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辐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故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

[翻译]

三十根辐条汇聚成轮毂上的一个孔，在轮毂上形成一个中空空间，用于汽车。通过摩擦粘土来制作容器，只有容器中有一个中空的空间，它才能起到容器的作用。挖掘门窗以建造房屋，将门窗墙内的空白部分挖掘出来，是房屋的功能。因此，“拥有”给人们带来了便利，而“拥有”则发挥了作用。

[引言]

在现实的社会生活中，大多数人只关注有形的东西及其功能，而忽视了虚空中的东西及其作用。在这一章中，老子讨论了“存在”和“不存在”之间的相互关系，指的是真实事物和空部分之间的关系。他举了一个例子来说明“存在”和“不存在”是相互依存、相辅相成的；无形的东西可以产生很大的影响，但普通人不容易注意到。他特别向人们展示了“虚无”的作用。老子举了三个例子：汽车的功能是运送人和货物；容器的功能是容纳物品；房子的功能是为人们提供生活空间，这是汽车、餐具和房间提供的便利。汽车由辐条和轮毂等“存在”的部件组成。轮毂中的空部分“缺失”。没有“缺席”，汽车就不能行驶，当然也不能载人或载货。它的“现在”功能无法完全实现。

如果一个容器没有空的部分，也就是说，没有“什么都没有”，它就不能用来装东西，外壁上的“存在”也不能发挥作用。房子也是如此。如果门窗的四壁之间没有中空的空间用于出入、照明和空气流通，人们就不能住在里面。可以看出，房子里的中空空间起着作用。本章讨论的“存在”和“不存在”的概念与现象领域有关，这与第一章讨论的”存在“和”不存在“的概念不同。后者与超越境界有关，读者应注意区分它们。

【分析】

在《道德经》之初，老子用大部分章节通过理解天地、狗、风箱、山谷、水、土、容器、尖锐物体、轮子和房子等具体事物来发现抽象的真理。他的教导经常从具体到抽象，从感官理解到理性理解，而不是总是模糊的。冯友兰先生曾经说过：，“老子所说的‘道’是‘有’与‘无’的统一。所以，它虽然主要以‘无’为基础，但并不低估‘有’。它也很重视‘有’，但没有把‘有’放在第一位。老子第二章说‘有与无相依’，第十一章说‘三十辐共毂，无时为车。葫芦为器，无时以为器。凿门葫芦为室，无时作为室。因此，这段话巧妙地说明了“存在”与“无”的辩证关系。一个碗或茶杯中间是空的，但它是空的部分充当碗或茶杯。房子是空的。但它是空闲的部分充当碗杯或茶杯。如果它是真的，人们怎么能住在里面？老子总结道：“有有是有益的，无是有益的”，并将“无”视为主要对立面。老子认为碗、茶杯、房子等是“有”与“无”的辩证统一，这是正确的；但认为“无”是主要的对立面是错误的。毕竟，只有碗、茶杯、房子等才能让空的空间发挥作用。如果没有茶杯、碗、房子等，自然就没有空心空间，也没有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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