蔬菜的心声

今早吃过饭后,原计划是去逛超市。没想在去超市的路上,远远的瞧见一群大妈大爷手里拎着菜。心想,刚搬过来,是该熟悉熟悉这周边的环境了。就沿着他们相反方向走去,走进人群深处。逛农贸市场,买些今日需用的食材。由于没有带现金,路边阿妈阿叔的小摊就很难照顾了。下台阶时,在角落里,一位阿叔不言不语的守着自己的菜,我细瞧了一下,稀疏有些白萝卜,大葱,香菜。或许是阿叔的眼神,或许是阿叔的卖菜的神态,让我想起了我的外公。外公一生节俭,健在时常常起早贪黑的,走好几公里山路,担一挑时令蔬菜去小城里。外公不喜言语,常常就是用烟杆抽着纸卷烟,坐在角落安静的守着辛苦劳作的成果,将它们一一展示给需要的人群。

内心忽闪着外公生平事迹,路过了阿叔,走进了人群里,在农贸市场里分区域各自摊位上整齐划一的摆放着。我却感受不到蔬菜特有的气息。一一挑选后,走出了人群,又要经过阿叔的小摊了。小摊很简陋,没有任何修饰,一张透明塑料袋平摊在地,依次靠着台阶摆放着新鲜的蔬菜。怎么说呢,很干净。看得出这些蔬菜经过了阿叔精心的呵护洗浴,又生怕将其残缺。它们互相依靠,互相张望着,也盯着我看。我看了又看,心生喜欢。忽然一念,从手机壳里掏出了一张崭新的拾元人民币。我竟有些害羞地问了同伴,这个最近新出的人民币应该可以用吧?同伴很肯定地回答说:肯定可以用呀。

我一边询问大葱,香菜的价格,一边将菜递给阿叔装袋称重。阿叔拿出秤杆开始称量,一共花了六元。我将崭新的钱递给了阿叔,看着阿叔毫不犹豫地将钱收入破旧的布袋里,找给了我四元。我道了声谢谢边拎着蔬菜离去了。

我不知道明天还会不会遇见他。

可在心里,我想起了他。

我想您了。您在另一个世界,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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