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张西影
六月里,麦子黄,
农民百姓收割忙,
城里人,乡下走,
放下工作帮午收。
午收
儿时的回忆↓↓
每年的六一前后,都是老家麦收的时候。布谷鸟叫声响彻房前屋后,金色的麦浪随风起伏在田间地头,磨好的镰刀挂在老屋窗柩,
老黄牛为麦场拉石磙吱吱扭扭。
体弱多病的我不想干活,总是跟在爹娘身后,害怕麦芒扎手,讨厌繁忙季节的午收,
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尽头。
十八岁成年后,庄稼活无能,弃农从戎,苦练杀敌本领,逃离农村,扎根小城,阔别了父母。如今我在文字里寻找丢失的乡愁,才懂得没有农民、土地和粮食,就没有祖国蓬勃发展的春秋。
男女老少齐上阵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
割麦使用镰刀,每一粒麦子都凝聚着农民汗水与泪水的无奈。起五更打黄昏风餐露宿,
一镰一镰、一捆一捆、一杈一杈,木架车装载侍候。
人人弓腰缩头,把麦子从麦田拉到麦场,小土路艰辛坎坷颠簸,一不小心就会倾倒车翻河沟,将人们掩埋在麦海里汗水浸透。
在那个时候,作为少年儿童的我很不理解,割麦、装麦、运麦,回不了家,吃不上饭,睡不好觉,还要次次上地里给父母送水送窝头。
现在我明白了,庄稼对一个农民来说,就是他的命,庄稼的收成关乎一家老小未来的生活。
割麦运麦记忆犹新
上世纪农耕时代↓↓
没有耕种机械,全靠黄牛、石磙和架子车。
手持牛鞭的人们指挥着拉磙的老牛,在火辣辣的太阳下麦场里暴晒,一圈又一圈,一转又一转,碾压着散乱一米多高的麦杆,碾实了,再翻开,直到麦粒脱离麦穗撒满场地才停下来。
用木杈铁杈挑走麦秸,再把麦糠麦粒堆成小山,这时候人们才有空在树荫下歇一歇,喝碗茶、抽袋烟,拉拉家常叙秋事。
傍晚风起,扬场开始,这正是年轻力壮人表演的时刻。有时候一家人力量不够,就几家人凑在一起相互帮忙。一场地几千斤的麦子,就这样一锨一锨扬得杂质全无。
第二天开始摊场晒粮了,木锨、扫把、搂耙、木斗、麻袋,都集合在麦场里,老人们抽着卷烟估算着今年的袋粮,小孩子高兴的在金黄色麦粒上耍起了跟头。
打场、扬场、晒粮
转眼间几十年过去了,我们也都不再年轻,
而当年麦场上挥鞭赶牛的人们早已白发苍苍,有的年迈已经过世。
想想当年打场,让我至今难忘的仍是陪父亲扬场,有时候夜里做梦,还是那个景象。
多少个雷电交加的夜晚,迷迷糊糊之中,还能让我感听到父母正在拿着塑料布,冒雨遮盖麦子的声音。仍记得父母运粮时,扛起百余斤麦袋走路稳稳强壮的身体。
多年后今天的夏收,当我再次回到家乡,再也看不到父亲把麦子扛到肩头,在小路上摇晃不停的身影。眼中的泪珠让我明白,我与父母和家乡已错过太多无法回去的时光……
时光一去不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