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轻狂:致二十岁零几十个月的自己

没错,我又过生日了。

没错,我还是会继续不说我的年纪。

没错,我还是和大多数人不一样的依旧单身。

……

16年生日,我写的《向死而生》,

17年生日,我写的《一下三十》,

18年生日,我要写《少年轻狂》。

为什么不是“年少轻狂”呢?我思考了一下,“年少轻狂”着重表现年纪不大,但脾气倔。而“少年轻狂”,多少还有一个“少年”在,而以现代人的审美观来说,能叫“少年”的,颜值绝对过得去。就像小哥哥很多,但“小哥哥”却很少。所以,我装一把老来俏,在我生日的这一天做一个“少年”。

今年我最爱的一个词当“少年感”莫属,就像我一直在淡化年龄所带来的距离感一样,我是一个不喜欢把年龄摆在台面上讲的人,至少对少年老成,或者心态年轻化的人不怎么公平。交友,遇人,一开始都是盲选的阶段。我们从对方的衣着、谈吐、世界观、人生观的接触后才知道适不适合深交。这就把年龄弱化了很多。但我绝不否认年龄层的代沟,有时和一些人交谈,总有鸡同鸭讲的恍惚感。

但我也懂得,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我对于自我的认知,以及我与这个世界的关系越来越豁达。当年幼的我看着爸妈面对死亡时的一种近乎淡漠的表情,那时的我心里想的是“他们怎么就能那么无情?”,如果换作今天的我,可能就会说“死亡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你看,不论是我主动选择去改变,还是被这个世界所同化,反正后来的我就是变了。变得不再那么可爱。

而本质的“少年感”是一脉相承的,至少我未曾觉得此刻的自己丢了十七岁时的天真,茫性,甚至是可恨的执拗惹得人牙痒痒。

说起那些“少年感”的壮举,

初中填写中考志愿,把“一中”改成“三中”。陡然间把一流高中的机会变成了三流的人生格局。但我从不曾后悔,至少一开始时是因为自己不够自信,去太好的中学也只是拖后腿而已。那还不如去个一般的中学,做个平庸的人也挺好的。可是后来是真的平庸了。

高三时不喜欢隔壁班的那个班主任,总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恰巧他教我们算术,也恰巧我什么学科都差,就算术不差。于是在他的课堂上,我没听过一节课。他在黑板上讲他的习题,我在课桌底下做着历年的高考习题。他不敢管我,我也不怎么爱搭理他。最后高考,我算术129。作为一个文科生,我真是老厉害了。

大学上了一学期,过年回家,铁定了心不读了。理由是不喜欢当时学校的制度,以及整个校园充斥着社会里的那些负面的,病态的社交习气。于是过完年,领着老爸去给班主任说好话,让我退学。自古以来退学的很多都成名了,我估计还得再等等。

上一份工作,做了整整四年。虽然时不时地因为看个演唱会,去旅个游而请假外,四年没有迟到过一次。四年换了四个直系领导人,最后实在是扛不住了。我就一直在问自己值不值得?后来我的选择告诉了我,是不值得的。才有了现在享受独处时光的自己。

人生的每个时间段,总是主动的去选择,和被动地接受。而对于自己来说,判定的标准是自己是否是快乐的。

可能很多长一辈的人觉得我们活得很自我,甚至是自私。但我想反驳下,一个人只有一次生命,我们为什么不活得自我一些呢?难道最后离世时想想这一辈子,除了他人外,竟可悲地找不见自己。那用什么证明你来过?

所以我喜欢“少年”和“轻狂”这两个词。

“狂”,总是给人疯癫,却又有着一些些傲骨的存在。而一个“轻”字像紧箍咒栓住了孙悟空,但他毕竟是个斗战神佛,自然还是能自在地降妖除魔。而翩跹少年郎,他走路带风的故事正在上演着。

我知道,活在当下,特别是我这个高不成低不就的年纪,总会被社会的各种好意,恶意所胁迫,让我无所适从。我拒绝了一个给我介绍对象的人,就有十几个人在我身后数落我。但我真的觉得自己没有准备好,或者说自己一个人已经足够精彩了,于我爱情是附赠品,有或者没有真的不那么重要。可是服务员硬是要塞给我,我不拿她嫌我傻。我要是拿了,总觉得不会有用到的那一天。那我何不果断地去拒绝呢?虽然举这个例子有失偏颇,毕竟很多人在愁嫁呢!

去年写《一下三十》,也是出于对这个年纪的顾虑,也许过了三十岁,所有的人该失望的失望,该闭嘴的闭嘴了。那时的我才会有机会做自己。我并不拒绝爱情,但我觉得爱情不是别人干预而来的。

真正的爱情是你挥汗如雨地在健身房里跑着步,一个抬头撞上的一个眼神。那种前世今生一眼万年的悸动才是爱情的萌芽。于是第二天你们又撞见了,第三天你们开始say hi,第四天你们互相切磋运动后的膳食与拉伸,第五天你们从运动聊到电影、旅行、爬山、热气球,第六天你们计划去吃个饭聊聊生活,第七天……

这才是我觉得一个人一生该有的一次自然而然,从眼神到灵魂的休戚与共。即便你们最后是无疾而终的,但至少你经历了,明白了什么是爱情。白玫瑰和红玫瑰,墙上的蚊子血与心口的朱砂痣,都是共存的。

最后来个总结,不论世事怎样的不如愿,我还是要做个轻狂的少年。不怕你不来,就怕你不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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