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好像这个时代每个人都在谈论梦想。
这个结论在我大学之后愈加觉得成立了。
坐在一堆大学生之间,听他们热闹激烈地谈论,他们的眼睛里闪烁着梦想的光芒。
我悻悻地坐在一旁,一句话也不敢说。
我害怕有人会突然问:“花卷,你的梦想是什么?”
“啊,我,我还没想清楚。”
是的,我真没想清楚。因为没有梦想,我从高中就害怕与人聊人生聊理想。
很多畅销书作者、新媒体作者、电台夜读都在告诉我们:你要努力去实现自己的梦想,没有梦想,哪儿来的远方,没有梦想,你就是条咸鱼!
逐渐地所有人都开始有了梦想,一场好的讲座,贯穿其中的必然是一个追梦的好故事。
大学生喜欢这样的故事,学术报告都可以放弃,这样的讲座绝对不能放过一个。
讲座挤的人声鼎沸,而学术报告却是无人问津。
于是,像我一样没有梦想的人,每次都不得不被人用“你好low”的眼神看,觉得自己就是个异类。
2.
我是个异类,但是我不low。
暑假里,我报名了一个英语训练营,想提高一下口语。课前,我们有一项活动,用英语进行自我介绍,包括专业、爱好、梦想等等。
我听其他人介绍起自己的梦想,或者是出版一本书,或者是成为一名高级翻译,或者是赚钱给父母买套房子,他们谈论着梦想熠熠生辉。
那一瞬间,我从学校里建立起的自我优秀感顷刻分崩离析,我开始觉得自己平时做的再优秀,都不及这一份清晰的方向感来的重要。
几天后,轮到我做课前自我介绍。
可能很多人都知道,上英语大课的老师比较会激励学生奋斗,道理与梦想在他们嘴里说出来别有一番魅力。
我惭愧地对我的老师David说:“我没有梦想,我可以介绍自己的爱好或者其他方面吗?”
David点了点头。
我把前一天晚上准备的PPT打开,上面有我平时做活动的一些照片。
五分钟的课前活动,我做了十五分钟。我像回顾成长般地介绍我在学校辅助老师做报纸
的经验、寒假里在医院跟着医生查房的感受、独自一人去做义工的经历。
这一次,我没有人被人用“很low”的眼神看着。
David带头鼓起了掌,他没有做任何总结性的演说。但下次课时,他说了句:行动有时候也很重要。
我的某位同学熟了之后告诉我:那次,她觉得我是个酷girl。
这次自我介绍,让我明白比起空谈梦想,行动往往更有说服力。即使没有梦想,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一步一个脚印,你活得并不low,相反,有时候还有些酷。
3.
前几天和高中同学旭冉一起吃了个饭。
说起高中,我们自然而然地想起,当时课余时间最喜欢讨论的话题莫过于要考哪所大学了。
我至今还记得旭冉高中想考的大学时是武汉大学。
她本想往嘴里塞上一口面,听到这里,停下来,笑着问我:“这你还记得?我只是在模拟报考时不想显得那么low罢了。”
“你不是说武汉大学的樱花最好看,适合拍照。而且武大比较有人文气息吗?”
旭冉向我解释她其实当时对全国的高校都并不了解,靠着杂志上简单的几行介绍,盲目地找个不适合自己的高校作为高中时代奋斗的梦想,她实在不情愿。
如果没有想奋斗的学校,她又会觉得自己很low,仿佛每天都在做无用功一样。
我们高中每学期都有一张卡片,上面写上自己本学期想进步的名次、想考上的大学,贴在桌角,天天以此激励自己的斗志。
我的手机里至今还保留着毕业时那张每个人签下自己想考的大学的红卡纸。我知道有人签名时,心里奋斗的动力更足了,有人跟我一样签下时却更迷茫了。
我们都不想在班会课上被老师点名批评:“没有梦想,你还坐在这里干吗?”
当梦想流于形式或是并非出于情愿,这样的梦想真的值得自己去追求吗?
4.
我写此文,并非是在嘲讽有梦想的人。我只是想对跟我一样没有梦想的人说:我们并不low。
《请回答1998》里父亲问德善:“我家德善的梦想是什么啊?”
德善回答:“没有。我没有梦想,爸。很让人寒心吧。我可能真的很蠢吧。”
父亲告诉德善:“这个梦想慢慢拥有就好了嘛。不是只有你才这样的。一点都不用担心。”
德善在日记里还是说自己很羡慕有梦想的人,觉得自己好窝囊。
看到这里,很想抱住德善,告诉她:“没有梦想,不代表我们就不会去努力了。总有一天,我们都会有梦想的。”
年轻如我们就该去尝试,多经历,去发现兴趣点,去制定职业目标,去做好一切准备,这样才有力气去追逐梦想。
“当初的愿望实现了吗,事到如今只好祭奠吗?”我们不去祭奠,我们没有梦想,是因为我们想慎重地对待自己的梦想。
我们有喜欢的事情,喜欢到都不用去当成梦想那么励志,我们不只是梦里想,我们每时每刻都在想。
在没有梦想的日子里,我们并非low如一条咸鱼躺整日在床上追剧,玩游戏,聊天,相反我们操起画笔画喜欢的风景,我们铺开书卷温习旧时喜欢的文字,我们走在旅途做有意义的事情,我们也在努力去寻梦,进而去追梦。
我还是很喜欢自己在日记本里写下的那句话:愿你把梦找到,过的更好。
文/小花卷
图片/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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