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声,外面一声响,伴随着狗叫声,我听的出来,外面,也就是十字路口的那个炸玉米花子的人还没有走呢!
下午五点多,我去拿快递回来的时候,路过那个路口,排着队炸玉米花子的人还看了我一眼,其中,一个妇女对着我笑了一下,我也礼貌性的回之以微笑,因为我认识她,她是萧家村里人,国昌叔的媳妇方菊。就在我骑车到拐角处的时候,她开口说话了。
“九笙,你回来了?该放假了吧?”方菊婶儿问。
“是嘞!婶儿!我放假啦!炸玉米花子类啊!”我笑着说。
“嗯,过道里那几个玉米棒子要它干啥,还不如剥了炸玉米花子呢!”
“嗯嗯,中!那我先回家了啊!婶儿!”我说。
“管,你先回家!”我骑车到家后,家里的大黄已经围在了我的脚边,我踢了它一下。它“汪”地一声响,跑远了。
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那个炸玉米花子的人还没有走,可知,今天炸玉米花子的人很多。
我抬头望了望白色墙壁上的白炽灯泡,我想起了今天路过零食商店好想来的前面那条街上的一个女人。当时,我正在从路的对面过到另一侧,刚好从好想来商店里出来了一个女人,她的左手拎着一袋子零食,右手牵着一个小女孩儿。
那一刻,我心里明白就是她,可我却不敢喊她的名字。有那么一瞬间,我的脑子里暂时短路,不知道该不该上去和她说话,还是那个小女孩儿最先看到了我,打破了最初的僵局。
“九笙叔叔,妈妈,你快看九笙叔叔!”小女孩儿抬头看着女人,右手指着面前的我。
“你怎么在这儿?”女人最先开口。
“我……我去拿快递!”我和小女孩儿笑笑,又和她做了个鬼脸,面对女人,又不知所措地开口说话。
“你又买书了吧!”女人说。
“嗯。你带月亮买零食呀!”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说出这句话。
“对啊!朋友推荐的,说这家零食便宜!月亮非要来买。没办法,拗不过她,就来了!”
“好吧,我去拿快递了,你们慢点儿。”我想快速逃离她,因为我内心里害怕见到她。
“好,车多,你也慢点儿!”说完,她就带着皇甫月亮上了一辆黑色轿车,司机是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
我望着街道上的人流,车来车往,竟然觉得很拥挤,以至于我觉得太闷了,喘不过气来,路过十字路口,红灯亮起来了,等了三十秒的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我那一刻,也明白了,深情无需多言,守护便是最好的证明。从遇见她开始一直到在这座城市待了九年,守护了那么久,我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或许守护心里的那束光,这份力量才会温暖心间,她就是那束光。
今天是北方小年,腊月二十三,还有六天就过年了,日子过得很快,快到一天下来,感觉还没干什么就过去了。
我对大黄说,让它在家看家,我去洗澡。
来到了澡堂,领了钥匙,穿着拖鞋,找到放衣服的柜子,把自己脱了个干净,泡在水池子里的那一刻,我浑身舒坦。可是舒坦过后,我又想起了今天遇见的她。
我曾经暗暗发誓,不论世事如何变迁,我都会坚定地守护在她身边,不离不弃。也许,这世上,最了不起的安慰莫过于无声的陪伴和默默的守护。
今天澡堂子里没人,仿佛整个澡堂子都知道我内心的无奈,让我一个人静下来,头脑清晰地回忆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那时候的我,太容易相信一个人,无条件的信任加上看得见的在乎,构成了最简单却深情的陪伴画面。不过,这样下去也许会更好一点,可惜的是,没有可惜。
女人叫薛诗影,比我大一岁,刚认识她的时候,是在一次饭局上,那时的我们都很拘谨,也是偶然,更是意外,我们竟然成了最好的朋友。即使我们共同的朋友冰花极力撮合我们,也是没有成为伴侣。
怎么说呢?我们就像两只刺猬一样,互相靠的太近彼此扎得慌,互相离的太远彼此又想念对方。我知道我心里是喜欢上了她,就是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
“爷爷,给我香蕉!”
随着一声尖叫声,打破了我的思绪,又把我拉到了现实生活。哗啦啦的水声,摇晃着我的皮肤,澡堂子里又进来了俩人,一位老人牵着自己的小孙子。老人的皮肤看得出来,松弛的很,毕竟上了年纪,不过,和旁边的小孩儿比起来,却显得孔武有力。他的小孙子手里拿着塑料游泳圈,慢慢地摸索,在老人的带领下,跳进了眼前的水池子里。
我也泡够了,从水池子里湿漉漉地出来,走到水帘子处,喊了一声:“师傅,搓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