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装看书，摸着张敏的小腿。我有在看，但全读不进去。我从二十岁之后就没办法把书读进心里了，只能装作有在阅读的样子。我看着喜伦，他并不累，我想起我们上次来这公寓找他的时候，警卫不愿意帮我们开门。警卫说「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他对另一个警卫说「你知道他说的是谁吗」，另一个警卫说他不知道。另一个警卫很高。我说我们是喜伦的朋友，他常带着黑色土狗出来散步，表情没有精神，发型是光头。警卫看起来无能为力。高个警卫也是。他说我应该要提到更多长相的事情，我说他是光头，警卫说光头很常见，我说光头不常见，他说「我看过很多光头」，最后我说他长得像同性恋，警卫问我是不是十三楼最左边的张先生，我说没错。时常没人明白你在说什么，但只要一提到同性恋三个字，大家就全懂了。我们走进电梯的时候，高个警卫说「他在最左边那一间」，我抬起手示意，他更大声的说「在最左边那一间」。他以为我没听到。所以我这次什么也不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