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生土长的晋南姑娘来到太原,生活也有十年,真正认识头脑还是从前年开始。虽说晋南也有好吃的羊肉胡卜,但是遗憾的是我从小几乎不吃羊肉,据老爸说是因为小时候的某一次他带我和哥哥吃的羊肉油腻,糊住了,所以在我的人生前二十多年羊肉是一口不吃的。婚后因为嫁了晋北人,家里饮食风格大变,每次回婆家,婆婆做得炖肉都让我大快朵颐,羊肉慢慢喜欢,渐渐变成冬天餐桌上的常品。
寒冷的冬天,准备早餐实在很考验人的意志,懒婆娘的我就让老公带着出觅食,他推荐了太原的特色早餐头脑。我们第一次去的是北大街的一家叫北大酒家的小店,门面虽小,据说年代也很久远。头脑分单双碗,单碗里面就是面糊糊里有羊肉、山药、藕片(肉眼看的见,其实据说还有其他很多药材和肉汤)。双碗是在单碗的基础上再加一晚纯汤(在我看来就是面糊糊);不喜欢羊肉的还可以来一碗素头脑,不过不是所有店都有。正宗的老太原人一般早餐会要一套,也就是一叠腌韭菜(据说是药引子),一笼屉的烧麦,一个单碗,好酒的会再加一壶温好的黄酒。很多人第一次吃的话估计会觉得难以下咽,我就是。简陋的餐桌边上一个大爷和我说,第一次捏着鼻子吃,第二次就慢慢咽,第三次你就会喜欢它。那一次我只喝了半碗。
堂妹学成归国回来留校,婶婶过来看望暂住我家。周末的早餐我们决定去鸿宾楼吃比较正宗的头脑。鸿宾楼位于太原解放北路,是回民聚居区,清真寺就在不远处,附近的清真饭店也较多。用人山人海形容一早去鸿宾楼吃头脑的人一点也不过分,排队、等座大概半个多小时后终于安顿下来,婶婶第一次吃,竟然吃了一碗。堂妹和我都只吃了烧麦。老公依旧一套自己解决,只是因为开车没有要黄酒。
后来又带着公婆去体育路的江南吃了一次头脑,江南的早餐比较丰富,除了正宗的头脑外还有很多精致的虾饺、菠菜包、皮蛋粥等。江南的头脑一套里面还包含了冒合(圆鼓鼓的干饼)或者油酥饼,我家小妞很喜欢冒合,不是吃,她觉得圆鼓鼓,扳开后空心的干面饼很好玩,也有嚼劲。
去的最多的还是长风街得一文化广场后面的一家头脑店,这家店一般十一月才开始营业,3月份结业,主营头脑。比起鸿宾楼和江南,它就逊色不少,好在是离家近,味道更容易接受,我是吃了好几次这家的后才能接受江南的头脑味道。据说吃上一冬天的头脑,来年身体会好很多,我的一位同事就是吃了三四年的头脑后身体变好很多,气色也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