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自深时人易散》
主角:柳棠溪沈既白
简介:我是丞相嫡子,却要娶给一个跛脚、丑陋的卖鱼女。 只因与我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庄雨眠用庄家三代战功向陛下求了一道圣旨,强定下了这荒唐的婚事。 父亲带我上门讨要说法时,庄雨眠只是无所谓笑笑:“既白是您的嫡子,您又怎会真让他娶个瘸子。”
我是丞相嫡子,却要娶给一个跛脚、丑陋的卖鱼女。
只因与我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庄雨眠用庄家三代战功向陛下求了一道圣旨,强定下了这荒唐的婚事。
父亲带我上门讨要说法时,庄雨眠只是无所谓笑笑:“既白是您的嫡子,您又怎会真让他娶个瘸子。”
“我爱了他七年,自然不会亏待他,我不过是想让他退一步,不要任性,让我和见川先成亲罢了。”
“您放心,我和秦见川的婚事不过是一场交易,只是为了帮他造个势,我爱的还是沈郎,初次也会留给他,把秦见川留在府中不过是多养一个闲人。”
秦见川是她从青楼赎回的小倌,她怕我会刁难那男子,便想借此逼我让步。
可陛下金口玉言,圣旨怎可轻易收回。
后来,母亲仓促间替我准备了婚事,
娶亲那日,唢呐声响,庄雨眠早早等在了门外。
骑着白马的庄雨眠笑着朝父亲行礼:“相爷,今日我是特意来与沈郎成亲的。”
可她不知道的是,我要娶的不是她。
后来,那天下了一夜大雪,庄雨眠在我和新娘的新房外跪了一整夜。
……
“爹、娘,我娶便是。”
“那怎么行!就算是抗旨,爹也不能让你进火坑!”爹狠狠摔了手中的茶盏。
爹的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沉重,这一刻他仿佛苍老了十几岁,连一向挺直的背脊也弯了下来。
京中人人都知道我和庄雨眠是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庄老夫人更是将我当做未来女婿对待。
可庄雨眠却用庄家三代积累的战功,向陛下求了一道圣旨,要我娶城郊的瘸子卖鱼女。
一时间所有人都议论纷纷。
“定是那沈既白贪图女色,品行不好,不然庄小姐怎么会去求这种圣旨。”
“是啊,那可是三代人的功勋,几乎算是一道免死金牌。居然换来这种荒唐的圣旨,可见庄小姐有多向摆脱那男人。”
“我听说丞相将那沈既白惯得无法无天,纨绔荒唐,还时常出入青楼一掷千金!”
“怪不得!这哪个女人能忍!”
一夜之间,我的名声尽毁。
无论我去哪,都有人当面指指点点,往日的好友也纷纷对我避而不见,就连我爹都被政敌弹劾,被陛下处罚闭门思过。
我气急去找庄雨眠理论,却撞见她正替个年轻漂亮的男子包扎脚腕。
“既白,这是我救下的小倌秦见川。他虽出身低,人却是顶好的。”
“我知你今日来找我,是因为那道圣旨,只要你愿意让见川随我一起入府,我便让陛下收回那道旨意。”
她的脸上还带着往日看我时的满是爱意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却无比冰冷:“你放心,只是逢场作戏一场。”
“我带见川一起入府,长公主才不会继续纠缠他,等过几年风头过了,我便在给他一笔钱,送他离开。”
她说的大义凛然,可我却只觉得心寒又可笑。
“你大可直接和我说,没必要去请那道圣旨,陛下金口玉言……”
陛下的圣旨又岂能随意收回。
可庄雨眠却不听我的解释,反而看我的眼神满是责备:“我若真的这么说,你爹能同意?”
“若是见川以仆从的身份随我进府,以后在京中还怎么立足。沈既白,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只要你安抚好你爹,将你的私人产业分给见川一半,我便求陛下收回那道圣旨。”
我看着这个曾对我许下此生只爱我一人的女人,只觉得脑子“嗡嗡”直响。
原来人心当真易变,情也亦散。
我看着她,想笑,心先却痛得不能自己。
“庄雨眠,我们退婚吧。”
庄雨眠脸色微微一变。那一瞬间,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可她马上镇定下来。
她冷笑一声:“退婚?你都要娶个瘸子了,凭什么和我退婚?”
“你去京中问问,看看这桩丑闻谁不知道?沈既白,除了我会嫁你,你还能怎么样?”
“你是相爷嫡子,难道还真要娶给那个瘸子卖鱼女柳棠溪?”
她的语气平静无比,说出来的确实最伤人的话,我只静静地看着她,这一瞬间往日的种种感情尽数消散。
我将腰间的定情玉佩缓缓解下,朝她递去。
她犹豫片刻伸手来接,却又在捏住的瞬间松开手,那玉佩直直落在地上,摔了几片。
我怔然地看她。
庄雨眠冷脸说:“装给谁看,既然不要,不如丢了。”
这玉佩是她当年历经千辛万苦才弄来的玉料,为了刻那双蝠玉佩,庄雨眠的双手被伤的伤痕累累,她始终坚信,定情信物需要自己亲手来刻。
后来得到玉佩后,我去了京中最灵验的寺庙,三叩九拜上了金顶。
那时,庄雨眠见我红肿的膝盖眼中只有心疼,对待玉佩更加小心。
可如今,说摔便摔。
庄雨眠大抵是想看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可我只是释然一笑。
“我们两清了。”
我转身离开,她似想追,可秦见川却挽上她的手臂,语气殷切:“雨眠,他好像生气了,你快去哄哄吧。”
“哎,都怪我,若不是为了帮我,你也不必如此为难。”
“有什么好哄的,他不过是一时意气用事,过几日自然会上门来求我,不如七日后他便只能娶给那瘸子了!”
秦见川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若是他真的那么犟,宁可娶个瘸子也不愿认错呢?”
庄雨眠冷笑:“那正好成全我们。”
我的脚步越来越快,似只要快步逃离,那颗心就不会被这些伤人的话继续划伤,可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等回了家中,我跪在母亲的怀中痛哭了一场。
母亲心疼摸了摸我的头发:“既白,你做什么娘都同意。”
我擦干眼泪:“娘,我愿意娶给城郊的那位了。”
娘亲苦涩一笑,父亲刚得知圣旨时便进宫求陛下收回旨意。
可陛下却因此狠狠责罚了我爹,甚至令他闭门思过半月。
娘本以为庄雨眠会念及旧情,只要我们退了亲便会放过我,却不想对方打的竟是带男宠入府的主意。
我准备娶亲后,家中立刻忙碌起来。
那圣旨上的时间定的是七日后,时间紧凑,娘亲连夜请绣娘为我缝制喜服,爹也给自己的熟识的朋友发了喜帖。
三日后,我正在家中书写请帖时,却听丫鬟匆匆来报:“公子,那秦见川来了,说要您将他的东西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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