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可怜的一件事,是不知道为什么而奋斗,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一般乱撞,或许是命运之神光顾了我们,以至于在这条跑道上,跑着跑着,逐渐看清了人生方向。
买房又一次成为了我们奋斗的目标,而我也渐渐的参透人生的意义。
职场中的同事关系,本就不该过多的勉强,而一旦形成了偏见,也很难扭转。
之所以无法扭转,是因为彼此并不了解,甚至也不愿意花时间和精力去了解彼此。当产生分歧时,进而加深矛盾,带着误解在职场中生存。
如果不是那场意外的灾难,我和刘赵依然停留在相看生厌之中。
那天早晨,我和刘赵急着赶公司打卡最后一班电梯。或许许多人与我们情况相似,大家都是比较着急。
电梯发出来滴滴的警报,上面已经显示人员超载,它发出强有力的摩擦声向上爬。
每停一层,都发出巨大的钝挫声,像是滑轮生锈一样,总之,我被吓了一身冷汗。
电梯里的灯光忽闪起来,这加速了我们紧张的气氛。
“我靠,这什么破电梯?”有人开始骂。
“大家不要慌,按下13楼,我们从这里下去。”一个男人喊。
刘赵很迅速的按下电梯键,我们感受到电梯的笨重感,爬到13层时,它先是钝一下,之后会打开电梯门。
而此时像是失去了平衡一样,电梯钝过之后,直线下降。
一个男人迅速的将所有楼层按亮,电梯灯熄灭了,大家发出尖叫声,恐慌一片。
“大家不要慌,现在做好保护姿势,后背和头部成一条直线紧贴电梯墙壁,可有效保护脊椎。快……”我喊叫起来。
虽然电梯灯灭了,空间并没有完全的封闭,还是看到大家狰狞的表情。
刘赵紧挨着我,脸色蜡黄,我拉住了她的胳膊,我们仅靠着电梯,相互看了一眼。
电梯到9楼时,突然被卡住了。
大家唏嘘不已,平稳下来,开始有人联系了物业求救。
“还好吧?”我问刘赵。
她点点头,慢慢的靠着电梯墙滑了下来,两条路腿似乎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
“我快要吓死了。”她故作轻松的说。
“我也是,现在我们只能等待着消防员的救援了。”我说。
“我们不会缺氧吧,这有没有透风的地方。”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说。
“一般不会,按照国家相关标准规定,电梯必须要留有足够的间隙,不能完全处于封闭状态。而且你看,上面有排风口,没事。”我的话,大家心里踏实下来。
“你懂得好多。”刘赵问我。
“哈哈……我只是遇到的麻烦事多了。我之前去海边游泳,差点被淹死,那才是真正的恐惧。从那开始,我就越来越怕水。”我说。
“你也怕水,我也怕,是天生的怕,小时候,我妈说,一个夏季都不肯洗一次澡,想来都应该臭了吧。”刘赵说完,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
“你咋跟我儿子一样啊,跟个泥鳅一样,抓不到水里去。”一个男性粗旷的声音,将所有人都逗笑了。
就这样,大家闲聊下来。
大概十分钟左右,电梯口传来声音,“你们别着急,消防员马上就到哈。”
一束光从电梯口的空隙间传来,大概是手电筒的光。
慢慢的电梯里有些闷,刘赵说非常难受,她退掉高跟鞋,蹲坐在地上。
“她是不是缺氧了?天呢,咋办,我也觉得很闷。”扎着马尾的女孩喊起来。
我从包里带出来一瓶矿泉水,“赶紧喝口水,没事的,之前有工作人员做过测试,3分钟和13分钟的氧气浓度是一样的,你现在应该是恐惧所导致的。”
刘赵接过水,喝了两口,笑着说:“谢谢你。”
大概又过了五分钟,消防员赶过来,敲开了电梯,我们看到了明亮的灯光。
经历过这次艰险,我和刘赵的关系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至少不再针锋相对,工作上也多了一些迁就,少了一些苛刻。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的奇怪,没有什么大的矛盾,却看起来像是永远也解不开的疙瘩。
可是当真的加深一些了解,打破原来的印象时,却发现并没有跨越不了的鸿沟。
有好的工作状态,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虽然我们都明白一个道理,工作是为了挣钱,是为了实现自己的人生目标,但是你又不得不接受,和睦的同事关系,也影响着我们工作的开展。
无论何时,我每天都有回家的动力,看到我儿子,听着软糯的声音喊我妈妈,无论多大的委屈都会消失殆尽。
江子亚时不时的回家吃饭,每天和婆婆朝夕相处,而她又很少做家务,多出了许多的摩擦。
有时候特别气恼,有时候又非常的欣慰,婆婆人很简单,只是有些固执,公公在世时,没有吃过生活的苦,更没有受过什么委屈。
如今,更不能让她失望。
有些事总要有人退让,彼此多一点包容之心,许多事就过去了。
家里不缺衣少粮,江子亚的待遇还算不错,少了经济困难,问题到解决了大半,婆媳之间相处还算和睦。
唯一不满的是江子亚的应酬,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生意一定要在酒桌上谈,他的烂醉如泥,常常让我气愤不已。
床上,桌子上都可能成为他呕吐物的现场。现在江延闻到气味,也会捏着鼻子在卧室里来回跑。
待他醒酒之后,我便是一顿抱怨。
“你们喝酒之前,难道不去考虑,喝酒的目的是什么吗?”
“知道啊,但是觉得没事,谁知道,后来就不行了。”
“明天的应酬别去了,你算算日子,有多久没有陪着我们娘几个吃顿饭了。”
“对啊,儿,命要紧啊。”婆婆也唠叨起来。
“我可以不去,房子你还要不要换?我不去应酬,月度业绩不达标,怎么发工资?”江子亚将难题抛给了我们。
我气呼呼的站了起来,“你的意思,是不喝酒谈不成生意吗?”
“好,”江子亚似乎跟我们讲不明白,“不说了,我注意好不好。”
这不过是每个月我们及其正常,进行谈话的内容。
江子亚在唠叨中,转身离开开启了新的应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