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朋友,她叫真。
我称呼她为真小姐。
真小姐有些单纯,又有些固执。
对于我的某些偏激言论,她总是讪讪地笑,有些介意却又不言语。
偶尔,我也逗逗她,拍拍她的肩膀,翘着高低眉调侃她。
你知道的,单纯而又固执的人都是一个模样。
所以我喜欢听她絮絮叨叨,但又觉得不能理解。尝试未果便放弃了这样的努力,毕竟不是同性。
即使这样,还是喜欢听她说说话。
真小姐觉得我需要被拯救,原因是太放肆放纵浪荡形骸。
于是乎,我笑出两眼泪花。
唔,这样不好。
我这般说道,缓缓道来。
我没有干涉你的思维方式行为习惯,所以你也应当这样对我,这是其一。我没有尝试质疑过你,更没有努力去理解你,这是其二。
不过,你若是觉得朋友应该坦诚相待的话。我实话告诉你,我打心眼里觉得你有点蠢。
哦,你可以理解为我是个喜欢踩着别人抬高自己的脑残。但事实上,我还真没有跟你好好沟通的想法,其实我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就这样,挺好的。
并非视你为不通人言的傻叉,只是有点懒。你懂的,谁都有思想盲点,也可以理解。
真小姐也不生气,笑了笑放弃了继续跟我沟通的打算。
那眼神意味深长但是我懂,这二货没救了。
为什么说真小姐单纯呢?我们经常说这样一句话,单纯地像个孩子。事实却是她一点都不像个孩子,她就是那一类单纯地不像孩子的存在。
因为真小姐的偏执,所以她在我眼中也是不可被拯救的那一款。当然,我可没有像她那样企图去拯救别人。
别人的事就是别人的事,关我什么事。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懒。
对于这样的事情乐此不疲,纠缠在拯救者与被拯救者之间的复杂关系中。
久而久之,便有一些敷衍,反正真小姐也听不出来。
一如既往地单纯有点傻。
我这样说道,你说话的时候先过眼睛,再过脑子。当然,真小姐是理解不了的。
于她来说,心直口快那便是真性情。想地太多,那便是阴险狡诈。就是不可取的,就是罪恶的。
所以我总是笑她,你说话的时候,都从来不看听你说话那个人的神情嘛?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你只顾自己说,不仅仅是有些蠢,还有些自私。
真小姐大概挺有道理的,嗯。在我看来,她是挺有自己的道理。
我不与她辩驳,也不同她交涉。
我尊重她,所以从来不质疑她。从来不试图改变她,哪怕是一点小小的建议。真小姐若是能听得进去,我便早就说了,何必拖到现在。
真小姐喜欢说,而我喜欢看与听。可以的话,再加上一条闻。
说完了,我就咧开嘴巴笑。
不错不错,痛好痛好。
最后还要拍拍她的肩膀,你不要如此拘谨。要放松,看看我,翘着二郎腿鼻孔朝天。
真小姐又想说关乎礼仪端正的话,却被我抢去话头儿。
不要说了,我若真是个渣,你也不会浪费时间跟我长谈。好与坏,心中不早就有了答案。
还需要再说些什么嘛?
真小姐还是那个真小姐,所以她徒劳无功便打住了想说话的欲望。
我还是那个我,让真小姐无可奈何的我。
总有那么些卑微让人看起来厌恶,也有那么些躁动让人看起来赏心悦目。
对于这些,真小姐不能理解。
我也习惯了她的不理解。
就是这样,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