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铁腕平乱》阅读笔记(上)
一、老世族策动复辟 联结义渠攻秦
车裂商鞅,秦国的世族元老们大相庆贺了。
大雪封门的日子里,老甘龙派出长子甘成,秘密赶赴北地策动义渠国出兵攻秦。
三月头上,到了约定日期,还没有阴符传回来,甘龙第一次感到了不安,专门进宫走了一趟,没有觉察出异常迹象。
国君嬴驷和他说了半个时辰的话。
老甘龙还是决定提前发动“穆公定国之变”。
他定下的事变方略是:首先,托穆公之名,引进戎狄,铲除新法;其后,再将“杀戮乱国”的罪名加于戎狄而剿灭之。那时,秦国就是老世族的天下,谁想推翻祖制都是痴心妄想。
甘成的阴符失踪却使他蓦然警觉。
秦国实权还操在变法派手中;元老们虽然都恢复了爵位,却没有一个人派定实职。只要新君一转向,一切都会毁于一旦。
月黑风高,甘龙又派人去联络义渠国和西戎攻秦。
半月之后,消息传到咸阳——义渠国大牛首亲率十万大军杀来了。
甘龙终于松了一口气。义渠国发兵,西戎的狂猛骑兵也就要到了。他要思谋的只是如何引导国君清理逆党,理顺朝局。
他幻想国君嬴驷会亲自到来,隆重敦请他出面定国。嬴驷将像周文王为姜尚拉车一样,亲自在脖颈套上马具拉车,将他一直拉到咸阳宫门。
这天正午,老甘龙几人正在密商朝中大臣任免,突然听有使者高宣:“国君君书到——”杜挚、赵良等惊讶得面面相觑。
使者已经在庭院径自高声宣读君书:“大秦国君书,凡秦国臣工,立即前往咸阳北阪,以壮我军声威。违书不前者,即行拘拿。”
甘龙思忖片刻,冷笑着出门,登上轺车出了北门。
嬴驷率领全体官员亲临战场,形同国君亲征,且强令所有世族元老必须到北阪观战。
老甘龙来到北阪时,满满站着一大片须发花白的贵胄元老,人人阴沉着脸悄无声息。
时当初夏,广阔的北阪山青草绿。
秦军两万已经列好了阵势:中央五千步兵列成一个向内凹陷的弧形阵地,当先一道o铁灰色盾牌,如同一道弧形铁墙在正午的太阳下闪烁着凛凛青光;弧形大阵的边缘,立着一面高约三丈的大纛旗,旗下一架高高云车,车上站着黑色斗篷的司马错;东边西边,各是两个五千骑兵列成的巨大黑色方阵。
步兵的弧形阵地之后,整肃排列着一百辆战车,一百面牛皮大鼓,战车上站着的却不是车战将士,而是嬴驷率领的朝中大臣。
老世族大臣们一片惊愕,纷纷询问议论不止。
突然,北方沉雷滚动,连绵不绝。
须臾之间,漫山遍野的人潮与山呼海啸般的狂野吼叫。远远望去,遍野都是牛头人身,遍野都是弯刀闪亮。
当先的一大片野牛狂奔着,野牛身上的骑士,顶着牛头,赤膊挥舞着弯刀,一片狂野呐喊。
大片野牛后边,一面血红色的大纛旗在风中舒卷,隐隐可见旗面牛头和旗下的车队、驮队,以及大片红衣赤膊的长发女人。
东西两翼,则是漫无边际的牛头步兵,纵跃跳蹿呐喊呼叫,仿佛无数山猴戏谑。
最后边是潮水般的农猎兵,扛着斧头、铁耒、锄头、柴刀、木棍等各式各样兵器,赶着马车,呼啸呐喊着追赶着前边大军,将无边原野淹没得昏黄。
南面的秦军大阵,静如山岳,肃杀无声,唯闻战旗的猎猎风动。
堪堪将近两箭之地,义渠大纛旗下一声大吼:“牛神在上,停——”
大牛首走出来,花白的长发散乱地披在肩上,手中一杆锃亮闪光的长大铜刀扬起。
大牛首突然沙哑地大笑起来,秦军想抵挡住?
司马错高声叫大牛首,大秦国君在此,义渠投降,还来得及!
大牛首仰天大笑,要杀光秦人,报我义渠血海深仇!
呜呜呜牛角号声凄厉地四面吹起,轰轰隆隆的野牛与漫山遍野的牛头兵呐喊着潮水般漫卷而来。
司马错在云车上令旗一劈,一百面牛皮大鼓雷鸣般响起。中央步兵大阵岿然不动,待野牛阵冲到五六十步半箭之地,一片尖厉号角响遏行云,铁盾后的弓弩手唰地站起,长箭如暴雨般射向野牛兵。
野牛目标极大,箭箭没有虚发。野牛群顿时哞哞惨吼,不是轰隆倒地,便是疯狂回窜。
秦军射手每千人一个大弧形,共是五层,一层射出立即蹲身,后排续射,波浪起伏般衔接得毫发无差,长箭暴雨般浇了过去。
持续密集的箭雨,将野牛群始终逼在一箭之外,嗷嗷狂叫着无法靠近。片刻之间,五六千头的野牛群大乱起来,自相践踏,向四面山野疯狂奔窜。
司马错两面令旗同时东西一劈,第二通战鼓再起。
东西原野上,两个骑兵大三角呼啸杀出,卷向野牛阵后面的牛头步兵。散漫成习的牛头步兵根本不懂结阵抗骑的战法,只是狂呼乱吼盲目拼杀,分明成了秦军铁骑的劈杀活人靶。堪堪半个时辰,牛头兵锐减大半,吼叫着向来路逃去。
司马错又一次摆动手中令旗,北方山塬后突然冒出一线散开队形的黑色铁骑。倏忽之间,线形扩展,无边的乌云从天边向义渠牛头兵与最后的农兵压来。南面的步兵大阵也发动起来,丢下弓弩,抄起与人等高的铁盾与厚背大刀,随着战鼓的隆隆节奏,如黑色城墙般向义渠兵压了过去。南北夹击,中间又有一万铁骑猛烈砍杀,义渠部族的“十万大军”眼看就要被彻底埋葬了。
战车上一直不动声色的嬴驷,突然向云车上的司马错示意,“鸣金收兵”。片刻之间,北阪原野上的秦军停止了冲锋厮杀,缓缓地撤向战场边缘。
突然,嬴虔从百辆战车旁飞出,黑色战马黑色斗篷,宛如一道黑色闪电,直插义渠大纛旗而去。
未待四野军兵与秦国君臣缓过神来,嬴虔手中已提着一颗血淋淋的白发人头!
嬴驷沉重地叹息一声:“公伯何其鲁莽也!”
铜面具骑士提着血淋淋的白发人头,飞马绕着战场高呼:“义渠大牛首被嬴虔杀了!找秦人复仇,这就是下场!义渠不降,全部杀光——”
没有任何人号令,义渠人漫山遍野地跪倒哭喊:“义渠降了!降了——”
读后感悟:秦国变法已经二十多年,变法充斥秦国民众生活,朝堂,军队等方方面面,都早已今非昔比。
世族元老的认知还停留在变法之前,妄想勾结义渠、西戎攻秦,迫嬴驷恢复旧制,恢复旧法,注定是一场空。
原因有二:一是世族元者虽恢复了爵位,但是没有实权;二是秦国军队经商鞅变法,早已是精锐,可以说在六国应该所向披靡的存在,义渠落后的打仗武器和做战方法与秦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
要知道,商鞅是鬼谷子的高足。他因军事天赋被鬼谷子收徒学行军打仗,五年学成后,又自主再法治治国。
魏惠王有眼不识金镶玉,丞相公叔痤多次推荐,魏王不用。结果,百里老头给秦孝公出主意,吸引了卫鞅赴秦。
真不知魏王有没有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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