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好天气:沿着你的时间,悄悄返回我自己

文/鱼甜

2017.10.14 阴

图片发自简书App

天气渐冷,傍晚五点的天空已经暗了下来,我们又走到了这样一个昼短夜长的季节,手脚冰冷,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好像已经走过了很多个这样的时刻,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四季,看似一切都在变化着,生活,其实还是原来的样子。

我喜欢阅读,是因为觉得生活有些不尽人意,常常把人们搁置在一个压抑的环境里,阅读能让人觉得自由,仿佛开辟了一个新的天地,遇见不同的人,看他们是如何相爱,如何挣扎,如何幸福。同时,在他们的故事里学会摆脱困顿,日渐变得温和,对所有事物。

常常觉得,一本自己喜欢的书,是舍不得读完的,是想放在枕边,放在手边,放在每一处离自己最近的地方。它会是一种温暖的存在,不会熊熊燃烧,是一种漫溢而出的火光,在你的心里。

曾经有人问我,你喜欢读什么书籍?小时候会说:世界名著,其实那时候压根儿没看过几部,只觉得看书是一件好的事情,经常听人说:“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买好几本外国的世界名著,翻看几页,觉得就像在咀嚼一样很有营养的东西,但是,真的,难以下咽。

后来,发现看书这件事情,它不该有固定的喜好,可能就像你遇见一个人,他离你最初设定的标准很远,甚至完全相反,但是,你内心的声音却在说:就是他。

某天,阳光明媚,我徒步去了街边的一家小书店,蓝色中夹杂着黄色,外形小巧,“一个人的好天气”,一次不经意的邂逅,美好的发生。

每个人对于自己的改变其实是无意间才会发现的,我们注视更多的还是别人,马路对面向你迎面走来的一个男人,冬天吃冰淇淋的姑娘,站立在风中瑟瑟发抖的女人。

一个女孩,从暴戾、急躁到温和平淡,她的确是成长了。这个过程中,影响她的会是父母、朋友、男人,所以,我想和你们讲讲知寿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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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知寿是书中的女主角,不如说,知寿是平常生活中每一个女孩的模样。

女孩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那一定是妈妈上辈子的仇人,两个女人生活在一起,是吵不完的架还有斗不完的嘴。

五岁的时候,爸妈离婚,知寿一直和妈妈生活在一起,她想当不良少女,变得差一点,好像能让爸妈内疚一些,她不上大学,把生活的所有不快乐归咎于家庭。每个青春期的我们,似乎都做过一些反抗,想用结果来证明自己,发现,最后还是摆脱不了家庭的帮助;走不稳却想走远,这是我们刚开始独立飞翔的状态。

知寿想去东京工作,却没有足够的资本支撑自己在那里立足,妈妈联系了东京的舅妈,就这样,吟子出现在了知寿的生活里。一个十八岁的少女和一个七十多岁的女人,前者向往激情,后者归于平淡,两者的遇见似乎也是知寿成长的大部分原因。

人与人的相遇,一定是有它存在的原因的,人生也正因为多彩的遇见而变得丰富起来,像书中写到的那样:“就这样,不断地更换认识的人,也不断地使自己进入不认识的人们中去。我既不悲观,也不乐观,只是每天早上睁开眼睛,迎接新的一天,一个人努力的过下去。”

春夏秋冬,记录着知寿过去的一年,文字并不华丽,故事也并不跌宕起伏,只是简单的讲述,却同样的打动人。好像窥见了自己,那个小女孩在慢慢成长,总有一天,她的棱角会被生活打磨的圆润,随着年龄的增长,她没有精神再去反驳别人或者在大街上与人高声吵嘴,她更多的是坐在那里,静静看人潮拥挤。

  春

“我不需要春天这样不上不下的季节。”

春天,知寿初遇吟子,“老太婆”是知寿对她的称呼,很多年轻人不爱和年老的人朝夕相处,好像真有一种叫代沟的东西在作祟。知寿对这样的相处心生厌恶,她觉得吟子是个冷酷的老太婆,她觉得老年人让人琢磨不透,看到吟子与舞伴惜惜相别的场景,年轻的知寿觉得这样的感情索然无味。

我们未体验过“老”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因为我们正年轻,年轻是好,却也充满劣根性,自以为是,不自知,常常看低很多眼前的东西,看轻很多身边存在的情感;就像此时的知寿认为七十多岁的年纪就代表着柔弱、情感粗线条、与爱人挥手是老年痴呆症的前兆。

春,并不是不上不下,而是,一切刚刚开始,还来得及。

“事情有了转机,空气中弥漫恋爱的味道。”

七十多岁的吟子,代表一个女人人生智慧的鼎盛时期,少了那些所谓的激情和欲望,不做傻事,不冒傻气,不天真,却依然对美好保持向往。

知寿和吟子变得熟络起来,她会问她:“你一生中,有没有什么难忘的人?”吟子说:“那是年轻时的,没有结果的爱情。”

吟子喜欢一个温柔的、个子很高的台湾人,她形容他是一个好人,可惜家人坚决反对,吟子整天的哭泣,想以此反抗,但并没作用。

“我好像把一辈子的恨都用光了。”

“一辈子的恨是什么样的?”

“我不会再恨什么了。”

很多年轻女孩的心里,都曾有过一个爱而不得的人,各种各样的阻碍,造就了生命里那个忘不掉的他。

事情会过去,这是时间的魔力,后来回过头再看,好像也就那样,吟子一句“忘咯。”代表她知道事情都会有转机的,幸福还会有的,爱情还会来的。

吟子的舞伴,一个叫作芳介的男人,两人年纪相仿,知寿形容他:“走路晃悠悠,头发乱蓬蓬。”

芳介会来家里和她们一起吃饭,看上去是相处和睦的祖父母和孙女。这样的关系,在燥热的夏天让人觉得有一丝安宁,老人的身上总归是少了很多城市的东西,更多的是祥和,连他们的爱情都让人觉得平静,感觉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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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夏天,很长,故事也在发生。

知寿迎来了自己的第二段爱情,从此,吟子的院子里多了一个男人一起吃饭,他叫藤田,爱情怎么开始的,不知道,知寿从被子里爬出来,看着藤田的脸庞,想着:“好久没有做爱了,有点笨手笨脚,他会满意吗?”

年轻的女孩,总是企图用身体去留住一个男人,好像这样,他就会一直安分的留在自己身边,其实不过是延长了一些他离开的时间罢了。

你还年轻,总要去体验不同的人生,过早被束缚,多可惜。

“季节啦、身体啦,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总是在变。”

总感觉现在的时代,任何东西都变化的太快,不是跟不上,而是让追赶的人心力交瘁。

吟子说羡慕知寿是年轻的,知寿却想跳跃到吟子的年纪,大家都有自己想要抵达的生活状态,却一边还要心照不宣的过好自己有点糟糕的当下。

吟子和芳介还在平淡的交往,更多的是一种彼此陪伴,很安定;知寿的感情虽处在变化无常的时期,却也想稳定下来,想每天期待藤田出现在院子里,想上班看到藤田站在对面的车站,但难以驾驭是她要面临的现实。

藤田的生活里出现了新的女人,男人说:“我暂时不过来了。”这是一种委婉的拒绝,他要离开了,女人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在彼此这层关系的薄膜没有被捅破之前,她希望一切还能回到原来的样子。不放手,这个时候,每个女人都像一个强行为自己戴上面具的小丑。

“为什么?”

“种种原因。”

“到底为什么?”

“所以说种种原因呀。”

作家青山七惠把男女之事写的很透彻,没有摔碗砸窗,没有激烈的争吵,秋天的分手,就像落叶总要回归大地,我们都回到各自从前的位置,无所谓的继续生活。只是,知寿还是觉得“太难了。”

她说:“不知什么时候起,我生出了执著心,这种黏黏糊糊的难以驾驭的情感是该高兴呢,还是该叹息呢?”

吟子早就对感情的来去看淡了,知寿不懂吟子在自己失恋的时刻还笑呵呵着说:“人真讨厌。”

我也不懂,就像妈妈总会提醒自己:“不轻易去爱,爱的同时不能傻。”

知寿正处于一个女孩的成长阶段,很重要,人生很多的价值观在此刻会重新建立,我们会丢弃很多的劣根性,在长辈的牵引下,树立强有力的世界观,去面对这个让人不太满意的空间。

“人早晚要走的。”吟子如是说,这个秋天也该走了。

“春天和冬天总会一起来的。”

吟子这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一把年纪了,还爱打扮,住在属于自己的小房子里,情人节去买巧克力;以前,知寿觉得这是她这是嫉妒年轻,是一件不好的事情,现在,她问自己:“我能过上这样的生活吗?”

我也发现了自己的一些改变,以前,我觉得爸妈的爱情太枯燥了,整日都在围绕着柴米油盐酱醋茶,后来,看到越来越多年轻的爱情,突然懂得妈妈那句:“你们能过成我们这样很不错了。”

以前,一直觉得爷爷奶奶的生活太无聊,脱离了时代,后来,竟又在无数个夜晚悄悄向往过他们隐于世的怡然自得。

他们都是最懂得生活的人。

知寿要离开吟子了,这不是突然的决定,这是成长必然历经的过程,我们要学着脱离长辈的臂膀,离开那个划下的安全地带,哪怕你知道前路漫漫,却依然要鼓起勇气向前。

“吟子,外面的世界很残酷吧。我这样的人会很快堕落的把?”

“世界不分内外的呀。这世界只有一个。”

当你试着摆脱了以前那个不好的自己,你人生中一个人的好天气会接踵而至的,你要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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