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暗沉,风慢慢放缓脚步。若楠,无痕,曼娜,仨人各自收起凌乱的思绪,起身离开普西山寺,回客栈。
走着走着,前方步履匆匆而来两个人。越来越近,有些熟悉,曼娜叫道,“是琛少爷和阿石……”仨人赶忙上前迎着。
“是不是药王庄出事了?”无痕问。
“可找……到你们了,不是……不是……是木壮士……木壮士……和络纱姑娘被……可能被匪兵抓了……还有小象仔……老太爷……叫你们快去。”阿石语无伦次,琛博默默点头。
“什么?”仨人异口同声,若楠急得慌了神,不知所措。
“琛少爷,你把曼娜送回家……”无痕说完拉起若楠跑去。“我也要去……”曼娜说着要追去,莫名被琛博拉住,“太……太危险了,你不能去。”琛博肯切的目光。曼娜纠结了一会儿,只有作罢。自己去帮不了忙,反而分了若楠,无痕的心。
“少爷,我去帮忙……”阿石说完匆匆追去。
“好,要小心……”
就在半个时辰之前,正当药王一家收好草药,准备关门打烊。烟鬼慢慢悠悠,嬉皮笑脸地进来,药王一看,“你个烟鬼,要来做什么?”
“嘿嘿……嘿嘿……老爷子……放心……放心……不找麻烦……就要点药草,从昨日起脖子疼的厉害。连口水也咽不下去……咳……咳咳……”
“药草对你个烟鬼起不了什么作用,还是烟土比较管用,你还是去找匪兵吧!”
“匪兵……已经……已经找到白象了,暂时……也没什么事……可做了……”烟鬼半斜着脑袋,结结巴巴。
“你说什么?什么时候的事?”药王急问。
“就……就今个傍晚的事……另一个匪兵分支……找到的。还抓了……抓了一男一女……”
“阿石……阿石……快,快,快去通知若楠姑娘,木壮士可能有危险。”药王大声叫唤阿石,说完拿起拐杖,快步催促烟鬼出门而去……
琛博,阿石听到爷爷的呼叫,一同匆忙出门……
“佛祖保佑,佛祖保佑……”琛奶奶惆怅地合手祈福……
“痕哥哥,匪兵会藏身在什么地方。”路上若楠着急着。
“雨林,他们不敢轻易进城……我们得尽快出城……”
“对,刚刚老太爷已经出门,老烟鬼说是匪徒的另一个分支抓到的,应该还没赶到他们的老巢……只是刚刚太匆忙,我没注意老太爷的去向……”阿石一脸茫然。
“我有办法,走……”无痕上前带路,若楠,阿石紧跟其后。多年的走帮生活,让无痕学会了细致的观察力,经过的每一处地方,人或事物,所有的画面都会存于脑海之中,对于匪兵的寻踪,秉性在商贩的口中,已经听闻过无数遍。多年前也曾与几个匪兵小卒交过手……
很快仨人出了城,来到雨林的边缘,眼前有三条通往不同方向的岔道。
“该走那条?”阿石问。
“朝南……”无痕肯定。
“为什么?那是一条小路。”阿石疑惑。
“走小路能更快的追到匪兵,还不容易暴露自己,琛爷爷也是走的小路。”无痕淡定道,若楠已快步走进小道。
“无少侠,你怎么发现老太爷的行踪的?”阿石迫切想知道答案,追着无痕问。至从在药王庄里与匪兵那场对决之后,阿石对无痕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无痕在他心中无形地树立起了少侠的形象。
“很简单,寻着檀香,就知道了。”
“檀香?那里来的檀香?”
“琛爷爷的那把拐仗。”
“拐仗?”
“那可不是普通的拐杖,是上千年的檀香木。”
阿石佩服的连连点头,纳闷着,“要怎样才能练出这般嗅觉,如果我有这本领就可以去当神捕了。”
“神捕可没你想的那么好当……”
“你怎会知道我心里想的……”
“你的眼睛告诉我的……”
“什么?什么?”
若楠无心听俩人的费话,远远的把他俩抛在了身后,无痕加快步伐,阿石小跑跟着。
雨林深处,若隐若现闪烁着篝火,一群匪兵果然在庆贺。一罐酒喝下肚,酣畅淋漓,满嘴的丑陋样。又可以在头人酋长那领到不错的赏金,大肆狂欢……
几米外小象仔被捆住了双腿,绑在树桩上,一遍遍甩着长鼻,哀伤的眼神静静看着对面的阿木良。阿木良满身是血迹,也被绑在另一个树桩上,疲惫地垂着头,他定是与匪兵有过激烈地搏斗。只是四处都不见络纱的身影。两个放哨的匪兵,在简易的木棚上走来走去。藏蓝的夜幕,雨林时不时传来动物诡异的叫声,溪水潺潺流淌着。
药王藏身在灌木之中,注视着匪兵的一举一动。他想着等匪兵再喝高点,无痕他们赶到,入夜就行动。让人揪心的事还没有寻到络纱姑娘的下落,还有这四周密密麻麻深深浅浅埋藏的铁夹子陷井。如果硬闯惊动了匪兵,只要他们的警枪一响,分部在雨林各处的匪兵听闻就会赶来。
正当药王越想越没有头绪,身后传来微微的熟悉声,“是老太爷……”阿石,若楠,无痕慢慢匍匐着过来。
“阿爹……”若楠看到捆在木桩的阿爹,心一紧慌乱起身,被无痕一把拉住。
“冷静,冷静,我们不能乱了阵脚……”药王平静道。提醒大家,小心周围枯叶下数不清的铁夹子陷井。突然,一只小野狸子,窜出来,踩塌了陷井,被铁夹住了腿,“叽叽叽……”地惨叫。阿石吓得瞪大眼睛,放哨的匪兵嘀咕了几句,狂喜地扬起嘴角。
无痕一把抓起脚旁的石子,将石子飞速弹出去。打落铁夹子,一旁的阿石跟着学起狸子的叫声,“叽叽叽……”
无痕尽量匍匐着往前,接二连三打落了好几个铁夹子,阿石默契地配合着变换各种动物的叫声。“咕咕咕……呜呜呜……嘤嘤嘤……”
放哨的匪兵频频打起哈欠……很快无痕开出了一条通入匪窝的道。他打了个向前的手示,示意若楠,药王,阿石仨人可以通过了。药王用拐杖轻轻扫过,再次确认安全,点头指引若楠,阿石前进……无痕从另一侧钻了进去。就在若楠,药王,阿石快靠近象仔和阿木良。喝得酩酊大醉的两个匪兵,突然,跌跌撞撞大喊大叫地走出来。
若楠,药王,阿石只好迅速躲进木棚底下。棚上的匪兵叽叽呱呱了几句,从棚上跳下来,回匪营去了。刚出来的两匪兵哈哈大笑,吹起口哨。不一会儿,不明的液体从阿石的头上方沙沙洒下来。弥漫着一股浓烈的异味,使得阿石不停地干呕……
紧接着,两个匪兵揺摇晃晃地爬上了草棚的木梯。
无痕轻手经脚寻找着有利的位置,眼睛紧紧盯着木棚上的匪兵。麻利地掏出一把飞刀咬在嘴里,一个匪兵呆呆地打起哈欠,“咻……”一把飞刀从无痕手里疾速飞出,正中匪兵的心脏,瞬间挂在木栏杆上。另一个匪兵迷迷糊糊地转身,看到倒下的同伴,还没反应过来,无痕嘴里的飞刀,早已飞速而出穿入了他的喉咙,重重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