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还没响，林晓就醒了。她习惯性地往旁边摸了摸，被窝已经凉了。厨房传来轻微的响动，她知道，王明又在准备早餐了。
她轻手轻脚地下床，推开虚掩的厨房门。王明穿着那件褪色的蓝格子睡衣，正在煎蛋。平底锅里，两个金黄的太阳正在滋滋作响。他的动作很轻，生怕吵醒还在睡觉的女儿。
"怎么又起这么早？"林晓靠在门框上，看着丈夫忙碌的背影。晨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身上投下细密的光影。
王明回头笑了笑："今天不是要开早会吗？我给你煮了咖啡。"他指了指灶台上的保温杯，"记得带上。"
林晓走过去，从背后环住他的腰。他身上有淡淡的味道，混合着煎蛋的香气。这是她最熟悉的味道，七年如一日。
"蛋要糊了。"王明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林晓松开手，看着他熟练地把煎蛋盛进盘子。盘子里已经摆好了烤得金黄的面包片，还有几片生菜。
"快去叫妞妞起床。"王明把盘子放在餐桌上，"今天幼儿园有活动，别迟到了。"
林晓走进女儿的房间。三岁的小家伙还在熟睡，抱着她最爱的兔子玩偶。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她脸上，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细碎的影子。
"宝贝，该起床了。"林晓轻轻摇晃着女儿。妞妞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再睡五分钟......"
林晓笑着把女儿抱起来。小家伙软软地靠在她肩上，迷迷糊糊地让她给自己穿衣服。等她们来到餐厅时，王明已经摆好了碗筷。
"爸爸，今天有草莓酱吗？"妞妞揉着眼睛问。
"当然有。"王明变魔术似的从冰箱里拿出一罐果酱，"昨天特意买的。"
一家三口围坐在餐桌前。阳光洒在餐桌上，照亮了冒着热气的牛奶，金黄的煎蛋，还有妞妞沾着果酱的小脸。林晓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
"妈妈，你的咖啡。"妞妞指着保温杯说。
"谢谢宝贝。"林晓接过保温杯，发现上面贴着一张便利贴："记得吃午饭，别又忙忘了。——王明"
她抬头看向丈夫，他正在给妞妞擦嘴，假装没看见她的目光。但林晓注意到，他的耳根微微发红。
"我送妞妞去幼儿园。"王明收拾着碗筷说，"你路上小心。"
林晓点点头，拿起包和保温杯。出门前，她回头看了一眼。王明正在给妞妞系鞋带，晨光中，他的发间有几根银丝在闪烁。
电梯里，她打开保温杯，浓郁的咖啡香扑面而来。杯底躺着一颗奶糖，是她最喜欢的牌子。
林晓笑了，把糖放进嘴里。甜味在舌尖化开，带着清晨的温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