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我是突然觉得自己渺小且平凡了。但是,这好像应该是我们成长的过程中必经的事情,好像人生要给你上的一堂课里,这是必修。
今天想说的是感谢,主角是2017年的同桌。
好像现在回忆起关于青春的很多场刻骨铭心都有你的影子。因为这些与众不同,让我觉得我好像也好不错。也是直到现在,我会觉得我可以不去羡慕别人的故事。
怎么说呢,关于你。第一次有印象是在生物课堂上你(生物课代表)回答问题的幽默,当时就觉得这个人,“有点意思”,当然节目的效果也是拉满。自此,生物老师每每叫起你还没有回答问题就已经预定好笑点了,当然,每次回答问题的效果也都是要不回答得标准且正确,要不就回答得能让老师都笑起来。莫名地一种“东北”基因属性的搞笑,那是很多次的第一印象,你在我同排的右手侧。
后来,没说过很多话,但是也很多次地听过消息,比如“试卷总是很乱,乱到从来找不到”,然后笑嘻嘻地过来蹭我的试卷看。
再后来,是怎么认识的呢,是怎么开始说第一句话的呢?又是怎么坐在一起成为同桌的呢?好像都是很久之前的故事了,24年的我也有些记不得了。
成为同桌之后,我一向还是那个很会装很高冷,还算努力也算得上你眼中的“学霸”的形象。但其实,我确实在17年就有“i”人的属性,直到现在,好像也没办法很正常地和男生交流。可能是因为同桌,因为就是每天都在一张桌子上的情谊,从语文课上文言文的背诵,数学课上随时跟得上的思维和超前写完的“配套练习册”或者还是英语课上能记得很多的单词,也可能是你依旧还不错的生物和我会逊色于你的物理,但是,当时的我,只想每一门课都能做得很多,所以自然多了很多年少的嘴硬。
初二的某次月考,你语文第一,全班第四,班里其他的男生会起哄。当然了,我也会大方地承认我拥有这种会带动别人学习的魔力,但是,这话放在现在我不会再说出口。是的,你的成绩确实上升了,因为你的幽默,我每次听你讲话依旧会觉得开心(尽管很多时候我会憋着)。会偶尔和后边的同学一起逗你,假装生气一连几天不理你,但其实我们心胸很大,不会生气,但是比较会演戏,可是你每次都是最憋不住的那个,看得出你真的不能持续性冷战哎。
一直觉得你人还算不错,甚至来说很好。请原谅在我跑完800米不舒服的时候提出帮我接水的请求惨遭我的拒绝,现在想来,是现在也还有的“要强”和“不想麻烦别人”的属性在。再后来,过年的时候,发过比较长的一段新年祝福&同桌评价,那也是在即将回去分座位的时间点借着过年发送的信息,是第一次感觉这是很独特的,会让人笑的消息。过年回来后,也没有分位置,还是同桌,于是情谊就这样延续着...
因为中考,分班了,偶尔会见面,偶尔会相互听到消息,但是会因为继续保持高冷(笨拙)而不知如何回应你的热情。甚至,在每次骑车的分岔路口我都不会主动说一句“拜拜”,有时都不会给别人回应。现在想想,那时候好像连做人的礼貌都不太懂得。就是这样,也一起淋过好几场滂沱大雨,现在想想,怎么不是代表青春的画面呢。
再后来,我们初中毕业,我不喜欢在校服上留下每个人的签名,觉得这样的行为无比的幼稚。现在也有些忘记了当时和你有没有告别。
但是,我最好的朋友曾经和我说过,他本来想初中毕业和我表明的,但是好像又要拖到高中了。就在这样的推脱中,我们就这样走到了高中,当然还是同一所高中,但是高一,我们不在同一座楼,很久没见过面也没说过话。后来,我走出了小班,来到了和你一栋楼的地方,有时还是会见到你,你还是有时会给我打招呼,但是我依旧没有过多的回应。不知道,你每一次新的招呼是鼓起什么样的勇气呢,其实,我想说,我真的还挺开心的。
现在脑子里关于试卷和分数之外的故事是你写的,你会看到我在刚出教学口门口,就撑起伞迎接,而我惊讶、拒绝,低头,弯腰,也和你一起跑到车棚,当时的我不记得有没有说过一句谢谢,但是清楚地记得,我们是在一众熟悉的朋友的起哄中过去的,那时候,我觉得好像我也是故事中的女主,很感谢你给我的这个机会。这个画面或许会永驻在我的高中回忆中,返回来看的话,如果没有你的话,我提起高中,应该不会有太多值得铭记的点。后来你在一通长长的电话里谈到,你曾多次在校外便利店前提前蹲守,就为了和我前后脚进学校(但是那时候的我注意到你在我前边的时候都刻意放慢脚步),这样看来,你像是等了我两遍。甚至我在大学之后才从你的嘴巴里知道,原来我们高中的那棵红绳树上早早就被系上了带有我和你名字的红丝带。在高考结束后很久才知道这些的我,对这件事情的感动已经远远超出我成长经历中在人际关系中的感知。而那句迟到的“谢谢”后来就成了我们彻底结束的结语。
沿着时间线,我们高考结束之后有一次班级聚餐,在热闹地吃饭交流结束后,又一起随车队去了班主任的家里,但是我早早离席,在还是那几个喜欢起哄的男生的怂恿下,你被推搡到门口要送我,但是我也只是礼貌着告别屋子里所有的同学和老师,然后没有和你多说些什么就这样离开。
同年9月,我们都奔赴到不同的大学,那时候因为新奇什么都喜欢互相分享,9月份通过一次接近2h的电话像是把我们拉近了。但是那时候的我其实并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只是单纯和熟悉的人能分享罢了),但是后来你向我表示这次通话你的高兴,慢慢地,生活归于平凡和朴素。我越来越忙,单线程的我完全无法处理和你的沟通,于是越来越敷衍。但是我是个会和熟人聊很久天,发很长的绿泡泡的人。但是那段时间,我俩的聊天框里少见绿色,确实我就是这样悄悄地伤害了你,这些事情当时察觉不出半分,只是一味被情绪裹挟(但是我完全共情当时的我自己),你也清楚地感受到我的不耐烦,自然发得越来越少。
同年过年前夕,你发长篇告诉了我全部,一些明牌和“真相”,也就有了上述的一些我的后知后觉。当时的我给出的答复也是很真诚地表示了我的全部真实的idea,反馈的话语看起来像是发了一张“好人卡”,但是其实他本来就是个很好的人。那个少年在凌晨的马路边喝过酒和我打的电话,最后我努力劝他让她回家,我也不知道那天凌晨他在外边又走了多久。
讲到这里,还要说点什么吗?后面几天里的某一天,他向我说明自己的情绪激动,然后希望我不要放在心上,我又再次安抚他的情绪且表达了我的观点。是的,到这里就真的结束了,一直想记录一下这个在我目前生命旅程中很有记忆点的一个男生,今天完成了。
用现在很影视剧的台词说我们的故事终究还是Be了,但是我感谢整段过程中他如此热烈地出现在我的青春剧本里,那句“故事鲜艳而缘分太浅”献给我和他。
现在,希望他和他的女朋友一切都好。毕竟,他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