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观止 || 战国策·司马错论伐蜀(二)


昨天我们讲到,秦穆公是春秋时期秦国最有作为的王,也是春秋五霸之一,他在位期间励精图治,使秦国国力达到鼎盛,并且和齐国、楚国、晋国这些大国平分秋色。

当年,秦晋是相邻的两个大国,两国之间既相互争斗,又相互利用。为了巩固双方的友好关系,两国多次以通婚联姻的方式建立利益联结。

其实,历史上秦晋联姻共有三次。

秦穆公在位时,秦国发展迅猛,但仍然遭到中原诸侯的鄙视,视其为蛮夷。而秦穆公也不满足于偏居西方的局面,伺机向东发展。

为了更好地融入中原,与中原各国建立友好关系,秦穆公便向国力雄厚的晋国求婚,而晋献公为了拉拢秦穆公,把自己的长女伯姬嫁给了秦穆公。这便是秦晋第一次政治联姻,也是“秦晋之好”典故的由来。

后来,晋国发生骊姬之乱,申生被迫自杀,夷吾和重耳分别逃往他国避难。

待晋献公去世,晋国大夫里克作乱,连杀二君。此时晋国的君位便出现了空档期,于是里克专门派人到翟国迎接重耳回国即位,但重耳却婉言谢绝了。

当夷吾得知此消息后,想回国即位,于是就送重礼给秦穆公,并许诺:“如果得以回国,愿将晋国河西地区割让给秦国。”秦穆公见夷吾开的条件不错,便派兵护送夷吾回国即位,是为晋惠公。

然而,晋惠公是个出尔反尔、反复无常的小人,他背信弃义,登基之后便对割地之事反悔,至此秦晋交恶。

秦穆公大怒,发兵攻打晋国,俘获晋惠公,并想杀之而后快,幸好伯姬求情,晋惠公才免于一死,但前提是把惠公的儿子公子圉最为人质,此事才算罢休。

秦穆公为了笼络公子圉,把女儿怀嬴嫁给了他,以此来巩固秦晋关系,这是秦晋的第二次联姻。

但可笑的是,公子圉同他父亲惠公一样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为了回国即位,他丢下妻子,只身回国,待他登基之后,便和秦国断绝往来。

秦穆公再次震怒,他决定要让公子圉付出代价,于是立即派人把流亡在楚国的重耳接过来,然后将女儿怀嬴改嫁给他,并成功帮助重耳登基,是为“春秋五霸”之一的晋文公。这是秦晋的第三次联姻。

因为多年的联姻,使秦晋两国关系一度变得更加亲密,且对双方局势的稳定起到了一定的积极作用。

然而,这个蜜月期存续的时间却十分短暂,因为春秋时期各国所谓的友好关系不过是为了眼前的利益而存在的,双方皆心知肚明,但仍然要做足表面功夫,以暂时的结盟获取更大的利益。

同样,既然联姻是因为双方有共同的利益存在,那么一旦一方的利益遭到破坏,或者说二者不再具有共同利益,那么这种联姻关系也就名存实亡了。而秦晋之好就是典型的这种关系。

秦穆公利用此关系,为秦的稳定发展提供了近三十年的时间。然而,秦与晋同样都是居心叵测,心怀野心的国家,所以双方的利益冲突是隐含的,一旦爆发,便势不可挡。

那么,秦晋之好是如何演变成秦晋交恶,且成为世仇了呢?

我们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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