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雾如烟,可惜少了一条古朴的小巷。入目的是白色抑或蓝色的彩钢房顶,使这写意的景致韵味全失。
立春有些日子了,但东风仍是绵软无力,草木萧索,亦如冬日。或许,要等到惊蛰以后,才有转机吧。我惧怕寒冷,因此恨上了冬天。也一并把与冬相邻的两个季节,也怨上了。更索性把惊蛰以前,寒露以后的这半个春秋也划给了冬天。
这个城市的春天,对我而言是陌生的。不过,并不难想象它的样子。毕竟,在北岸的禾城待了几个年头,也不算全然无知。这里的春天啊,太过娇气,就像一个受不得半点委屈的小媳妇儿,整天泪兮兮的。
我还是喜欢故乡的春天多一点。承然,这多少有些乡土观念在作祟。虽然,故乡的春天也是乍暖还寒,几经反复;阴雨连绵,三日不息。毕竟,故乡的常绿乔木要少上很多,虽然偶有香樟和石楠。但实在寥寥,不具规模。因而,大有春上柳梢头的惊艳。
树林外,小河边,蒲公英亮黄色的小花散落其间。三叶草和野蒺藜也张开稚嫩的叶片。苇笋也悄悄的冒出了尖尖,只待几场新雨后,长势定能堪比春笋。这个季节,正是挖荠菜的时候。去年春天有幸在家,空闲的时候倒是挖了不少,荠菜水饺实在是堪称美味。当然,最让我念念不忘的还是茅针,反倒是它的存在,使我对春天的印象加分不少。
乔木对春的感知力似乎差一点,要等到惊蛰过后,才有所萌动。柳树、槭树、枫杨树、乌桕、合欢..... 相继有所表示。而枣树定是最后知后觉的那个,直到四五月份,才羞答答吐出嫩叶。
如果,春天能和冬天划清界限,我想我也定能如爱夏天一样爱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