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无所有却也应有尽有

当十位上的数字越来越大,当个位上的数字由小到大再由小到大。年龄似乎成了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尺码,丈量我们逝去的年岁。对于那些只可能存在于记忆里的日子,处在现在的时间节点上,已分不清我们走了多少步才把它走完。只是我们还在走着,把数字变大,把时间拉长。

二十岁,两个十年。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度到了这个数字,前一天的十九与后一天的二十有什么区别呢?就像昨天与今天。昨天结束于二十三点五十九分五十九秒,今天开始于零点。昨天经过脸颊的风今天去了别处,今天遇见的阳光不是昨天斜射的位置。

二十岁,我一无所有却也应有尽有。

二十岁。距我两千里之外有个人还是和我有一样的情怀,她笃定勇敢。有个人开始变得像我一样矫情。有个人还是像个未成熟的贤妻良母。我们走在同一条路上,期待未来。

好像这么多年只是胖了瘦了高了矮了年龄大了,好像有些人只是很久没见了,好像那些回忆就在昨天而现在的我是昨天的我,好像什么都没有变,有人说我像小学生,只是距离这句话也有挺长时间了,好像什么都变了,只是有些人一直在身边一起变,感觉像是没有变,好像我是一个半生半熟的人,一半在纯真里不谙世事,一半在俗世里懂得人情世故。好像我真的不再是一个以一开头的年龄了。

遇见的,擦肩而过的,认识的,在时间这摊水里流转。慢慢的,或倏忽的,远去,再见也再也不见。只有身旁的少数人,从一而终,同风同雨。其实所有的都会有离开的一天,因为没有什么是不可辜负的。影子在没有光照的时日里也会消失。只是久久不弃的会深深镌刻在时间刻度上,写成深情的无言诗,直到自己也离自己而去。

间而会感到一阵无助,手里握不住流沙,脱落的流沙长不出草木。所以就拼命喝水,可是又发现沙留不住水。也会猛然一醒,雨天有水,晴天有阳光,该长出草木的迟早会慢慢发芽。就这样又继续着。

我什么都没有,我也什么都不缺。

我没有天时地利人和,我有期待并热衷等待。

一个人时东拉西扯地想象,会渐渐清晰地知道,我所期待的生活的样子:过一种“闭门写作,出门走路”的生活,要么在一隅安然,要么在远方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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