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醒来我坐在床上,总想说点什么分享给我的读者。因为在我心里,大家都是未曾谋面的朋友。
一般来说,我会2天或者3天发布一次文章,但是这次很反常,距离发布上一篇文章已经过了三天了。
不好意思,因为我生病了。
昨天一大早,窗外施工的地方不知道是什么机器发出“咚”、“咚”、“咚”的声音。我睁开眼,整个脑袋像被一只粗糙有力的手摁住了,左半脑的一根神经随着机器发出的声音有节奏地一跳一跳。我摁了摁太阳穴,心中认命地叹了口气:头痛又犯了。
还没等我咒骂那一大早就施工的无良工程队,咽了口唾沫,嗓子像被划来了一条口子,喉咙上那倒悬的小肉貌似肿起来了。我反思了一下:昨晚上的豆沙包格外好吃,我一时心急,一口气吃了下去,当时是觉得挺烫的,不会我的嗓子被烫坏了吧?!就怪我这张馋嘴!
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啊,吃完嗓子都没疼,怎么会隔了一晚上嗓子想被人打了一拳般疼痛。想也想不出什么,便起床了。坐在桌前,准备看点什么,突然觉得身体很绵软。
我心里一惊:不好,这是要发烧的前兆啊。作为从小到大身体很棒但是偷懒不愿意运动经常被我爸妈唠叨的资深“发烧”友,我敏锐地感知到了发烧应当满足的条件。这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应该具备的素质。
果不其然,我刚量完体温:37.5℃,手脚开始冰凉,每一片肌肤在低频率地振动,调皮得让我连250ml的保温杯都拿不动。
我无奈地爬上了床,把电热毯打开,滑进被窝里,像个老虾米紧紧地抱住我自己。可是还是冷啊,真的好冷啊。
闪耀着母性光辉的妈妈站在我的床前,来得那么突然,来得那么及时,来得那么感动。她帮我打开了我拧不开的瓶盖,她拿着我的水杯喂给我喝,她替我甩了甩水银温度计给我量体温。被窝里明明那么冷,被窝外却那么温暖。
我还是要控制易激动的情绪。脑壳子裂了条缝不说,现在还有人拿个小锤子敲敲打打,任这条缝向四处蔓延。现在不是歌颂母爱的时候。
第一关过去了,身体开始产热了。高烧反而让我觉得很舒畅,我展开身体,将上半身露在外面。这时候我可以吃退烧药了。吃完以后继续睡,中途醒了,再继续睡。下午退烧了。
本以为好了,到了晚上,又开始出现了反复。尤其是嗓子,就像长久暴露在高温下的干涸的土地,喝了多少水去浇灌都无济于事。我又沉沉地睡去了。
临睡前我郑重地告诉爸妈:“睡觉都别关门啊。你们要是半夜起了记得来看看我,万一我不行了,赶紧打120。”我爸妈乐了:“那等到我们发现,也来不及了啊。”我不甘心地反驳到:“发现得早获救概率比较大。”看他们没说话,我又追加了一句:“我都是为你们着想,我可不想你们以后没人养老。”许是我爸被我的厚脸皮逗开心了,无情地戳穿我:“你自己惜命就直说,还拿我们当挡箭牌。好好好,门给你留着。”我不放心又强调了一遍:“我是孤寡老人,你们要可怜可怜我。”
说是这样说,我是不抱希望的,就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你们要知道,我一生病,就会觉得自己的生命像一张薄窗户纸,一戳就破。
可是晚上,我爸来看了我四次。
他明明是我生病的时候最敷衍的那个人。
他明明是我生病的时候最喜欢笑话我大惊小怪的那个人。
他每次来我都知道。
我在他面前不想透露感情,于是装作他打扰到我睡觉的样子很不耐烦。
我总觉得在父母面前表露感情很矫情,他们亦是。
不仅是我的爸妈和我,中国很多父母和子女都是这样。
平时,我踌躇满志,爸妈总是会打压我。而我在朋友那里,总是会受到鼓励。
我生病了,陪在我身边的是爸妈,爸妈还是会打压我,因为他们了解我,知道我可为与不可为之事。在关键时刻,他们的行动却在诠释拳拳爱女之心。
而一位我认为关系很铁的朋友在得知我生病以后连一句关心的话也没有。她可能认为我并没有大碍,毕竟只是发烧;她也可能认为我们的关系好到不需要说这些。
我需要不是锦上添花,而是雪中送炭。行动远比言语来得有说服力。
如果你正在和父母闹别扭,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服个软吧。别像我非要生病的时候才在这里哼哼唧唧的。
生病中的我感情较往日丰富了些。可能是脱离了手机社交,无暇旁的杂念,一心看清了某些事。躺在床上一直,睡久了便睡不着,只好动动脑子了。
我要感谢一下阅读我文章的读者们。可以说阅读量支持着继续写下去,即使病还没好。
最后,感谢我的5位粉丝宝宝,虽然这数量少得可怜,但是这背后都是一位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人,感谢你们在那么多写作者里面选择关注了我。
我之所以要在病榻上写这些,是因为趁着身体好转些情绪未完全消散,赶紧说些肉麻的话,我担心我完全好了,又会武装起铠甲,说些欺骗自己的假大空的话了。
就这样吧,我妈买了鱼肉馄饨喊我去吃了,没空和你们唠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