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贩珍珠(25)

珍珍获知大老板拒收这一笔珍珠,她也是心急如焚。她对父亲说:“阿爸,天无绝人之路,这一批珍珠一定可以卖出去的,你不要难过,或许还能赚一些钱的呀。”

“本来想赚一点,现在偷鸡不成蚀一把米了。”父亲叹了一口气。

珍珍说:“小辣姐在苏州,我去找她,她外面有门路,她可以把这一批珍珠卖个高价。”

珍父问:“你找得到她吗?”

珍珍说:“应该找得到她。”因为有一次,小辣椒带她去见过珍珠大老板王老大的,而小辣椒经常在她面前说王老大如何如何好。她想,或许小辣椒就在王老大那里呐,但她没有把这个想法对父亲说。

珍父说:“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小辣妹身上了。”在珍父的心目中,小辣椒是一个女能人,自己虽说是一组之长,但小辣椒是这个小组的顶梁柱。

珍珍来到了王老大的办公室,但见办公室是铁将军把门,她看见旁边房间有人,也知道她们是王老大公司的人,但她不好意思去问她们,她想自己反正没有什么事情,就坐在这里等等他吧。

她从楼上望下去,交易大厅里人群是熙熙攘攘,还看见有黄头发的外国人在大厅里穿梭,这里是珍珠的海,大珠小珠落玉盘,她非常羡慕在这里摆摊做珍珠生意的人,她有了一个想法,等自己有一点经济积累,也在这里摆一个摊子。

她不想跟父亲外出贩珍珠了,有时冻得要死,有时饿得要死,还有的时候遇见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在这里摆一个摊子,那是多么的好,早晨准时开门,夜晚准时收工,夜里在家可以看看电视,听听音乐,与小姐妹逛逛夜市,都比在那个苏北好哩!

恰巧有个小伙子经过,他是珍珍的同学,他看见珍珍一个人坐在走廊里很是吃惊,便问道:“珍珍,你怎么在这儿?”

珍珍像大海里捞到一根救命稻草:“你也怎么在这里?”

男同学说:“我就在那边开了一个店,专门收珍珠啊!”

“你真的在收珍珠吗?”珍珍听了他的话,喜出望外。

男同学说:“是我爸爸开的店,我做做他的下手,仅此而已。”

他又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珍珍便将事情经过讲给他听,他听后对她说:“你拿一点珍珠过来,我叫我爸爸看看,如果价格合适就我们收下来。”

珍珍很是欢喜,一激动真想把初吻献给他。


珍珍索性不在那里等王老大了,而是跟着男同学前往他父亲开的珍珠公司。

男同学对珍珍说:“你在我爸爸面前不要说起王老大这个人,他与我爸爸关系不太好,别人说文人相轻,他们两个人不是文人也彼此相轻,王老大经常在我爸爸背后做小动作,我爸爸打心眼里看不起他。”

珍珍问:“王老大与你爸爸生意谁做得大?”

男同学说:“应该是王老大做得大,主要他会吹牛皮,与地方政府官员关系处得好,而我父亲喜欢脚踏实地做事情,他不会溜须拍马,不会与政府官员拉关系。”

珍珍说:“那我觉得你父亲做得好,做人就应当光明正大。”

男同学说:“到了!”

珍珍站立在门口观望,男同学说:“进来吧。”

他转身向父亲介绍:“爸爸,这是我初中同学珍珍。”

珍珍叫道:“伯伯好!”

男同学父亲(男同学姓张,以下男同学父亲简称张父)站立起来道:“请坐!”

男同学说:“爸爸,我同学有点珍珠,想卖掉,你阿要看看?”

张父问道:“是湖蚌珠,还是三角珠?”

珍珍说:“是湖蚌珠,颗粒比较大。”

张父说:“拿点给我看看。”

珍珍便从挎包里拿出一捧珍珠,张父接过那些珍珠,然后将这些珍珠放在写字台的玻璃上面。他又拿了几颗珍珠走到窗口,朝阳光里观看珍珠。

珍珠在太阳光里更显得晶莹亮丽。

珍珍想,如果张父看上这一批珍珠,那就好了,我的父亲就能破啼为笑了。

张父将手里的珍珠放回桌子上,然后问珍珍道:“你手头这样的珍珠有多少?”

珍珍说:“近三百公斤。”

张父问:“你愿意多少价格卖呢?”

珍珍想,父亲与王老大讲好价格每斤600元,应该不低于这个数目,所以她说每斤600元。

张父说:“这个珍珠里面至少有三分之一是死珠,这个要分拣出来,所以应该没有这个价格的,我出你550元,当然你也可以去其它摊头,让他们报报价格。”

珍珍说:“谢谢伯伯,我回去与父亲商量一下,明天我会来的,我会给你答复。”她心里有数了,应该说这个价格,父亲会接受的,至少这一批珍珠卖掉不至于亏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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