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房间温度很低,掀开火盖一看,炉子灭了。推开门,白花花一片。雪花在悄无声息地跌落,天还黑着。我摸黑走到柴堆在油布下抽了一捆干柴,然后到处找打火机。妈家的东西放哪里我不熟悉。我生起火来未免磨磨蹭蹭,妈在炕上一边指导我,我笨手笨脚的,她急了,就跳下来自己生炉子。烟充满了整个屋子,火呼呼冒了出来。我一喜,妈全不像个病人。我调侃地说:“妈,你能行就不用让我侍候你了,你不行的话,和我一起把院子里的雪打扫了。”妈笑了,就上了炕。
简简单单,我图了馍,切了菠菜和芫荽、葱。扫毕雪,炒了菜馍也图熟了。妈指挥得我不知道该干嘛。我说,“我干啥你老不放心,切菜不是嫌长就是嫌短,我都干了一辈子饭了,在家我做好好的。你一指挥,我倒啥也不会了,你知道我是个听话的孩。”妈再不唠叨了。
中午下了萝卜简,熟了葱花煮了面条。她在按她的老年机,一会儿打通了二妹的电话。听说爸还得五六天才出院。爸在医院算是里面最轻的了。暂时由二妹和二妹夫侍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