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小城旧事《2》
文/天翔
河头对岸是沿城
站在三眼井桥上往上游看，华溪自北而来，几经拐弯冲岸，在这里终于有了一泄南去的宽直。往下游看，左边是河头坊的地界，右边为沿城石岸。河头坊为百姓安居地方，有农工士商间杂成邻家。有一吕姓祠堂，也算故地大姓了。古樟巨栎就长在溪边的石岸上，巨爪般的根系向水里伸去，从石隙中抓牢。石岸如乱石堆砌，却显得有意为之。石色都已呈黑色，只有卑微的青苔爬在石上，点缀一点青绿。
从桥直走，上了一个小坡，就到河头旧船寮。原来这里是造竹排和小船的作坊。可见当年的华溪是可通舟楫可捕鱼获的水系。这里应该沉淀了许多的故事， 篇中就不续剧了。
沿岸往右拐，就到华溪最大一块冲积溪滩，河头人把这里改造成了菜园。这里土质沙性，松软不板结，渗水性好，菜特别好种。故使城里的新鲜菜蔬都出自河头，量大质优，还能抢季节，总比别的地方早几天出园，还有河头菜苗，也是一绝。土地里河头人抠了不少银子，也是地利人勤的酬劳。
再从桥上往下游左手拐弯，沿溪有宽约四五米的大道，溪沿有粗犷的长条方石栏杆，供人们闲坐休憩，方石可容一张大棋盘，两人繁荫下对弈，也是一大乐事。石岸建有停船系缆的小码头，宽宽的石阶空垂插入岸墙，船上的人可以在此上岸，坊间的人也可在这里浣纱濯衣。沿溪一侧都是店铺，有二层，一层半的高度，一直延长三百米，到和平桥止，可见当年这里的繁华。
河头就象一块包容大度的土地，巷陌交错，幽巷深深，互通款曲。如果不在这里转上几年，还真不知里面的奇妙和神秘。
又站在河头坊这边望对岸，那是沿城所在。沿城顾名思义应是城沿的意思。这边是居住区，没有店铺。因为背后是乌龟背山，风水极佳。又临水朝东。所以带着一丝神秘感。青一色的七间，五间楼房。从河头这边望去，石岸整洁高耸，好象比对岸至少高了二尺，也是沿城富人的一种情怀，伸进岸墙的石阶也宽宽密砌，比河头的平缓。由于溪流的水道都是靠着河头那岸，沿城这边倒有了一大片溪滩，临水而居也稍有不爽的地方。
总而述之，当年的河头就象一块有吸引力的磁场，有包容，有深度。而沿城虽然风水俱佳，可缺少深度，显出浅浅的风情。这里的对岸，一深一浅，可见旧事一斑。
溪水至今还从这里流过，从前的影子也全然不知，仅从记忆中撷取，以供有意者回忆，达穿针引一线的功效罢了。
天翔作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