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胸怀是被委屈撑大的,有人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其实所有的宽容,就是和过去的自己,握手言和吧!
在公交车上,昏昏欲睡着。一个有重量的步子迈了上车,车厢随之震动。我睁开眼,却被经过的人猛得一撞,桔子“扑通”的掉了一地,一窜一窜的便跑到别处。面对他的道歉,我以冷面接受,心里却是一万个不爽;你走路就不能小心点吗!
等下车时,我急于整理东西,却一不小心的踩在了邻座小女孩的脚上,她和她的母亲,准备离开,我看着那母亲心疼的表情和责怪我的眼神,双手直出汗,问小女孩疼不疼?谁知小女儿亲亲我的手,笑着说:“一点也不疼一一我不怕疼的!”
那一刻,因为宽恕那位先生而产生的自我道德优越感,瞬间碎了一地。而心,也顿时如同明镜一般。
女孩的话语恍若浑然厚重的禅语,消磨去了我的不解和苦闷,是啊,人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奇怪生物,人的心灵何其复杂一一黑暗肮脏,纯洁善良。与小女孩相比,我的做法,太失礼了呢?答案是肯定的。想想我的举动多虚伪啊!这是否打击了那个陌生人原本真诚的心。宽容,本该是存在的,宽容应该是以平静的心态去容纳她,大海一般。
我知道小女孩不是不疼,是他的心太纯真了,因此不会去怨恨他人,也许他还不知道宽容是什么呢。
走下车,便有一阵清润的风与我撞了个满怀。她们,像流动的羊群,像扬起的帆船一一她们是葱兰,牧朵白色像汪洋恣肆的河流,显示出一种浩浩荡荡的生机,一种攻城略地会势。看花的人醉了,恍觉自己成了一株植物,随风摇拽。
大概是世间的至美之物都是凭宽容之心存在的,宽容如她,亦如她们。曾在书上看到,葱兰和曼珠沙华同属石蒜科,却十分不同。曼珠沙只喜欢一花独放的艳,而葱兰喜欢百花齐放的美。哪怕开在路边,葱兰都是一怂一怂的。她们,带给我对生命和自然的感动。沿途路上,我带着桔子和葱兰的清香。
握手过去的自己,以宽容之心待人,待物。宽容如她,亦如她们。
九(16)班 钟熙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