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郁而安静,没有一丝笑容,这恰恰是她童年的写照。她的目光直直的看向你,仿佛能直视你的灵魂。从10 岁时,她开始被幻觉、幻听所困扰,她能看到紫罗兰长着人的脸,还张开嘴巴同她说话,她能听到狗用人类的语言对冲她大声的喊叫,“人格解体神经症”他并不是一个被上帝宠幸的孩子。
来自精神的迫害并没有获得家庭的慰藉,母亲将家族生意经营得有声有色,却对女儿的精神疾病一无所知。她崇尚成为“收藏艺术品的人”而不是穷困潦倒的艺术家,母亲毁掉草间弥生的画布,每天打骂不断,家庭的恐惧感让精神接近崩溃草间弥的病情愈加严重,她在幻想与真相间游走,往返现实与虚幻,因无法与别人交流,她选择用画画来抵抗内心的恐惧。
在经历多年的禁闭和打骂后,草间弥生无力继续忍受家庭的压抑,她决意离开这个保守、封建的地方,28 岁那年她只身闯荡纽约。临走之前她烧掉所有的画作,彻底和过去告别,和她的家庭决裂。
草间弥生在日后的小说《中央公园的毛地黄》中描述了她初到纽约,穷困潦倒的生活,她带着自己的画在城市中的画廊间穿梭,却从未被世人所认可。在寒冷的夜晚被冻醒,一直画画到天亮,因为身无分文她甚至从街边的垃圾篮中拾起鱼头和被丢弃的烂菜叶,用这些材料熬一碗热汤,勉强维持自己的生命。
草间弥生曾组织了名为“千船会”的展览,她的《积聚:千舟连翩》展览——将一艘「菲勒斯船」放在中间,四周的墙壁上则贴满它的照片——波普艺术大师安迪·沃霍尔带着极震惊的表情观赏且对其完美表现大加称赞。安迪·沃霍尔大受震撼,后来还在个展中进行模仿。
尽管如此,草间弥生的画作依然难以被大众认可,穷困潦倒的她却从未放弃艺术。1966年的威尼斯双年展,她穿着金色和服站在这些亮晶晶的镜面球中间,没有收到邀请的草间弥生在展馆外布置自己的银球展品,并以2美元一个的低廉价格销售,借以批判当局反对艺术家贩卖自己的作品。
1968年她组织了“人体炸裂”行为艺术,向参与者收取 2 美金的门票,虽然获得了一定的金钱却也成了社会的热点,她得到了无数艺术的追捧。却也被媒体所抨击为“哗众取宠”。这个于世界之外茕茕独立的女性,却只是说:
“我希望掀起一场革命,用艺术来打造一个我想象中的社会。当我思考艺术本身越多,我觉得去分享爱与和平是非常重要的课题。”
激进的艺术形式和无法掩盖的艺术天赋,让草间弥生在纽约艺术圈迅速崛起,终于有人开始欣赏她的作品。
70年代初,是她作为前卫艺术家的黄金时期,从那一刻开始,从站上且一直站在艺术的最高峰,影响力持续至今。
“我一圈圈收着艺术这条线,尽可能努力摸索自己的生存方式。若是没有这个窗口,我一定会在更久之前就因受不了周遭的环境跑去自杀。”即使深受精神疾病的迫害,却从未压抑他的艺术创作,从拿起画笔的那一瞬间,草间弥生一直完全沉浸在艺术的世界里不曾剥离。
用草间弥生自己的话说,“是因为我始终前卫。我跟别的老人不一样,我从几十年前开始就是前卫艺术家,现在我还是。其他人要不是死了,要不是老了,但我永远是前卫艺术家。我是最有才华的,而且我一心工作。你记住啊,我不是波普艺术家,我是前卫艺术家,这个不能再写错了。”
草间弥生,即使80多岁依然被誉为“前卫女王”,她的前卫曾导致她沦为日本的耻辱,他们冲入她的工作室,肆意的毁坏,而现在的她成了最为出名的艺术家之一,早在上世纪60年代的纽约,草间弥生就开始有了“前卫女王”之称。草间弥生是第一个代表日本参加威尼斯双年展的女性艺术家。她的才华在世界范围被认可后,又受到了日本国内的追捧,他们将其与村上隆、奈良美智一起并称为当代日本最著名的艺术家。
然而即使得到了世界的认可,她的病情却从未好转,1973年草间弥生从纽约回到东京,住进了新宿精神疗养院,30多年间,每日清晨,助手搀扶着80岁的草间弥生缓缓外出,到附近的工作室进行她的艺术创作,晚上回到疗养院。除此之外,她极少外出,很少会见客人,不会使用电脑和手机,但她却始终引领着时尚与艺术的前进。
可能正如她自己所说,“通过艺术,我尽了最大努力把自己平常的生活都置于一个更广阔的世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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