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直在读所谓的专业书,读的我是一片浆糊,头晕眼花,人也乏味枯燥的很。在心情浮躁的时候,读读闲书是最好不过的良药了。选了一本买了许久但一直没看的书——《去年天气旧亭台》,“当代中国文坛最具代表性女作家”叶广芩所著。
在开读之前,大致了解了一下她,很厉害的一个人。她在那样的环境下生活,想必这本书应该和《城南旧事》的风格有点像吧。看了几页就被它吸引,也确实和《城南旧事》有点像。老北京,大小胡同,左邻右舍,茶米油盐……从平静的日子中找乐趣,我们的日子好像也是这样的。叶广芩从她的小时候写到了老年时代,时光匆匆,我们就在这样的时间马车上不断前进,从不回头……
小时候,爸爸挂在嘴上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早晚把你们扔到老家好好改造改造。吃饭挑食时说,成绩不好时说,娇气哭泣时说,任何情景下,老爸都会用这句话当最后的结尾。爸爸是个说话还算话的人,每到暑假,爸爸就把我们送到农村姥姥家——那个豫东贫瘠且没山没水的小地方。
虽说贫瘠,也没什么好山好水,但我最喜欢去姥姥家了。姥姥是个典型的农村老太太,慈爱、能干、抠门儿、唠叨……她还有一个很特别的姓氏:自。我问过她到底叫什么名字,她总是不好意思地说没什么名字,大家都叫她自大姐、自大娘。听妈妈说,姥姥是姥爷用自行车从几十里外的村子推回来的。在那个年代,姥爷已经是大龄剩男了,特别能干,但是家里太穷了,实在娶不到媳妇。姥姥家当然也特别穷了,也没什么嫁妆。两个“穷光蛋”就在一起了。两个能干的且贫穷的人一起努力生活,虽然还是很贫穷,但日子还是有滋有味的。这是我从妈妈和小姨的照片里猜出的,那时的少女妈妈,穿一身素净的衣服,那一头的小卷毛,应该日子还挺幸福的吧。
那时的小学生暑假作业还不多,就语数外各一本《暑假作业》,书的后面还有答案。再带几件衣服就可以回姥姥家了。到了姥姥家,我最期待的活动就是和弟妹们摸爬蚱。吃过晚饭,带上手电筒和小瓶子,开始出动。围着村子,一棵树一棵树地找。如果爬的比较低,随手就可以逮到,如果已经爬的很高了,表弟妹们就会蹭蹭爬上树。我很羡慕他们会爬树,因为我死活也学不会。一晚上能收获一盘子的爬蚱,为什么用一盘子形容。因为姥姥很少拿去卖掉,而是用水泡上一夜,早上剥了皮,和番茄炒一炒,又好吃又有营养。如果现在再让我吃,再吃之前我可能要好一番犹豫。除了摸爬蚱,也会摸“绿苍蝇”。我不知道那种虫子到底叫什么,它长着类似瓢虫一样的翅膀,在灯光下泛着绿光。它们好像没有什么危机意识,任凭人们捉了去。姥姥说绿苍蝇是小鸡们的最爱,所以我们总会在摸爬蚱的时候顺手也捉了它们。
在农村,当然少不了玩泥了。什么工具都无需准备,随玩随挖。随便找一口压水井,往地上一浇,和和成型就可以开玩了。把这些泥巴和成碗状,猛地往地上一摔,摔一身泥点子。一看“碗”的最中心的破口处谁的最大;二听谁摔的最响。反正就是凭主观决定谁赢谁输。不管谁赢谁输,最后都免不得姥姥的一顿唠叨。
那时,没有烦恼,只管玩耍取乐。到了初中就不再回姥姥家了,因为我也成了课外辅导班的一员,除了每天的背书,就是做题。
到了现在这个“啤酒放枸杞,可乐放党参”的年纪,依然时备书,做题。我过的日子可能就是个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