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屠夫老婆出轨县令,屠夫捉奸竟发现县令真身是黑驴妖

作者:偃月探花

明朝的事儿,明朝具体哪个皇帝年间忘了,应该是明中期的。话说大明的西北某地有个高坡县。高坡县的县令一职整整空缺了五年,都没人来上任。可把县丞高大宝给忙坏了,全县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事儿都得经他手,本来就是一个分管钱粮的小副手,却当了五年代理县令,官瘾是过足了,里子面子也都有了,就是事务太繁琐,太劳神,太费心。说来说去最不好的一点就是俸禄还是按县丞标准来发,这是让高大宝最郁闷的地方。

高大宝这天下了班,交待完师爷和捕头县衙的夜间安保事宜之后,就换了便服步行回家了。对,他不在后衙住,一是因为品级不够,不算正七品,不敢住。二是住不惯,感觉还是回自己三条街开外的家住着舒服,高大宝有个远房表亲叫石盖山,是杀猪的,块头顶得上两个高大宝还有富裕。石盖山经常在街上摆摊卖肉,自然少不了高大宝的照应,两人除去表亲这层关系不说,还是亲密的酒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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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到深夜都是司空见惯,偶尔还通宵达旦。高大宝是光棍一条没人管,石盖山家里却有个如花似玉的老婆林氏。林氏对于两人喝酒的事,倒也跟石盖山闹过别扭。后来眼见管不住,索性也不管了,任其去喝。石盖山的说辞是:妇道人家,懂得什么,男人一世怎能无酒。林氏本想还嘴,想到这个家的所有开支和自己的生活费都是石盖山一人在扛,马上就闭口不言。

这天晚上,高大宝又来找石盖山喝酒,石盖山刚杀完一头大肥猪,见高大宝提着酒来了,就叫林氏去厨房炒几个菜,再把猪脚炖上。

不多时,八个菜全上桌了,石盖山掌上灯,拉好凳子,将筷子递给高大宝道:“自家兄弟,别客气,来,干。”高大宝笑道:“哥哥呀,我今天也高兴,因为咱高坡县要来县令了,朝廷派的。预计三天后就到,是从京城那边由吏部直派的新榜进士。”石盖山喝了一口酒皱眉道:“那要是这么说,兄弟,你的顶头上司要来了,怎么你还这么高兴,到时候你还能有这么自在吗?”

高大宝道:“哥哥你是有所不知呀,他来了之后,我就无官一身轻,不操那么多心了,这代理县令看起来风光无限,其实也是高危职业,一则容易得罪人,二则 我还没有正七品待遇纯粹是整天瞎忙,还不挣钱,要是哪天判错了案子,朝廷怪罪下来,脑袋都得搬家。到时想喝酒,家伙都没了。”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推杯换盏,又喝到了深夜。石盖山回房的时候,媳妇都睡着许久了。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且说从京城赶往高坡县上任县令之职的进士许富有,他今年也有五十多岁了,考了七八次,这回总算考中了进士,还顾不上高兴,就被派去补缺。来之前他都花银子打听好了,这高坡县地处西北,环境还算过得去,虽比不了江南之富,但也比许多偏远穷乡好太多了。

许富有一行共有六人,马车一辆,车夫一名,护卫四名,加上他。这天他们行至一处山谷地带,大中午的天色突然阴暗起来,还刮起了狂风;是眼看就要下大雨呀。一行人慌慌张张赶紧找地方避雨,找来找去找到一个山洞,这时候车夫道:“大人,这山洞看起来十分诡异,还是先让我用牲口探探再进吧。”说完就把马的缰绳从车上解下来,将马往山洞里赶。

可这马不管车夫如何用力打鞭子,它就是不往里进。车夫道:“此山洞进不得,里面定有蹊跷。”这时候天空一阵炸雷,乌云顿呈盖顶之势。许富有不悦道:“它一个畜生知道什么?你怎么那么迷信。你们进不进,再不进我进了。”说完就先跑到了山洞里面。四名护卫一看老板都进去了,他们也紧握腰刀迅速冲了进去。车夫也只好拽着马拖着车跟了过去。

几个人刚进洞,大雨就倾盆而下。许富有站在洞口望着天空道:“不知这雨会下到何时啊,千万可别误了上任的日程。”四名护卫警惕地望着洞的深处,准备随时应对突发状况,保护许大人万全。

半个时辰后,雨势渐小。就在几个人准备将马套上出发之时,突然从山洞深处扑出一股子黑气,这黑气将这几个人环绕起来之后,他们就动弹不得。马发出了恐怖的嘶鸣,像是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不停地向洞外退缩。黑气渐渐汇成一团,从黑气里走出一个人来,不,确切些说它不是人,而是一个驴头人身的怪物。

这怪物比寻常人高出一头有余,肌肉发达,脖颈处有一尺多长的黑毛又卷又亮,身上还穿着兽皮。四名护卫想喊也喊不出来,想拔刀也动不了。眼睁睁看着它过去扭断了许富有的脖子,可怜许大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死于非命。接着,它又抓起车夫和两名护卫用力丢下了几十步外的悬崖。只留下两名护卫在原地面露畏惧之色,这驴怪朝剩下的两名护卫分别吹了一口黑气,他们就变成目光呆滞的模样,怔怔地看着驴怪。“今后,尔等要听命于我,明白吗?”驴怪张着大嘴淡淡道。两名护卫木讷地点点头。

然后,只见这驴怪摇身一变,变成了许富有的模样,又对着马吹了口黑气,两名护卫将马车套好,驴怪跳上马车翻出了许富有的官文凭信和县令大印,大笑起来道:“我修行这么久,终于可以有机会去享受人世间的荣华宝贵了,小的们,出发。”

三天后,‘许富有’准时到达目的地高坡县,来到城外,守城军兵前来盘问,护卫递上文牒。军兵看后赶紧去报告县丞高大宝。

高大宝一听许大人来了,哪敢怠慢。正在啃的猪蹄也不吃了,火速换了身有排面的行头前来迎接。‘许富有’走在街上东张西望,贼头贼脑,好像看什么都感到新奇,又好像害怕着什么;完全不像是读书人该有的样子。毕竟他是顶头上司,又有朝廷的红印派令,那就是真凭实据,所以高大宝尽管看出许大人有失体统,但也不能明说,换句话就是轮不到他来说。

‘许富有’来到高坡县衙之后,师爷赶紧过来溜须拍马,别看这师爷一大把年纪,拍马屁可是一等一的好手,不然也不会在县衙公干这么久。“大人,后堂的书房和寝房均已收拾妥当,就等您入住了。我已令厨房准备了酒菜,专为大人节风。另外,明天本县的一些乡绅名流和富商大贾,会在抚月楼摆宴,他们都想一睹大人您的风采。”师爷弯着腰冲‘许富有’满脸堆笑道。

“嗯,很好,很好。”这个假许富有对师爷微笑道。就在他准备去大吃一顿的时候,高大宝突然大声叫道:“报告许大人,本县共有捕头四名,总捕头一名,衙役四十名,狱卒二十八名,牢头两名,除了城门值卫八名没有来,其余人等均已到齐,请检阅!请训话!”

‘许富有’一脸不悦道:“嗯,很好,很好。今天就到这儿吧,本官饿了,你们各就各位就好,我没什么好说的。”然后就步入后堂准备吃席。等他走远之后,高大宝一脸无奈对众人道:“咱们这位新老爷脾气十分古怪,今后都当心点。”

在席间,‘许富有’这顿狂啃乱造,风卷残云一般,八辈子没吃过饭似的;把一旁作陪的师爷和高大宝都看惊呆了。“老爷,还有一道本地名菜没有上呢,您慢点吃。”师爷小声道。“名菜?什么名菜?先说给本官听听。”‘许富有’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道。还没等师爷回答,高大宝抢答道:“葱爆驴肉,大人有所不知啊,这菜听起来平平无奇,其实制作工艺十分复杂,是从驴的肋骨上生剔下来的肉...”

‘许富有’听到这里,脸色已然变得非常难看,他拍了下桌子道:“住口,这么残忍的菜,怎么能吃呢?本官平生绝不食驴肉,并且今后在我的面前尔等也不要再提驴肉二字,传令下去,全县今后都禁食驴肉!”这个行为把高大宝和师爷吓了一跳,他们都不明所以,但又不敢细问,只得连连点头,师爷起身道:“大人息怒,学生这就去让厨房将这道菜给停了。”

晚上高大宝下班之后,又去找石盖山喝酒,把新任县令许大人的一系列反常行为都给说了出来。石盖山道:“兄弟,我感觉你家大人是不是有神经病啊。这种人是怎么考上进士的,真是邪了门了。来,喝酒。”高大宝道:“管他呢,反正就三年任期,到时候就又换了,流水的县令,铁打的县衙,稳定性远不如我这个本地县丞。只要不惹到我头上,我才懒得管那么多呢。幸好兄弟你是杀猪的,不然这日子都没法过了。”石盖山道:“我想起来了,在城东有个兄弟是杀驴的,专业杀驴二十年,他家的驴肉还挺好吃,我们在一块喝过酒,不过因为住得远,各忙各的生意,有日子没来往了。”

“你是说那个叫熊炳元的开的驴肉铺子吧,我经常去买火烧吃,上一任县令何大人还是常客呢。可惜呀,我明天就要去封铺子了。”高大宝道。

第二天,高大宝带了一队衙役去封驴肉铺的时候,发现熊炳元的妻儿老小正在家门口痛哭。高大宝再三盘问才从他家人口中得知,昨天晚上熊炳元还好好的,能吃能睡,今天一直到中午不见其起床吃饭,家人过去一看才发现他已经气绝而亡。并且死得相当惨,肚子都被杀驴刀给划开了。

就在高大宝感觉事情蹊跷准备把这个案子好好审审的时候,‘许富有’也带着一队衙役来到了现场,他对高大宝道:“这就是个自杀事件,不用审了,就这么结案吧。”高大宝正想提出异议,‘许富有’严肃道:“不用多说了,本官要亲自去巡城,你要不要一起啊。”高大宝只得跟在他后面去巡城。

巡着巡着就来到了好兄弟石盖山摆肉摊的那条街,本来当着县令的面,高大宝不想给他打招呼的。可石盖山不认识县令,就算认识他也不管这个,高大宝一被认出,石盖山就放下手中的切肉刀冲高大宝打招呼:“兄弟,巡街呀,要不要拿点肉回去吃,有肥有疲有五花,看你想吃哪样。”高大宝只得硬着头皮也向石盖山挥了挥手,笑了一下。

就在这时候,石盖山的老婆林氏从家里来给他送茶水,她看到高大宝也叫了声:“大宝兄弟,辛苦了,过来喝碗茶歇歇吧。”声音甜美至极,宛如林间飞舞跳跃的百灵鸟。她不说话还好,她这一说话,把本来已经走过去的‘许富有’给招了回来。他马上循声看来,正盯到林氏的脸蛋。这下可把这个驴怪给迷住了,他本来就淫性极大,已经很久没有过鱼水之欢了。在这种饥渴难耐的时候,忽然在自己的辖区遇到林氏这么个大美人,他岂会善罢甘休?

但不得不说这头驴还是蛮聪明的,他正要过去,又看到旁边人高马大,身强体壮,手中操着利刃的石盖山,心中不免有所忌惮。他只是在心中默默记住了这个林氏,就带人打道回府了。留下了高大宝这队人在肉摊前喝茶。

下面咱们就称这个假的许富有为驴富有吧,这样比较好表达。且说这驴富有回到县衙之后,对这林氏是朝思暮想,魂不守舍。他先将师爷找来,询问林氏的情况,见他说不出个所以然。就又把高大宝叫来,高大宝自然比师爷了解。此时高大宝也没起疑心,就把自己和杀猪屠夫石盖山是兄弟加远亲,跟其妻林氏自然也熟。林氏是石盖山多年前在山林中打退猛虎救了林员外一家,林员外感念恩公之情,临终前将女儿托付与他。

驴富有听得是津津有味,但他还是多了个心眼,并没有再多问。让高大宝回去之后,又将师爷叫来道:“你说这杀猪的屠夫,比如本县的石家肉铺,他就没有外出的时候吗?”师爷是急于表现,这个话题他拿手啊。只见师爷清了清嗓子道:“大人,这个我还真就知道,据学生所知,这石盖山每个月的月末,都会去邻县进一批生猪,少说也要去个七八十来天,其他时间就很少出去了。”

月末?过几天可不就是月末了吗?驴富有这样一想,心花怒放。对师爷夸赞一番,给打发走之后。又寻思着怎么把高大宝给支开。

转眼间就到了石盖山外出进货的日子,他交待妻子林氏一番,带足银两,简单背了个小包袱就准备出门了。刚好这时候高大宝带着捕头巡街路过,就过来看看兄弟。石盖山对高大宝道:“兄弟,我要出去几天,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就烦劳兄弟费心照应一下你嫂子。我很快就回来,拜托了。”高大宝道:“哥哥,你太客气了,你就放心吧。家里有我呢,等你回来。”就这样石盖山又叫了两个生意伙伴,一起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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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盖山出发没多久,高大宝就被驴县令叫了回去,驴县令让他带着两个捕头去乡下负责监督各乡民团的训练事宜,为期十天。高大宝是一脸的不高兴,一心的不痛快,一肚子的不乐意,一腔的不服气。但又能如何呢,官大一级压死人。现在人家是正七品,他是从八品,只能服从,只能听话照做。

没办法,高大宝当天就带队下乡了。

驴富有眼见高大宝走了之后,就将师爷叫过来道:“本官今日要微服私访,衙门事务由你主持,天黑之前回来,若是迟归,也不必来找,我自会回来。”师爷忙点头称是。驴县令进卧房换了身鲜艳的常服,拿了把纸扇。仅带了一名平时很会奉承人的机灵衙役,就直奔石家肉铺而去。

路上这个小跟班就开始多嘴了:“老爷,咱们这是干嘛去?平时你出巡可是带几十号人呢。”驴县令用扇子拍了一下他的脑壳道:“不要多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两人一路贼眉鼠目,行为举止就像要去偷东西一般。穿过几条街,就很快来到了石盖山的家门前。此时林氏正在院子里洗衣服被单,因为是大白天,院门也没有关。驴县令还很有礼貌地用扇敲了三下木门,然后道:“有人在家吗?”

林氏一抬头看见院门口站着两个陌生人就问:“你们找谁?我相公不在家,买肉过几天再来吧。”还没等驴县令开口,这个衙役就嘴快道:“这就是咱们的父母官,县令许大人。”驴县令驴眼一瞪怒道:“谁让你多嘴的,一边去。”然后缓步走向林氏道:“小娘子不必惊慌,本官今日是微访民情,不必拘于礼数,啊,放松。”

林氏正要过来向驴县令行礼,被驴富有一把拉住双手,四目相对之时,驴县令眼中闪过一道绿光直射林氏眼中,林氏神情怔了一下,然后恢复常态,只是这时候的林氏已经被驴富有施了妖法了,她现在看驴富有那张猪腰子脸就像是看潘安一样,春心已经开始荡漾。这名衙役很会察言观色,他现在已经大概知道驴县令今天来的目的了,嘴色不由得闪过一丝奸笑。当然,驴富有给林氏施妖法这件事,他是不知道的。

驴县令见林氏已经中招,就对衙役使了个眼色,让他去门外把风。衙役心领神会,屁颠屁颠跑过去将院门带了起来,然后自己站在门外把风。

林氏毕竟是传统女子,即便是中了妖法,也不会一下子开放到那种程度,所以驴县令一时间还不敢硬来。两人就在院中谈天说地,侃南聊北,一直到天色昏暗,驴县令才开始回衙。

如此三天,驴县令的耐心已经消耗殆尽,他这天又带着那名衙役来到石盖山家中,将‘鱼水合欢散’偷偷放入林氏的茶水中,让她服了下去。然后抓住机会做下了龌龊苟且之事,把风的衙役听到林氏房中大呼小叫的还笑着自言自语道:“想不到我家老爷还真是风流人物,这小娘子动静有点太夸张了吧。”

得手后,驴县令抱着林氏在被窝里道:“小娘子,你家相公马上就回来了,你我不免要分别几日呀。”林氏刚才哭得梨花带雨,此时感觉浑身都在疼痛,但木已成舟,她还中着驴怪的妖法,看着他还是俊美异常,可比石盖山那个大糙汉强太多了。并且是本县的县令父母官,这安全感十足啊。

总之她现在对驴县令是至少不讨厌,于是就说:“你怎么那么厉害,好像不是人一样。今后没有我的同意,你可不能强来。我相公不在家的时候,我会在门外系条红绳,你才能过来。不然被发现,他那暴脾气非杀了咱俩不可。”驴县令心里那个得意呀,别提多美了,他歪嘴笑道:“嗯,很好,很好。我记下了,你想得可真周到。”然后在林氏脑门上亲了一口就起身穿衣准备回去。

驴县令回去的路上是满面春风啊,做妖这么多年,这回终于尝到人世间的美好滋味了。这荣华富贵别说是人了,妖怪也迷醉。话说高大宝到乡下监督民团,几日已过,到了该回去的日子。他心里想到没能替石盖山照应他家里时刻感到愧疚和遗憾,于是就在返回到县衙的第一时间,就把随从们都支开,自己去了石家肉铺探望。出于一种表达歉意心理,他还在路边买了不少果品点心带上。

到了林氏家中,他一眼就看出来林氏不太对劲。至少是跟他往常看到的不太一样,只见林氏脸色发黑,目光呆滞,四脚僵硬,在院子里转来转去。他喊了三声,林氏都没反应。心说我这嫂子不会是中邪了吧。

他走过来将东西放到院子里的石桌上,对林氏道:“嫂嫂,这些日子我哥哥不在家,家中一切可安好?”林氏回过头一看是他,淡淡道:“多谢叔叔挂念,家中倒也没什么事。"高大宝接着道:“嫂嫂是不是身体不适,要不要我去请个郎中?”林氏道:“不必了,我没有什么不适,叔叔要留下吃饭吗,我去洗菜。”高大宝摆手道:“不麻烦了,我就是过来看看,还要去县衙交差呢。”

高大宝返回县衙的时候,正好听到那个跟随驴县令去偷情的衙役正在跟同事聊天,说的内容大概就是想不到高大人的那个远房亲戚的老婆是水情杨花之流,咱们县老爷偷情是一把好手云云。虽然声音小,听不太真切,但高大宝隐约还是听到了一些。他眉头不由一皱,心里暗暗记住这名衙役,然后去找驴县令交差。驴县令看到高大宝回来,脸上有些许不悦,高大宝向他禀报了这几天下乡的民团训练情况就告退了。

出来正跟师爷撞个满怀,这个师爷好像也知道了什么事,见了高大宝,脸色有些异样,慌忙进了驴县令的书房。高大宝回过头来去找刚才那个小衙役,却不见踪影。心里郁闷至极的他,到外面巡街去了。

没想到在街上,把那个小衙役抓了个正着,高大宝将他拎到墙角,厉声问道:“适才在衙门,你跟那几个人在讲什么?老实交待!”小衙役心里想着有县令撑腰,嘴还挺硬,怎么都不肯说。高大宝两拳下去就老实了,把驴县令跟林氏通奸之事全盘托出。高大宝道:“你所讲可是实情?若有半句假话,我将你千刀万剐。”衙役道:“句句是实情,绝不敢骗你。”高大宝将他松开道:“我问你之事,不可对许大人提起,你走吧。”

高大宝回到衙门之后,找来了几个得力心腹衙役,交待他们近日务必多多留意石家肉铺的后院都有什么人进去。晚上的时候,有一个衙役来到高大宝家中对他说林氏中午从家里出去,天黑之前回的家中,跟她一起出入酒楼客栈的竟然是县令许大人。

“完了,我哥哥被绿无疑了,这可如何是好。”高大宝的手紧握着腰间长刀,跺脚道。第二天去到县衙,发现昨天被他逼问的那个小衙役离奇地失踪了。众人寻找半天,在县衙的后花院假山下发现了他的尸体。他和捕头还没说话,驴县令缓缓走过来道:“他是撞石自杀的,就这样吧,拉出去埋了吧。”众人面面相觑,都感觉到了眼前这个县令的不对劲,但谁也不敢先说出来。

三天后,石盖山从邻县进生猪回来了,街坊们都暗地里对他指指点点,让他好生奇怪。他回到家的第一个晚上,高大宝就来找他喝酒。让石盖山感到奇怪的是,林氏竟然不会炒菜了。他对高大宝说:“兄弟,我出去这些日子,你来过我们家瞧过没。”高大宝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他半天才说出一句:“哥哥,实不相瞒,我因为公干,到乡下去了些日子,才刚回来一两天,所以也就没来。”

石盖山自己去弄了几个菜,然后坐下端起酒道:“兄弟,你好像有什么事儿,瞒着我。”高大宝闻听此言不由得心中一惊,他看见林氏进屋了才小声对石盖山道:“哥哥,实不相瞒啊,我告诉你件事,你先答应我不能冲动。”石盖山将酒一饮而尽道:“什么事,你说吧,我应你就是。”

高大宝也喝了口酒,然后朝林氏房间看了看,轻声道:“嫂子最近好像在外面有人了。”石盖山把酒喷了高大宝一脸道:“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我当了王八了,这才几天,反了她了,我去问问。”说话间就要起身去质问林氏。高大宝一把拽住他的衣服道:“哥哥,嫂子不一定就是本意,我总感觉她是中了邪一样,再说,这只是传言,没有真凭实据怎能大动干戈呢。”然后高大宝在石盖山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石盖山点头称是。

两天后,石盖山对林氏说,为夫又要出门去办件事,大约要半个月时间。你自己把家照应好。林氏问不是还有高县丞会来照应吗?石盖山说高老弟也一并去。林氏嗯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其实,这是高大宝和石盖山联合起来用的计谋,他俩是想在暗中观察究竟是谁在跟林氏私会。石盖山这次将那把十几年的杀猪刀都揣怀里了,如果发现奸夫,他绝不轻饶。

第二天一大早,林氏就梳妆打扮一番,出门了。又是去了那天去过的客栈,林氏上楼没多久,店小二就一溜烟跑去了县衙。不到半柱香时间,驴县令的轿子就到了客栈门口,从轿子上出来的,正是本县县令驴富有。驴富有对轿夫说晚上来接他,然后就上楼去了。

石盖山看到是驴县令,心中有点惊诧,但还是克制不住怒火,管他是谁,天王老子也不管了,必须给他来个透心凉。想到这里从怀里拎出一尺半长的杀猪刀就冲了过去,高大宝也叫来几个衙役一起跟着走了。

来到柜前,高大宝质问出林氏的房间是天字八号房,石盖山嗷的一声就冲上去了。一脚踹开房门,正看到不堪入目的一幕。林氏看到石盖山竟然没有一丝慌乱的神色,慢吞吞地穿着衣服。驴富有看到高大宝带着衙役,就质问道:“高大人,你这是何意,本官的私生活也要过问吗?”高大宝严肃道:“大人的私生活,下官管不着,可这林氏是我兄弟的老婆,你说我能不管吗?大人身为朝廷命官,淫人妻女等于知法犯法,来呀,给我拿下,交由知府大人发落。”

驴富有淡淡一笑道:“好大的胆子,连本官都敢拿,就怕你们谁都没这个本事。”有一个胆子最大的衙役第一个冲上去要用铁链去锁驴富有,不料被驴富有一掌拍了个万朵桃花开,剩下这些没一个敢动了。

石盖山大喝一声,持刀冲了过去,因他体型硕大,臂力惊人,在力气上几乎没有遇到过敌手,尚可与驴富有扭打一番。但是纵是石盖山,也在四五个照面之后,渐渐处于下风。一旁的高大宝心说想不到这县令还是个文武双全的人物。驴富有又打了一会就说不陪你们玩了,躺下吧你。说话间就一拳将石盖山打翻在地。

石盖山一个鲤鱼打挺又站起来挥刀乱劈,把桌椅茶具都砍碎一地。店老板听到动静跑过来刚想说话,看到地上的死尸,吓得魂不附体,立马就转头跑开了。对小二说,快报官,出人命了。小二说,报官,官不都在咱店里嘛。

高大宝眼见石盖山吃了亏,抽刀出鞘加入战团。石盖山瞧准一个空当,冲着驴富有的脖子一刀就下去了。怎料这一刀下去,石盖山预料的情况没有出现,他这一刀像是捅在棉花上一样,此时再看驴富有已经化为一股子黑烟呐,黑烟渐渐形成一头驴的形状,顺着窗户就飘了下去。

“妖,妖怪。”众衙役吞吞吐吐异口同声道。黑驴精走了之后,石盖山看看床上只穿着红肚兜和薄纱衣的林氏,长叹一声,将刀扔到地上,自己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高大宝劝道:“哥哥,嫂子像是被妖法所迷,这个,你真不能怪她。不信你看她的眼神;完全就不是正常人嘛。”石盖山听了高大宝的劝,先将林氏带回家中,再做其它打算。当天晚上,石盖山跟高大宝喝完酒之后,一口气杀了十几头猪,累了个半死,才勉强睡了过去。

再说这黑驴精从客栈逃跑之后,县衙是不能回了,因为身份已经败露。但它还没有走远,因为他心里还是很挂念林氏,有点舍不得。高大宝回到县衙将驴县令的事告诉了师爷,师爷当场吓个半死。说这种事件要及时上报州府才行,说话间就要去拟公文。高大宝一把拉住他道:“老人家,你就别添乱了。现在让州府知道,显得咱们都是二百五。等过些日子将黑驴精除掉,再上报不迟。看来,真正的许富有许大人是在半道上被这妖怪给害了。”

可是这是这个师爷却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被现出原形潜回县衙取东西的黑驴精,吓死当场。看在同事这么多年的份上,高大宝从库房里取了几百两银子给其家人,算是慰问金。

驴县令一走,现在高大宝就顺理成章又成了高坡县的代理县令。之前被驴精所控制的两名许富有亲卫,此时也渐渐恢复了神志,他们确切地告诉高大宝,许大人的确是在半道被驴精劫杀,同时被杀的还有另外两名护卫。高大宝说你们放心,这个仇一定会报,现在无论是于国于民,还是于公于私,都要把黑驴精尽快消灭。

高大宝为了保护石盖山的安全,特地抽调了二十名精干衙役到石家肉铺日夜守卫,还给他们配备了弓箭。林氏回家后茶饭不思,人都瘦了一圈,最恐怖的就是每当月圆之夜,她就是又哭又闹的,嚷着要见黑驴精。这可把石盖山给愁坏了,休了她吧,好像也不是她的本意要出轨,不休吧,天天看着实在是膈应人。高大宝劝他道:“哥哥,你稍安勿躁,现在我们要想的就是如何将这黑驴精除掉,嫂夫人的病自然而然就好了。”

石盖山道:“这黑驴精着实厉害,连我都打不过,还有谁能将其制服?”高大宝道:“哥哥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它那是精怪,又不是凡人,你如何打得过?对付精怪,只能请高人啊,我之前认识一个老和尚,就在邻县的雷法寺修行,他法力高深,往年我去上香都给不少香油钱,想必我去求他,他定会前来相助。”石盖山听罢上前抓住高大宝的手喜道:“贤弟,事不宜迟,你明天就动身吧。”

高大宝道:“明天太迟,不如现在。”说完就起身去牵马。走了几步突然又回身道:“哥哥,那黑驴精变化多端,你千万要多加提防,我走之后,没有跟法师回来的一定是假冒的。切记!”走出院子之后,又对护院众衙役吩咐道:“尔等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来,驴精若敢现身,定让它有来无回。”

高大宝马不停蹄地赶往邻县,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雷法寺。因为跟守门和尚都认识,他很快就见到了此行要找的悟元法师。法师已经七八十岁了,一尺多长的银髯飘洒胸前,穿着鲜红的金丝袈裟,里衬咖啡色僧袍,项挂黑亮念珠,正在佛前闭目诵经打坐。高大宝候在佛堂外,让一个沙弥去通报。悟元法师闻闻是高大宝有急事求见,就让高大宝进去。

高大宝就将黑驴妖的事讲给了悟元法师,悟元法师听完之后,就说此妖至少有两百年的修为,是凡驴偶食人血得以灵性,后逃至山中又食得异果,以拦劫来往客商为食,又与山谷狐鬼勾结,遂得妖法。早年间曾听民间传闻过驴妖采花的奇闻。几十年过去了,今日才又听高大宝提及。

高大宝赶忙问道:“大师可有降灭之法?”悟元法师笑道:“区区驴妖,还不足以让老衲畏惧,虽不敢说是手到擒来,至少也是十拿九稳。”

悟元知道高大宝很着急,晚去一步就等于给了驴妖喘息之机。于是简单交待了小和尚们几句,就动身跟高大宝启程了。

当悟元法师和高大宝赶到石家肉铺的时候,有衙役来报说本县近几日已有多起入室采花案和男丁失踪案。失踪男丁都在野外找到,血已经被吸干,形如僵尸。受害女性俱是目光呆滞,举止僵硬,症状和林氏几乎一模一样。悟元法师来到石盖山家中后,先施法将林氏恢复了神志,清醒之后的林氏完全不知道之前发生过什么,还是高大宝将事情经过简单描述了一下。林氏听完自己都感到万分羞愧,不停对石盖山表达歉意。石盖山却对她已经有了隔阂一般。高大宝又劝石盖山让他接纳林氏,石盖山说容我缓一缓。

附近采花案受害者的家人听说石家肉铺请来了法师可以驱邪降妖,都哭着跑到这里跪在院外求见。悟元让大家进去见过之后,问明情况,就从百宝囊中取出一些丹药让他们带回去给受害者服下;众家属才渐渐散去。

悟元对石盖山道:“弥陀佛。施主,你的娘子受妖法最深,可见此妖对她是念念不忘,现在驴妖久不现身,也不是长远之法,老衲此次下山也不能太长时间,为了尽快除灭此妖,只有让你的娘子去将驴妖引出来了,你放心,老衲可以担保她的安全。”

石盖山都不带犹豫地就答应了,这让高大宝颇感意外。

一个月圆之夜,林氏穿着华丽的衣服坐在自家门口看着天空。其他人则躲在暗处,仔细观察着清静的街道。

大概到了子时,一阵黑风由远及近从街面上席卷而来,林氏下意识去用手挡眼睛。那股子黑风停到林氏面前之后,逐渐化为驴型,又从驴型化为人身。高大宝定晴一看,此妖已经不再化为许富有模样,而是化为一个身穿白衣白裤白头巾的俊美公子哥。他上前对林氏施礼道:“小娘子,还记得我否?”此时的林氏已经解了妖法,哪里还顾得上去欣赏它大黑驴的颜值,吓得尖叫一声就往院子里撤。

驴妖正要追赶,悟元法师将禅杖挥舞着大喝一声道:“呔!大胆孽畜,见了本法师还不下跪求饶,还敢猖狂。”驴妖顺着声音一回头,看到了高大宝和石盖山,这俩人它倒不以为然,可当它看到悟元法师的时候,吓得直往后退。因为法师的气场太强了,别看凡人感受不到,有点修为的人或妖都能感受到这种强烈的气场。驴妖心里说搞不好我今天要交待在这儿,但它还是硬着头皮上前道:“大师,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又何苦找我的麻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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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元道:“弥陀佛,孽畜,你本应在豆腐坊待着,却跑到民间为非作歹,伤天害理,简直是人人得而诛之 ,还有脸说找你麻烦,今日遇到本法师,你就留下吧。”说话间将脖子上的一挂念珠取于右手,念动咒语,不多时悟元头顶金光万道,念珠被抛于半空逐渐变大,然后罩在驴妖头顶化为一条粗大的锁链把驴妖缠了个结结实实。石盖山抄起杀猪刀走上前去,手起刀落,一颗硕大的驴头就被斩于当前,滚落在尘土之中。就在这时,从驴妖的尸体中冒出一道蓝光,飘飘悠悠就要乘风遁去,悟元叫声不好,赶忙把袈裟解下,叫了声起,那袈裟直追蓝光而去,直至将其覆灭。

高大宝道:“法师,这是?”悟元道:“那是它的元神,如果放元神跑掉,过不了多久,它就会死灰复燃,卷土重来了。万幸,被老衲给完全诛灭了。”

诛灭了驴妖的第二天。高大宝在全县最好的酒楼--抚月楼摆宴,请悟元法师好好吃了顿,然后又赠与纹银一千两做为酬谢;派了豪华马车用县令之礼将悟元送回了雷法寺。石盖山也原谅了林氏,两人又好好经营起了肉铺,过着幸福平凡的日子。高大宝上书州府讲明了高坡县闹驴妖的事情,另特别注明了赴任县令许富有遇害经过。州府又请奏朝廷,朝廷下旨让民间威望颇高的高大宝破格提升为高坡县七品县令之职,七年内,吏部不再向高坡县派任县令。

高大宝将之前许富有的两名亲卫任命为捕头,他们两个也很乐意跟着高大人做事,毕竟是他请人为许大人报了仇。

在高大宝的精心治理之下,高坡县很快就又恢复了社会秩序;并达到了空前的繁荣兴盛。【全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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