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不到十二点就睡了,对春晚的热情也被困意磨灭。
房间里的灯彻夜亮着,我一边在心里守着岁,一边把被子盖过头呼呼大睡。
凌晨五点半就被一阵噼里啪啦的炮竹声吵醒,天还灰暗一片就要起床去村子里的大庙上香,以往皆是如此。
刷牙洗脸时用完的水不能倒掉,得放到大铁盆里,用老家话来说叫留财子。
刚到庙门口便发现大门紧闭,一看门上的告示才知道因疫情、天气等情况暂停对外开放。
回来无事可做,便到爷爷奶奶家吃吃茶叶蛋,聊聊天。
看到有村里人过来拜年便赶忙招呼,并且将客人也引到自己家坐坐。
大人来的散香烟、端茶,小孩来的给方便面和香飘飘之类的零食。
看到小孩提着个大袋子上门来拜年,我就想起自己小时候拜年的场景,跟在大人后面要这要那,十分开心。
现在却再也回不去了,我长大了。
早饭是在大伯伯家里吃的。
吃饭前大家在一起聊天,我二堂兄指着我对他上幼儿园的儿子说道:宝宝,你喊他什么?
哥哥,宝宝脆生生道。
不对,你要喊他四叔。
大家哈哈一笑。
一晃几年过去,我都成了叔字辈了。
中饭安排在大大伯家。
又是两桌菜,大人一桌,我们几个平辈的一桌。
桌上众人随意聊聊,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然后在另外一个开着空调的房间看春晚,打发下时间。
后来回到了家里,瘫在床上刷着手机。
看到一个叫“不存在派的世界尽头”的公众号,发现里面的主创团队与“新概念”有很大的渊源。都是由一群志同道合的青年人组成的先锋文学营。
其中笔会的各种观点让我耳目一新,直呼绝了。以我现在的文学素养以及思辨能力是决计写不出来的。
我曾一度苦恼,终日把自己锁死在家中。害怕走在热闹的街市,害怕出门碰见熟悉的人,然后强迫自己挤出一丝难看的微笑,细弱蚊蝇地打声招呼。
但更多的情况却是——在看到对方即将过来时,我会想办法提前与对方错开。
我需要通过书写来解释我的行为。
一个沉默静敏、死板乏味的灵魂,无法与这光怪陆离的世界来一场倾城之恋。
曾在朋友圈里咆哮说,世界,我想与你和解!
现在和解是和解了,但是那种语言文字表达的热切和兴奋感逐渐被花花世界迷了眼。
若丧失语言表达的源动力,坚持便成了一件滑稽可笑的事情。
我不在单纯,亦走向人生岔路。
过去的都将过去,写下这些文字后,明天一切都会变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