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天气真正冷了下来,冻雨绵绵,寒气特别容易入骨,车在外边停得稍微久一点,窗玻璃便会结一层薄薄的冰,摇下来咔咔响,让人不禁一抖嗦。走在路上可得小心点儿,每日天寒地冻的却老不下雪,这便是南方的冬了。我看到对面远远走来一个带着一顶鸭舌棉帽的老人,口罩遮了脸,因为天冷身子略微有些佝偻,手紧紧揣在衣兜里,也很清瘦,感觉裤管空荡荡的,慢慢走来的样子,真是像极了你。我心里又涌起那股即酸楚又熟悉的味道,不知觉泪眼竟有些迷离。我的记忆里,老是你这幅模样,再往前一点的,竟都快记不起来了。我用力的想,再往前一些,才想起你一头茂密的头发,不带帽子和口罩的模样。
天真的冷了,最后那一年,你变得特别怕冷,却也熬过了那个寒冷的冬天。草都黄了吧,冬雨淅沥,打湿了冷硬的石碑,使寒气更重了,泥土下可能要好些,希望吧,希望湿寒的气息再少些,不再受这冬雨寒入骨的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