不能自己做主。
不知道是不是真如网友所猜测的一样,郭碧婷的豪门生活并不如意,郭碧婷还在社交平台上发表过一篇不明所以的小作文。
虽然向太很快给出了回应。但网友们还是断定了郭碧婷嫁入豪门后的生活并不如她想象地美好。
郭碧婷到底过得幸不幸福我是不知道了,只是,当原本毫不相干的两个世界碰撞到一起的时候,想必也是要产生一系列的化学反应的吧。
然而,一切龃龉,当回过头来到最初相见的时候,好像也没有什么,一切都能原谅。
张爱玲是敏感的,也是洒脱的。
再深的不满、恨意,如果回到最初,回到还不认识的时候,一切也就都放下了。
外面的事,外面的人,终究是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