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子穷愁潦倒时,没人在意她。有点钱以后,孬种无赖、流氓地痞就上了门。有的吃白食,有的找茬赖账,有的耍干部威风要签单,有的故意放慢吃饭速度,企图减少其收入。
所有这些乱象的主谋,都来自村支书一个人。破烂王根据调查研究结果,决定先礼后兵,先让小翠子买两瓶100多块钱的酒、买两条100多块钱的烟,送给村支书。那天晚黑9点多钟,村支书就一人在家。小翠子留了个心眼,进了他家后,没把院门关严实,留了一条缝。村支书听了小翠子说的几句巴结话,也没言语,仍在自顾自地看电视。小翠子放下烟酒刚要走,被村支书喊住了脚步,叫她到里屋去,倆人说会话。小翠子心里一个冷颤,慌忙婉拒,说,店里还有人吃饭。然后,猛地转身,快步离开了。接下来几天的事实证明,小翠子礼物没有发挥作用。于是,破烂王走了第二步。
半个月后,村支书接到派出所电话,传他去协助调查一件事。村支书满腹狐疑,到了派出所才知道,他被一个做皮肉生意的供出来了,那女人不止一次收过他的钱,每次都是二百块,交易地点都在村支书轿车内。村支书大呼冤枉,气得直哆嗦,并要求见所长。警察不允许,假装出门给所长打电话,回来后说,所长正在市局集训,还要二十天才能回来。不过所长说了,只要村支书能拿出确凿证据,可以另行考虑。村支书如何能拿出半年前的证据呢?再说了,那时候,还没像现在到处都是监控呢。于是,村支书只能认栽,被罚了五千块钱。在交钱的时候,村支书瞅准时机,给办案的警察和辅警每人五百块钱,没做笔录,没开罚款收据。也就是说,没给派出所留下任何书面痕迹。到家以后,村支书的脸,差一点就被到派出所送钱的老婆大人给抓破了。
村支书就是用脚指头想,也能知道这是谁使的坏。于是决定以牙还牙。某天一大早,破烂王装满一车货,正要随车押货,突然被一声吆喝给拦下了。打眼一看,是村综治主任兼民兵营长二孬子,身后还跟着两个穿警服的,一个有警号,另一个有辅警号。大表兄,这是县治安大队两个领导,找你有点事。二孬子一边说着,一边给破烂王敬烟。破烂王摆摆手,领他们进了办公室。
原来,有个小毛贼供出,他偷了一家汽车修理厂忘记抬到室内的汽车发动机,跟一个收破烂的合伙,拆散了,把大部分卖给了破烂王收购公司。他们两个警官来核实一下情况。破烂王听完,笑了,说,这事好查得很。我这都是电脑记账,仓库进出口都有监控。又问,大概时间是什么时候?辅警打开文件夹看了一下回答,是去年元旦过后第四天。破烂王说,我这监控录像都是保存五年的。
于是,除辅警在查录像资料外,其他人在一旁抽烟喝茶,有一搭没一搭扯闲篇。
破烂王收购公司,紧挨着一家菜市,正是人头攒动时分。正巧,小翠子买菜打这路过,顺便过来转转,想趁破烂王不忙时,请他帮忙拿个主意。进了门,看见有吃官饭的,扭头就走。
这时,辅警过来说,那天从早到晚都在下雪,没人来送货,只有老板自己在看电视,还有那个人,也来过,站了一会,放下一个好像是饭盒的东西,就风急火燎地走了。一边说着,一边指着远去的小翠子。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次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