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卡捷琳娜大帝3(P40-80)

彼得的母亲是伊丽莎白女王的姐姐安娜,父亲是荷尔斯泰因的查理·腓特烈。

安娜在彼得尚在襁褓的时候就去世了,自此,来自俄国皇室的财宝也断流了,这让腓特烈公爵满腹怨言,然而因为觉得自己是瑞典国王的继承人,即便财政不宽松,他依然强撑着华而不实的排场,却对刚刚失去母亲儿子漠不关心。

年少的彼得拥有祖先留给他的庞大遗产,可以继承父亲荷尔斯泰因公爵的身份,在父亲死后,可以得到瑞典国王的继承权,也可能成为下一任沙皇,可他自小羸弱多病,从小接受的教育杂乱无章。

自十一岁岁父亲过世后,由于彼得叔父阿道夫的懒惰轻信,年幼的彼得被暴躁扭曲的布鲁默教习。布鲁默心理扭曲,长期压迫和羞辱彼得,愚昧而粗暴的管教方式让彼得变成一个营养不良,胆小怕事,满嘴谎话,对他人充满敌意的两面派。

十四岁这一年,伊丽莎白的政变让他的生活翻天覆地,与他而言与魔鬼无异的布鲁默陪伴他一起来到俄国。尽管此时伊丽莎白女王指派了学识渊博和蔼可亲的史泰林担任他的老师,也无法消除布鲁默长期以来施加在彼得身上的残酷影响,彼得对学习的热情早已被破坏和扭曲,只有军人和战争能消除他深深的孤寂,点燃暂时的激情。

外甥对俄国毫无掩饰的厌恶和玩世不恭态度,以及学业上的一事无成让伊丽莎白十分苦恼,加之彼得身体虚弱,出于对稳固皇权的考量,伊丽莎白迫切地要为他寻找年轻般配的妻子,期待新皇位继承人的诞生,权衡各方政治因素,索菲娅就是她选中的孩子。

当索菲娅第一次见到伊丽莎白女王的时候,她完全为这个笼罩在金丝银线,珠宝首饰中的女皇所倾倒。而彼得也对这个年龄相仿的玩伴表示欢迎,迫不及待对索菲亚倾诉心事。虽然索菲亚为彼得的轻率和幼稚感到震惊,她也没有显露什么,她耐心扮演玩伴的角色。

索菲亚不久就意识到自己需要取悦的不是彼得,而是伊丽莎白,因此她彻夜苦读各类学科,并在西蒙·托尔斯泰基的引导下逐渐从路德教改信东正教,在这个过程中,普鲁士国王腓特烈费劲心血来打消索菲亚的父亲心中的顾虑,让他同意女儿的信仰改变。

由于挑灯夜读,奋力学习俄语,索菲亚患上肺炎,为了不让女儿被诟病弱不禁风,母亲约翰娜起初试图隐瞒病情,等到索菲亚昏迷不醒发展为急性肺炎后,才得到医生的救治。医生建议对性命攸关的索菲亚进行放血治疗,可是约翰娜亲哥哥曾因放血死亡,因此她强烈拒绝。

听闻消息的伊丽莎白女王迅速回到王宫,打断约翰娜和医生之间的争执,命令医生动用一切必要的措施来挽救索菲亚,并且自己亲自照顾索菲亚长达四个星期直到她苏醒。

索菲亚的肺炎对她来说是因祸得福,因为刻苦研习俄语而染病的消息不胫而走,借此她俘获了很多民众对她的热爱。在她病情最悲观的时候,她请求让东正教的西蒙来抚慰她的心灵,而非她一直信仰的路德教,这让曾经忧虑她信仰的民众瞬间对她充满敬意和同情。

而作为腓特烈秘密外交大臣的约翰娜却表现得十分蹩脚,她沉迷于针对伊丽莎白副总理大臣-别斯杜捷夫-的阴谋中无法自拔,企图和法国大使一起破坏女王对别斯杜捷夫的信任。但他们对这个深藏不露的敌人一无所知。别斯杜捷夫早已秘密截获他们和普鲁士国王之间的往来信件,不动声色翻译整理后,再原封不动寄出,在耐心截获50封这种信件后,他将这些证据上交女王,信件中外交史臣毫不留情挖苦讽刺伊丽莎白懒惰,奢侈,不加检点。信任破损和人身攻击让伊丽莎白大为震怒,她失去女王的喜爱和信任,只要索菲亚完婚,她就必须离开俄国,自此,约翰娜失去兴风作浪的能力。

1744年,索菲亚完成皈依仪式,改名为叶卡捷琳娜,约翰娜因为身份差距拉大的心理落差和女儿越来越疏远,她的脾气一如既往的暴躁,并且和彼得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这让竭尽全力取悦彼得的索菲亚疲惫不堪。

面对宫廷人员的阿谀奉承,叶卡捷琳娜头脑清晰坦而受之,同时,她也孜孜不倦笼络人心,取悦身边要陪伴她终生的人。但是她在舞蹈上卓越的表现,让伊丽莎白嫉妒不满,醋意大发,用斥责她挥霍无度来宣泄情绪,这让索菲亚倍感羞辱,痛苦万分。察觉到女王的两面性后,她得出教训,当和伊丽莎白这样自我膨胀的女人打交道的时候,切莫让自己任何方面超过她。

彼得对叶卡捷琳娜没有男欢女爱的情欲,他只是将她当作畅所欲言的可信伙伴,叶卡捷琳娜也乐于充当玩伴,彼此心照不宣。然而此时彼得突如其来罹患天花,彼得的病症让女王再次陷入恐惧的同时,也让叶卡捷琳娜心急如焚。当女王刻不容缓奔赴彼得身边衣不解带照料的时候,她也不断地用俄语写信表达真切的关怀。因为叶卡捷琳娜深知,如果彼得因此去世,那么她未来沙皇皇后的地位和荣耀将就此消失。

而就在她忧心忡忡的时刻,她的母亲约翰娜却依旧不断挑起事端,将心理的不平衡用怒火的方式发泄在女儿身上,甚至还有了外遇,并且私密怀孕又流产,引出不小的风波。

几个星期后,彼得的痊愈的消息让叶卡捷琳娜如释重负,让她沉浸在失而复得的极度喜悦中。然而当亲眼见到浮肿满脸痘痕的彼得的时候,她无法掩饰自己的惊恐,再短暂的颓然和伤心后,但她立即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因为她绝不会违背自己的初衷,她要嫁的不是英俊的外貌,而是帝国继承人的妻子的这个身份。

彼得他深知自己痊愈后面目狰狞,但是内心也期待叶卡捷琳娜能够嘘寒问暖,但是当看到浑身战栗的叶卡捷琳娜的时候,凄凉和孤独感再次席卷而来,他选择用冷漠来掩饰内心的自卑,自此尽力躲避叶卡捷琳娜的陪伴。叶卡捷琳娜知道彼得对自己缺乏热情和爱,在自尊心和虚荣心的驱使下,他们陷入冷战,关系慢慢疏离。

瑞典王国外交官亨宁伯爵来俄国报告新瑞典国王登基的消息,伯爵智慧超群,曾在叶卡捷琳娜小时候就体察到她的潜力,当他发现她沉迷于浅薄浮华,纵情享乐后,他告诫叶卡捷琳娜必须找回天性,因为他相信叶卡捷琳娜注定要造就一番事业,因此,不能将生命消耗在无足轻重的事情上。

为了证明自己并非浅薄不自知,叶卡捷琳娜专门撰写文章《十五岁的哲学家》,亨宁伯爵看后满是溢美之词,然而他却不自主惋惜她马上就要步入婚姻,当叶卡捷琳娜还想深究时,他却缄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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