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二十四节气中的大雪。作为一个听起来就让人能够感受到温度的日子,它的到来预示着积雪的到来。
说到节气,就总是想要慨叹一下古人有多文艺了。相传,节气的由来是为了记录太阳的规律与农作的时间。你瞧,他们连记个七星斗转,记个播谷插秧的日子也可以这么婉约得不够直观。
比如这“惊蛰”为什么叫惊蛰——“惊雷开万物”便是惊蛰。“惊雷”是春雷始鸣,“开万物”便昭示着大地回春,万物伊始苏醒。说得通俗一点,这意思就是春天要来了。
这是不是有点令人头大呢……
中国人的婉约,仿佛是写进了民族骨血里去的。
木心先生曾在其讲义《文学回忆录》中说过,中国人要抒情的时候,总是要借个旁的。
思乡的时候借着月亮,思人的时候要借个身边一物拿来用,就连爱国也要铁马冰河。
可以像朱生豪一般直接坦率“醒来觉得甚是爱你”。
也可以婉约如庐隐“宇宙从此不再暗淡”,林徽因的“你是人间四月天”。
甚至也可以如鲁迅与许广平那样意识流地表达:“我只想和你在一个慢下来的世界里交谈”。
从前固执地认为缺少了起承转合的突兀的诗句,想来发觉本身也不需要什么逻辑性。只是因为下笔的时候想到了你,不同时空下信纸边的那个朋友,我便可以“蓬莱枯死三千树,为君重满碧桃花”。
日本俳句之中写樱花,却要写那白云——“天也醉樱花,云脚乱蹒跚”。在另一种汉译中,甚至认为这句所写的是个人情感。
如今突然明白,并没有哪里是突兀的。
若我们的眼中是那春日樱花,身旁是心仪的姑娘。那这句“天也醉樱花,云脚乱蹒跚”何尝不是一种暗示呢——这良辰美景伴佳人,我的心绪却是乱糟糟,姑娘你也令我沉醉。
“床下的钥匙”就是卡夫卡写进了空气中去的绝望。
“今夜月色真美”就是夏目漱石最浪漫的告白。
我借着目之所及,借着所触之物,借着仅仅是幻想的山川苍空。我有万种情思,万物可作媒渡客。“婉约”就是人类世界独特的浪漫。
风吹皱了湖水的眉
雪掩住了草的新衣
风散得去
春日也不会迟到
—— 愿看到这里的你
忘却今日烦忧
好梦莫要留人睡
最后求关注(づ ̄ ³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