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放的生命

一个很小,很小的孩子,从小就失去了双亲,她是一个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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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她的了解不是很多,只是私下里观察才会略有所知。不知是什么原因,她的智力仿佛有些缺陷,身体有着更加严重的残疾,可能是先天的,走路总是会一瘸一拐的,是你想象不到的那种,看了让人心疼。就是这样,她还是在坚持上学读书,她是我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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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已经注意她很久了。

今天去晚自习的时候,班里的孩子明显少了很多,后来才知道是感冒请假回家了。而很不幸的是,她,也竟然位列其中。

孩子们都玩的很开心,好像是什么棒子,老虎,鸡之类的东西。我也趁机打趣,问他们平时都玩些什么,当然我也会很开心的告诉他们我的童年游戏:捡石子,丢沙包,玩元宝,耍陀螺。。。于是,孩子们也就都跟着兴奋起来,有些还告诉我他也会这些游戏之类的话,我也就随口敷衍几句。其实我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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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她病的很严重,这从她不住的咳嗽中就可以略知一二了。

趁着孩子们都玩得兴起的时候,我把班里一个看起来很稳重的男生叫到身边,悄声问了些关于她的情况。

她,父母双亡,只和年迈的奶奶相依为命,并且有严重的精神疾病和身体缺陷,家里也很是拮据,学校也曾多次减免过她的学费。这些其实都早是意料之中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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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让他回我的办公室把平时自己用的感冒药都拿了来,料想她是没有什么余钱买这些东西的,因为别的孩子不是请假回家了,就是回宿舍休息了,而她却没有。

我把用法写在一张纸上,连同药一并给了班上学习最好的一个女生,让她有空把药交给她。并且说药是她给的,我怕亲自给会伤了孩子的自尊心。或许,这只是我的无端猜测,但想来想去,还是这样妥当一些。另外,我还嘱咐了他们一些平时要多照顾她之类的话,也就回来了。回来的路上,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忽然眼里有些温热,我知道,我是被她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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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因流多泪水而愈益清明,心因饱经忧患而愈益温厚。

小小年纪,不平常的遭遇,谁又能知道她的内心都是怎样的感受。可以想见,这样年龄的孩子应该享有怎样的快乐与幸福:承欢膝下,无忧无虑,烂漫天真,无邪的童趣。而她,或许真的没有,这只不过是我的臆断而已,因为我确实替她找不着什么快乐的理由,哪怕是仅有的那么一点也好啊。

其实也未必尽然,她或许比我想象中要坚强得多也未可知呢!不知道她的老师平时都是怎么照顾她的,毕竟我只是代他们几节自习而已啊。其实她是坚强的,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或许正是这样的经历练就了她这样非凡的品质呢!

心底里这样寻思着,偶一抬头,灯光照耀下的雪地里一株小草正在努力的钻出地面。。。

其实,对这样的结尾我很是不以为意,如此一来,总也不免又落俗套,但我还是愿意把希望留在心中,因为我是乐观的,希望我的孩子们也是这样:即使没有花朵,我也要努力走向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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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文作于2008.01期间,那时自己刚刚通过县局公开遴选考试进入单位一个多月的时间,认识这个孩子也是纯属偶然。后来的日子里,自己先后成为她两姐妹的班主任,也曾多次去他们家里家访,对两个孩子颇为照顾。妹妹到我班里那年,姐姐辍学在家。再后来,我就离开了那所学校,前往县城中学任教。不经意间问及当年的同事,才得知我走后的几年里,孩子的奶奶也去世了,两个孩子独自在奶奶留下的老屋里过活,平日里由孩子的大爷给予照拂,这是我所知道的关于她的最后的消息了。想来如今,两个孩子也都该成家立业了吧,因为我最早的学生都已经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多年。希望两个孩子承命运眷顾,一切都好!

点雨细细惹清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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