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可不知道,姐姐吧!”方安抿嘴笑道,“反正吃午饭时候你来给姐姐做法事的,现在已经掌灯了!”
方秀英的声音在旁边响了起来:“方安!再胡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紫云又讪笑一下,回头笑问方秀英:“不知刚才可曾发生什么事吗?”
方秀英把脸微微一红说:“你是法师,还来问我!”
因方安在旁,紫云也不好再问别的,遂低头笑了笑。
方安却知趣地笑了笑说:“好了好了,话我已经带到了。姐姐,你可别只顾着跟神仙哥哥你好我好,把正事都忘了!”一边说,回头就走。
见方安出了二道门,紫云又小声问方秀英:“方安说的什么正事?刚才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就瞌睡了?你瞌睡了吗?”
“你咋问题跟连珠炮似的?”方秀英瞪他一眼,缓缓说,“那我一件一件回答夫君吧:方安说的那个正事,就是母亲说了,明日上午要来一个算命先生给我算命,害怕看我抛绣球招亲的时候,绣球打中的人跟我八字不合,所以事先算一下,好有个准备。叫我说呢,说不定是母亲察觉到了咱俩的关系,所以才这样那样的。”
“应该不会吧?”紫云若有所思地说,“你母亲平时很少到你房里来,我都有些怀疑她是不是你母亲呢!也太不关心你了!那她怎么会发现咱们的关系呢?”
方秀英淡淡地说:“我母亲是我母亲,但不是我娘。生我的那个人是谁,我不知道,也没见过。我父亲也从来没提起过。我哥哥的娘我倒是见过的,不过她也是个没福的人,早早就过世了。我哥哥现在不大不小也是个官,可是她却没机会享福。”
“你哥哥?”紫云纳闷起来,“以前在唐家河街道时,我听你提起过他。但是后来你家办丧事,我好像没见过他,那时候也没好问你,也不知道他回来了没有?”
方秀英笑了笑说:“我父亲那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也是知道的,所以就没给我哥哥去信。万一以后事情暴露了,他不知情,也不至于也落个欺君的罪名。当然了,家里对乡邻们也有说法,就是我哥哥做官的那地方太远,毕竟离了好几千里呢!信使来回一趟都得好几个月,太不方便了,所以就没有去信。”
接着,方秀英又说起了她父亲和母亲的故事:
她母亲也是一个大家闺秀,他家在她爷爷手上就家资颇丰,因此,便是到了婚嫁年龄时,该走的礼节、仪程全部走到,明媒正娶到方家的。他们两夫妻相处十分和睦,怎奈她母亲一直不曾怀孕。后来她母亲就请求她父亲纳妾,纳的第一个妾是她母亲的陪房丫头,隔年就生了她的哥哥。可惜这个姓林的姨娘身子骨不好,在方秀英五岁那年就病故了。
方秀英自己的生身母亲是不是她父亲的妾室,她不知道,并且从她记事时起从来就没见过她。她一直以为方夫人就是她的亲生母亲,直到她十二岁那年,她才知道自己并非嫡出。那一年,她奶娘因为犯了错被方家撵出去了,临走前,奶娘泪涟涟地拉住她的手,告诉了她并非夫人亲骨肉这个秘密,还要她一定要保守这个秘密,千万不可去问夫人。
知道自己的身世秘密后,方秀英十分震惊,但她也牢记着奶娘的嘱咐,至今都没有去问过母亲,也没有问过父亲。因此,她也说不清母亲是不是知道她已经知道了自己身世这个事。
“原来你的身世也这么曲折!”紫云轻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