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这么难，你是怎么飞黄腾达的？

小马在老板的办公室。

他站在诺大的桌子前面，那桌子上堆满了各种杂物，笔记本电脑被挤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到处都是散落的纸头，小马低头在这堆乱七八糟的纸头里看到药片，药片封膜上写着治疗各种肾病，他负责低着头，老板则在桌的那头没完没了的数落他。

老板是个秃头的老男人，50几岁了，老婆10年前就跟人跑了，有一个男孩，在北京当北漂一族，没钱的时候就会打电话给他要钱，他就会在电话这头骂儿子：白养你这么多年，没给老子半毛钱，快30岁的人了还找我要钱！他儿子拿了钱，便会消失10天半个月的。

小马今天上班迟到了，领导叽叽咋咋的说了他半个小时了，不过，他也习惯了，他低着头，眼睛到处乱瞄，自己找乐子，比如今天看到的药品，昨天发现老板打给儿子的银行票根，总能找到有趣的东西，至于老板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老板说完就舒服了。

小马今天上班迟到是因为上幼儿园的儿子想要一个擎天柱的玩具，上次带他去万达逛街，他看到了非要买，上面的票价500多块，他抱着满地打滚的儿子就回家了，老婆每月也就给他500人民币，去他的擎天柱，然后儿子又在那打滚，不去上学。

小马老婆30岁出头，脸上大块大块的黄褐斑，她就每天敷面膜，一年年过去了，脸上的黄褐斑没见的有消失，那一箩筐撕下来的白色棉布都是活生生的血汗钱啊，她还在固执己见的贴。

老板咳嗽了两声，小马立马抬头，满脸堆笑讨好。

“王总，你说的都对，我下次改进！”

老板刚要说话，这时，小倩门也不敲的，走了进来，胸前搂着文件，把她的胸都压扁了，她把文件扔桌子上，胸又变大了。

“老板，这是昨天的报表，你自己看吧！我出去了。”

她挪着那大屁股又出去了，老板和小马都望着那对大屁股。

她是老板的情人，单身，没有男朋友，同事小陈想追求她，她就骂小陈乡巴佬，想吃天鹅肉，小陈说他亲眼看到小倩和老板在办公室亲嘴，也是小陈说小倩肯定是老板小三。

“你也出去吧，明天再给我迟到，扣一百块钱！”

小马灰溜溜的出来找小陈抽烟，小陈在座位上偷瞄小倩的胸口，他拍了拍小陈的肩膀，递给他一支烟，一支不到一块钱的烟，小陈嘿嘿的笑，烟雾开始弥漫。

“你们滚远点抽，臭死了……”

小倩摇着手臂想打散烟味，她的胸跟着来回的晃，小陈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小马也跟着看，办公室除了老板，就他们3人，他们只能没事自己找乐子。

小马准备出去跑业务，在座位拎起背包，包很鼓，里面塞满卫生纸，那是公司的样品，好在不是很重，每天背着也不觉得累。

今天外面下着雨，早上天气预报说是大太阳，真是见鬼，小马怕包里的纸被淋湿了，穿着雨衣像个小丑，他要走路去一公里外的小吃店推销纸巾，那家店的老板昨天答应小马，买点小马的纸试试看，店里的纸消化的快也正好需要。

小马想，如果今天推销能成功，也许下个月能给儿子买那个擎天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