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暴富世子妃,在线扶贫王爷

穿越成首富独女,我抱着金山银山嫁给了落魄世子。

婆婆骂我铜臭污了王府清贵,我转头开了家钱庄在她佛堂对面。

小世子偷吃厨房剩饭被抓包,眼睛湿漉漉问我能不能当他姐姐。






1

眼睛一睁,雕花大床,锦绣堆成山。

我爹,大雍朝首富,刚把我打包塞进了花轿。

新郎?镇北王府那位据说穷得就剩个牌匾的世子顾承渊。

铜臭味?哈,我就爱这味儿!嫁妆单子在我怀里焐得发烫,红木箱子上金灿灿的封条闪瞎人眼,我美滋滋地数第十八遍:“铺子一百零八间、良田万顷、金元宝垒起来能给王爷堆张炕头……”




“吱呀——”新房破门很给面子地响了一声。

红盖头被粗糙地掀开,我抬起头。

烛光里,顾承渊一身半旧不新的喜服,脸是真好看,剑眉星目,就是太瘦,棱角有点硌人。

他抿着薄唇,黑沉沉的眼睛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死水无波,一点也没有新婚夫君该有的热乎气儿。

空气里飘着淡淡的……嗯?檀香味儿?还是破木头味儿?




“母亲要见你。

”他一开口,嗓音低沉微哑,没什么温度。

说完转身就走,干脆利落,红烛噼啪响,我被他晾在了新房中央。

这待遇?啧,有意思。

我拍拍嫁衣上不存在的灰,扬声道:“冬雪,春桃!带上咱们压箱底的点心匣子,随本夫人去‘拜拜山头’!”真当我这金山银山背来的好欺负?



2

“砰!”一只豁了口的粗瓷茶盏在我脚边粉身碎骨。

堂上坐着的镇北王妃,我那新鲜出炉的婆婆,保养得宜的脸气成了酱紫色。

“商户贱婢!一身铜臭污了我顾氏百年清誉!滚去佛堂跪着,抄三百遍《女诫》!”唾沫星子差点喷我一脸。

我身后的冬雪气得攥紧了拳头。

佛堂?我抬眼看她,慢悠悠笑了:“清誉?能顶饭吃么,母亲?”




当天下午,镇北王府正院侧边,那间对着王妃专用小佛堂的空置铺面,挂上了崭新的烫金大匾——“钱多多”钱庄!风一吹,朱红大门里叮叮当当的银锭撞击声清晰无比。

我端着杯新磨的甜豆浆,斜倚在钱庄二楼的窗边,笑眯眯看着对面佛堂窗户后面影影绰绰的、气得七窍生烟的王妃身影。

阿弥陀佛,佛祖今儿个耳根子怕是要不干净喽!




月黑风高。

厨房角落,传来窸窸窣窣,伴随着努力克制的咀嚼声。

我提着灯笼一照。

哟!我那冷脸夫君的同胞幼弟,王府小金尊玉贵的二少爷顾承安,跟只小耗子似的蹲在厨余桶边上,正捧着一块冷硬的馒头狼吞虎咽。

小脸灰扑扑,一身绸缎衣服空荡荡挂着,嘴唇干裂出血丝。

看见亮光,他像受惊的兔子猛地抬头,一双杏眼蓄满水汽,全是惊恐。




3

“你……”他吓得打了个嗝,手里半个馒头啪嗒掉进脏水里,滚了一圈污渍。

他看看掉地的馒头,又看看我,眼圈倏地红了,大颗大颗的泪珠掉下来,砸在沾满灰尘的衣襟上。

他胡乱用袖子抹脸,却越抹越脏,像个花脸猫,抽抽噎噎,声音破碎又细小:“你…你是我大哥新娶的嫂嫂吗…你…你别告诉别人…我…我好饿…嫂嫂…你能做我姐姐吗?有饭吃的那种…”




心口像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

我把灯笼塞给身后的春桃,几步走过去,一把拍开厨娘惊恐伸过来想拉孩子的手。

蹲下身,用自己最软的袖子去擦顾承安脸上的泪水和污痕,放柔了声音:“饿啦?掉地上的馒头不能吃了。

走,姐姐带你吃好的。

”小家伙的手冰凉,被我握住时抖了一下,随即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紧紧攥着。

王府的“金贵”,真是讽刺到了骨子里。





“哐当!”王妃气得直接掀了小佛堂的供桌,贡果滚了一地。

她指着我和坐在桌边、小肚子吃得溜圆、正小心翼翼舔碗底最后一点鸡汁的顾承安,手指抖如风中秋叶:“反了!反了天了!一个商女,也敢插手王府子嗣教养?谁给你的狗胆!”顾承安吓得瑟缩一下,差点把碗舔翻。

我稳稳扶住碗,眼皮都没抬:“母亲,孩子饿得偷吃馊饭,传出去,‘王府清誉’怕是要换个味儿了。

”这威胁,精准命中死穴。




4

“钱多多”钱庄,彻底成了王府二少爷顾承安的专属粮仓外加避风港。

我让冬雪盯着,一日三餐加宵夜点心流水似的送。

半个月后,小家伙脸上长了点肉,跟着我身后“姐姐”、“姐姐”叫得又脆又甜。

这天顾承安扒在我桌边看我盘账,眼巴巴瞧着算盘珠在我手下噼啪脆响。

他踮着脚,小声道:“姐姐,你的钱声响真好听…比、比大哥写字的声音好听多啦…”我揉他脑袋:“你大哥?他那墨水字能值几个钱?”




话音未落,门口光线一暗。

顾承渊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

依旧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袍,身形瘦削挺拔。

他目光沉沉扫过弟弟明显红润的小脸,又落到我脸上,那深井似的眼眸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微微晃了一下,快得抓不住。

他没提钱,只对我极其轻微地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对顾承安道:“书,该温了。

”难得,冰山世子给了点阳光?




这破落王府唯一值钱的,大概就是祖上那块免死金牌。

可惜它救不了穷。

年底放贷时节,要账的黑脸汉子围堵府门前,铜环拍得震天响。

“顾王爷!欠债还钱!再不还,拿你这大门板抵债!”吵得府里不得安宁。

王妃躲在佛堂念经,佛祖也没给她变出金子。

老管家一脸绝望跑来求助我:“世子妃,您看这…王府的脸面…”



5

我放下手里新购的东珠头面,对着铜镜理理鬓角。

“脸面?”嗤笑一声,“冬雪,开库房,拿那匣子最沉的金元宝去。

顺便问问那些爷,”我勾起唇角,“咱们王府大门的红漆多刷一遍要多少钱?那账本的利息,让他们重新算清楚了再来。

”金元宝的光一照,门口的叫骂瞬间变成了“世子妃豪气!”“顾家有您真是祖坟冒金光!”呵,钱的声音,多好听。





寂静被急促的脚步声和尖锐的嗓音撕裂。

“圣旨到——”传旨太监那张惨白老脸在王府正厅里亮得晃眼。

“镇北王顾承渊,私藏军械,图谋不轨!皇上有旨,立即查抄王府!”黑压压的禁军如潮水涌入,刀甲森然。

王妃尖叫一声瘫软在地。

仆妇们哭喊一片。

王府的天,塌了。

顾承渊的脸,在昏暗里一片死寂的惨白。





查抄?那就查呗!我指挥着冬雪春桃吭哧吭哧抬来几张太师椅,就摆在王府那空旷到能跑马的西跨院大院里。

禁军统领黑着脸带人冲到我的院门口,正要撞门,只见我翘着二郎腿坐在铺了上好软垫的太师椅上,手里还捧着一碟刚出锅的糖炒栗子。

“来啦?”我慢悠悠掰开一个,金黄油亮的栗肉冒着热气,“东西都在这儿呢,陛下想要多少?搬就是。

”话音落,冬雪一把掀开院门后盖着的巨大油布。





金光!刺瞎人眼的金光!西跨院平整的空地上,密密麻麻,堆成几座小山!不是箱子,是赤裸裸、毫无遮挡、粗犷豪放的金元宝锭!在初升的阳光照射下,简直像熔化了的小太阳,流淌着令人心尖发颤的黄金洪流!禁军统领手里的钢刀“哐当”掉在地上,眼睛瞪得像铜铃。

冲进来的士兵们齐刷刷倒抽一口冷气,吸得差点把房梁掀了。

原本瘫软的王妃猛地捂住胸口,眼珠子都快凸出来,喉咙里发出怪异的“嗬嗬”声。

我淡定地又塞了个栗子进嘴里:“愣着干嘛?点啊!地砖坏了算我的!”



6

整个镇北王府前所未有的“热火朝天”。

整整三天三夜!算盘珠子都快冒烟了,噼啪声跟下雹子似的没停过。

侍卫们轮班上阵,手指头肿得跟胡萝卜似的,对着小山似的金锭,眼神发木,脑瓜子嗡嗡的。

“禀…禀陛下…”第四天清晨,黑眼圈堪比熊猫的统领跌跌撞撞跪到御书房,“金、金锭数目已大致清点…价值…价值约抵得上国库十年存银…”坐在龙椅上的年轻皇帝,捏着眉头的手指猛地一顿,脸皮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皇帝亲临了。

站在那金光晃眼的三座小山前,他一言不发,背着手踱了两步,玄色绣金的龙袍下摆扫过冰冷的地砖。

年轻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唯有眼皮底下细微的颤动暴露了内心的汹涌。

他扫过我脚边随意丢着的几个啃光的栗子壳,又看看远处佛堂紧闭的门窗(我那王妃婆婆估计正贴门缝偷看),最后,他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探究和一丝哭笑不得。

他清了清嗓子,尽量威严地开口:“顾沈氏,此番‘抄家’,朕甚为……”他卡了一下,似乎在找词,“甚为震撼。

你…是想买朕的国库?还是想买东宫太子妃的位置?”



7

月上中天,清冷银辉泼洒下来。

新整理的卧房内只点着一盏纱灯,朦胧柔和。

我揉着算盘打得有些发酸的手腕,正拆发髻上繁复的钗环。

铜镜里,映出身旁的身影。

顾承渊不知何时来的,仅着中衣,领口微敞,露出清瘦却紧实的锁骨轮廓。

他刚沐浴过,发尾微湿,身上清冽的气息混着一点皂角香。

他从背后环住我的腰,下巴搁在我颈窝。

不同于白日那声“姐姐”的生涩,此刻他唤得低沉缱绻,像磨人的钩子:“姐姐……”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激起一小片战栗。

他手臂收得更紧,整个人几乎黏在我背上,像只刚睡醒的大猫,带着慵懒的鼻音。

“深更半夜,王府世子跑来我这‘铜臭’商人房里,是又要借银子?”我故意侧头,斜睨着铜镜里他垂下的眼睫。

“嗯……”他发出模糊的鼻音,脸颊在我颈侧蹭了蹭,声音放得更软,近乎撒娇,“借…借不起……贵……”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微微仰起脸看我,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映着烛火,水光潋滟,纯真又勾人。

他凑得更近,唇瓣若有似无擦过我的耳垂,呢喃轻语:“姐姐……买我吧。

便宜,只要一份月钱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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