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中那是个灿烂盛夏,如雷雨欲来空气闷热不已,心中憋住许久的那些话儿,在嗓头百转却发不出声来。
妳平平的说出,颠覆我世界的几个字:“我要走了”
没有原因,没有理由,没有情绪,没有你我。嗯,从来就没有你我吧,我们从未用我们来称呼我们,自始自终透彻的就是如此,只有我不明白,不想明白,直到这个盛夏的最高点。
雷雨始终没有下下来,因为这分别太短暂,与它背后代表真正的分别相比而微不足道。真正深刻的离别时刻,不是似雨一般稀里哗啦再绵绵阴阴,而是那万里晴空下的青绿霹雳。
我已不记得你离开的理由,也可能你从未说过,无论如何在我的心中,那真正的分离时刻,我无可能记住那些末节,毕竟,我花了远超过离别的时间,才领悟你的离别这件事代表的意义。
我喜欢你啊。
我站的直挺挺的,彷佛这是坚强的形象化,无论內里已经腐朽,不要倒下,至少留在这时刻越久越好。
已经失去超过五年爱人的能力,曾经以为理想中的爱情不会存在,以为爱情仅是生命中的一小部分,只是填塞生活最弹性的两人组合。
我错了啊。
对于你,我才想起初中时爱一个人没有理由的感觉,在你身旁就是笑啊笑的,有大声狂笑,有嘴角弯弯的浅笑,看你的专注眼神在喜欢的事物上,我对世界的好奇也跟着你走了好多有趣的岔路
我推开了一扇又一扇的玻璃门,每次开门都是空调那沁骨的寒,我一直特别讨厌这种与世界闷热相左的冷,很生硬刻意。但无法计较了,我只期待你没走远,就在某扇玻璃门后捧著有趣的小东西,露出妳那招牌津津有味的表情,这表情出现在所有我对你动心的时刻。
一间复一间,这是无止境的地狱,开门前期待,开门后失落。
然话梦醒了,我知道你还在。但或许我该早点离开吧。这次的恶梦总有一天会上演的,我只想这样默默在你身边,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