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问我:“你想家吗?”
我:“没有很想。”
郭:“为什么?”
我:“因为家里没人,都出去了。”
郭:“那你不想你爸妈?”
我:“偶尔。小时候想,不过现在不强烈。”
或许是从自己初中便开始住宿的原因,或许是父母早年离家打工的原因,又或者由于某些经历我有些冷漠的原因。
妈妈曾笑着说我是白眼狼,我不放在心上,因为她爱我。
姐姐曾瞪着眼说我白眼狼,一脸的愤恨,我未怒,也未反驳。姐妹相爱相杀,打抵如此。
不是不懂感恩,只是我自认为感情淡薄,你不懂,我也懒得说。
想家?当然也想过。
每周回去,家里没有一个人时想过,自己摔东西时想过,给他们打电话时想过。
每年春节他们都会回来,我都要适应爸妈这两个发音。他们刚回来的几天,我张口叫他们有些困难,适应几天便好了。
时间是个好东西,它带走了我的想念,带走了我情感里的一些东西,我也不清楚的东西。
在手机不普及的年代,只有每周一次的电话。
关乎成绩的谈话不变,太多的沉默不变,只是有了越来越多的不想念,有了平静无波澜的眼眶。
失眠时未想家,被同学欺负时未想家,被老师打时未想家,没有想要他们安慰我的念头,求而不得的滋味,我不要品味。
想家?嗯……现在不是很强烈。大抵是朋友这个角色冲淡了一点想家的念头。
现在,我不想那个家,因为没有人。
我要的家,是有爸妈,有姐姐,有我的家。
一个空壳,装不住我的心,得不到我的想念。
哦,若你再问我想家吗?
我下次定会回答不想。
我会说,我会想我父母,我姐姐,但不会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