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
亲爱的朋友,当你打开这篇文章的时候,我已经在深圳市罗湖区了。今天不写小说了,写写现实生活。昨天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我骑车走在县医院前面的那条路上,给好朋友耿赛强打了一个电话。“喂!赛强,你那边方便吗?”“方便方便!志广,你培训结束了?”“嗯,结束了,我在想趁着现在我有个空档的时间,可以去找你玩了。”“你来吧。来吧。”“好的。等我晚上回去规划一下路线。”2012年的时候,也可能是2013年,具体时间还真的忘了,记得刚上大学那会儿,认识了耿赛强,只不过那时候因为一些原因,他辍学不上了,也是从那一年他来了深圳。那天从濮阳离开,我送的耿赛强,那时候我以为不会见面了。后来,我去深圳市福田区观澜镇打暑假工。过年的时候又去了深圳市宝安区还是龙岗区,我给忘了,在比亚迪电子厂打工,由于白天黑夜两班倒,耿赛强坐地铁去那里找我玩。我和他约定好了,以后我有车了,自驾游过来找他玩。谁知道这一拖就拖了很久,仔细算来,整整十二年了。人生如白驹过隙,转眼之间,我们在时间的长河中不断等待。我们总是在期待未来,渴望某个时刻的到来,以为那时我们就能拥有一切。然而,人生的无常和变幻,让我们在等待中迷失,最终只剩下遗憾。正如那句老话:“人这一辈子啊,总是在等,等将来,等不忙,等下次,等有时间,等有条件,等有钱了,可是后来等没了选择,等来了遗憾。”来时路说实话,其实,很搞笑,这次来深圳,我说来就来了,昨天下午留给耿赛强打了个电话,今天晚上就到了深圳。我呢?朋友很少,真正玩的很好的朋友更是少的可怜,几乎没有。比如耿赛强吧,我也就2013年的时候和他说话多,从那儿之后几乎就没有和他聊过,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句“我来找你玩”的话,才有了今天晚上我在深圳市罗湖区布心旅馆这儿居住一晚上。一晃,时间也快,三十好几了,真正说走就走的旅行,拢共就两次,就是那种不带任何旅游攻略,说走就走,走一步看一步的走,就两次,一是几年前去少林寺那次,说走就走了。而是这一次,说来就来了。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来干啥来了,就想来深圳看看,因为这里有耿赛强。我觉得真正的好朋友就应该是,我知道是你,所以我相信你,没有别的原因。早上的时候,智明把我送到沈丘北站,买票,坐高铁去阜阳,接着买票,去深圳。有个小插曲,当时去深圳没有坐票了,我说买站票吧。售票员鼓捣了一会儿电脑说:“我给你开两张票,你中间不换车,但是要换坐。你听明白了吗?”我说:“好的。谢谢你。我听你明白了。”售票员说:“你坐车到黄梅东站,别下车,起来换个座位,继续坐。还是那辆车,一直坐到八点九分,听明白了没有?”我说:“知道啦。谢谢你。”一路上,我都在看书,看梁晓声的《明白了》这本书,竟然在一天内看完了。由于一天没吃饭,在高铁上,五点多的时候,我买了一瓶水,12元。又买了一袋牛肉,48元。接着买了一份米饭,带牛肉的,68元。说实话,吃过后,我心里就难受:乖乖哩,真贵啊!傻贵傻贵的!到了深圳站,耿赛强接着我,带着我又钻入了地下,坐地铁去了,坐几站之后,从布心地铁出口出来了,隔着一条路,就来到了布心旅馆。耿赛强带着我去了他家,还带我去了他工作的地方。我这次来深圳的感受就是人好多啊,都大晚上了,还是那么拥挤,看到他们居住的环境,我想到了一个词语——蚂蚁窝。不,应该是马蜂窝,蜜蜂窝之类的形容词,总之,这座不太大的城市,人流量真的很多。
不是小说的小说
以后的日子里,凡是我写的小说里,“耿”这个名字的人物都是善良、靠谱、知己的好朋友。我的新书样本也出来了,我这次来给耿赛强带了一本,还带了一本曹文轩的《火印》和梁晓声的《明白了》这三本书都是送给他的。接下来的文字,都是虚构的,我准备把它放进下一本书里。 宿舍楼下的梧桐树落了第一片黄叶时,耿君阳把打包好的行李袋往肩上一搭,金属拉链在寂静的走廊里咔嗒作响。萧子让扒着门框,看着他那条不太自然的腿在楼梯上慢慢移动,左手始终贴在腹部,像握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到了给我打个电话。”萧子让的声音有些发紧。 耿君阳在楼梯转角停下,侧过脸笑了笑,说话时带着不易察觉的停顿:“等你……买了车,就来……看我。” 那之后,萧子让的生活被毕业论文、实习报告和招聘会场的人潮填满。他偶尔会在深夜想起耿君阳,想起那个总坐在书桌前,用不太灵活的左手一笔一划写日记的男生。他们曾在宿舍熄灯后聊到天亮,耿君阳说想去深圳,说那里的霓虹灯不会在意谁走路的姿势不好看。 毕业那天,萧子让抱着毕业证在校园里转圈,手机里存着耿君阳发来的地址,却被他以“刚入职太忙”压在了通讯录最深处。后来他换了工作,涨了工资,在城市边缘付了首付,终于买了辆二手轿车。第一次发动引擎时,他猛地想起那个楼梯转角的约定,方向盘在手心微微发烫。 去深圳的路比想象中长。萧子让按着导航找到老旧的居民楼,楼道里飘着饭菜香,墙壁上布满孩子的涂鸦。耿君阳开房门时,萧子让愣了愣——他比从前瘦了些,走路时身体依然会轻轻倾斜,但眼里的光和当年一样亮。 “咦!子让……你……怎么来了?”耿君阳侧身让他进屋,左手习惯性地按在腹部,动作自然得像呼吸。 屋里摆着一张靠窗的书桌,上面摊着设计图纸,铅笔屑在阳光下轻轻浮动。萧子让看见桌角压着张泛黄的照片,是他们当年在宿舍楼下的合影,两个穿着白衬衫的少年笑得一脸灿烂。 “哈哈,我来看看老朋友。”萧子让的喉咙有些发堵。他原本准备了一肚子解释,说自己如何被生活推着向前,如何一次次推迟约定,可在看到耿君阳那双清澈的眼睛时,所有借口都变得苍白。 那晚他们聊到很晚,耿君阳说起自己在工厂画图的日子,说刚开始别人总笑话他握笔的姿势,后来却都愿意找他改图纸。他说话依然有停顿,却比当年流利了许多,像是在无数个独自奋斗的夜晚,把犹豫和怯懦都磨成了坦然。 离开时,萧子让看着耿君阳站在路灯下的身影,那条不太方便的腿在地面投下长长的影子。他忽然明白,真正的想念从不需要等攒够资本,就像友谊从不会因为迟到而褪色,只是那些被辜负的时光,终究成了心底隐隐的疼。 车子驶离小区时,萧子让打开车窗,晚风吹进车厢,带着海的味道。他拿出手机,给耿君阳发了条信息:“下次换我接你,去看看我新买的房子。”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他轻轻踩下油门,后视镜里的灯光越来越远,心里却前所未有的踏实。有些约定,迟到十二三年也不算晚,只要出发时,心里装着的还是最初的那个人,这些就够了。同时,也希望待在沈城的王志民能够熬过最艰难的日子,只要努力了,该来的都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