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远方的珍贵礼物》
牛 犁
新年伊始我便收到了三件礼物。2017年1月13日收到了网友发来的巜咱爸咱妈周报》刊登我的文章《认识你自己》的图片,这是第一件礼物;1月16日接到《咱爸咱妈周报》打来电话让我去领取“优秀特约通讯员”获奖证书,这是第二件礼物;第三件礼物是远在北京的女儿来电话说我的“作品”集《我的人生感悟60篇》已经制作完毕,正在装订成册,问我要一些照片配图。
说来这三件礼物每一件对我来说都显得弥足珍贵。对于一个看重精神生活的人,没什么比他的文章在报刊上发表更让人兴奋;对于一个特约通讯员,没有什么比报社和编辑部对他的肯定和信任更重要;对于一个勤奋耕耘多年的业余作者,没有什么比他的“作品”装订成“书”更自豪。
记得那还是两年前,有一天女儿突然问我说;“爸,你写过的那些文章用不用进行纸质化处理?”我回答说;“好啊,我正想着自费出本书。”女儿马上说;“那我帮你申请书号”。父女俩谈话到此为止。后来,当我读过女作家毕淑敏写的关于“一个孝女的故事”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那位母亲生前爱好写诗,为了不白白的来这世上走一回,自费出版了500册诗集,因为都是些打油诗没有什么文学价值。母亲走后,除了送给她一本留作纪念外,其余的499本诗集无处消化,甚至连送人都送不出去,因为时下没多少人喜欢读书,更别说读诗了,而且还是无名作者的“打油诗”。当这些“诗”在书柜里存放了10年之后,终于在某一天被女儿付之一炬。我的情况有些与那位不知名的母亲相似,我不愿意让我的“作品”在身后被人冷落,自费出书在某种程度上也许只会给女儿增加负担。再后来,也许是写的东西越来越多了,又几乎全部是在微信上手写而成,连草稿也没有,如果不做一个备份,存在手机里害怕一不小心哪天全删了,这样我费尽心思写的东西就无法查询,正因为有这样一种担忧,才让女儿女婿帮我做纸质处理,没想到这么快就搞好了。
编辑这个“作品集”最大的价值是我对多年写作“成果”的一个总结,是给自己的一个交代,我会把它做为我的座右铭去欣赏,我即不在乎有没有人认同,也不想给身后留下什么尴尬。当然,也有一些好心的朋友想帮我联系在出版社出书,我知道自己水平不行婉言谢绝了。主要因为我不是马尔克斯和余华那样的天才,写不出来像《百年孤独》和《活着》那样的大众畅销书,我的书也许只能给“小众”看。
我把热爱读书做为一个窗口,和那些不喜欢读书的人相比,我多了一个观察世界的维度;我把写作当做一个试验室,和些不喜欢写作的人相比,我多了一个体验生活的空间。举一个并非很恰当的例子,好比两个同在一个海滨城市居住的人,在同样呼吸湿润空气的环境里,一个人住的公寓能看到海,而另一个人住的公寓不能,那个能看得到海的人无形中就多了一个视角,多了一个维度;又比如两个人同时来到海边,一个人能下海游泳,而另外一个人不能,那个能游泳的人就多了一个走进了实践的机会。那个能看得到海的人就是喜欢读书的人,那个能下海游泳的人就是热爱写作的人。
我认为读书能使一个焦虑的人平静下来,能使一个愚昧的人智慧起来;多读点历史能看到时间的长度,不容易被眼前的烦恼所困惑,多学点哲学能看到空间的宽度,当别人恐惧时你会坚强,当别人感到无助时,你会充满希望。
我认为写作能使一个知识贫乏的人丰富起来,能使一个懒惰的人勤奋起来;如果说多读书能开阔视野,那么勤写作则能锻炼一个人的思维能力。当然一个不读书而又缺少生活积累的人是无论如何写不出受人喜爱文章的。
也许喜欢读书热爱写作会被认为是一个离群索居而又孤独的人,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你只要仔细看看那些生长在海滩上的小松树就会明白;尽管它们没有顶着零下50度严寒生长在大兴安岭上的百年红松那样伟岸,也没有耐得住干旱生长在新疆沙漠中的胡杨树那样千年不朽,甚至比不上那些耸立在海岸边公路旁的真假大王椰那样光彩夺目,可是它们始终与海保持着最近的距离,以顽强的生命力扺御着烈日暴雨的侵袭和来自太平洋台风的考验。以守望者的身份日以继夜的观察着天的日升月落;观察海的潮起潮落。每年每月每时每刻都在见证着海滩上游人的更替,使人在感叹日出日落的壮观和大海的辽阔之余不能忽视它们的存在。
我愿意像那些不知名的小松树守望大海一样,近距离的观察世界书写人生,让生活在读书和写作中变得更加丰富多彩。想着远道而来的礼物,我内心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