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心里的夏

距离澳洲出差已经过去一周,家里的一切变得慢下来。澳洲不在的日子里,我重拾了往日吃速食食品的习惯,尽管冰箱贴了纸条严禁我这种行为,然而,没有澳洲,厨房成了我最抵触的地方。

面包和牛奶因为客厅领土划分的问题一直处于僵持局面,看它们两个怒目圆视对方的表情,比电视里放的连续剧要有意思很多。

手机响起熟悉的铃声,不是澳洲,也不是家里。这个铃声总能让我想到那个酒精过敏,却陪我喝完一整瓶梅子酒的女人。如果说澳洲是我的生命,她就是我生命里的每一个夏天。

毕业季那会儿,立了心肠要去想去的城市,尽管离家千万里。这点夏天跟我一样,会因为追求奋不顾身,但是心中所属并不相同,最后各奔前程了。

算算日子,也有一整年没见过夏天。她热爱音乐,梦想是当歌手,她的声音很纯粹。学生时代,我很喜欢让她给我唱乡村小曲,她的歌声也成了我大学生活里的一部分。

接通电话,那头说已经到了市里的机场。按耐不住心里的激动,拖鞋也没换直接出门了。电视机还在一直回放范玮琪的 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 ,面包和牛奶估计吵累了,趴在沙发上睡起觉来…

她看起来有点疲惫,头发到了腰间,依然是黑长直,照样是先去了吃饭的地方,点了一样的番茄意面。

夏天是个思想特别积极的人,每次我和澳洲吵架,哭着鼻子去找她,总能在她那里得到很多正面的鼓励。这点影响了我很多,但我永远学不了她。

那顿饭,我第一次看到了夏天的眼泪。她告诉我,处了几年的感情,却在前段时间发现对方出轨,我心里一震。夏天喝酒会全身起疹子,那晚,我一直陪着她,看着她把酒一杯一杯灌进喉咙。

红疹的痛痒,酒精的麻醉,并没有止住她一直叨念男方名字的声音。那样的夏天,让我难以忘怀。

澳洲给我打电话,但是我没接,大脑一片空白,各种可怕的情景浮上心头…

接下来的几天里,夏天和我不再有过多的交流,反而更喜欢坐在小院的秋千上发呆,我没有经历过像她一样的事情,没办法充当劝解者,但如果澳洲这样做,我觉得我会疯掉。

后来送夏天到机场,她对我笑了笑,然后消失在人群里。

忽然觉得盛夏多了几分哀伤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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