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师也笑了起来:“你就权当我是说酒话!怪不得衍华喜欢你,你这豁达开朗的性格,是谁都喜欢!”红缨说:“醉话也好醒话也罢,反正我脸皮厚。以前我一直当你是长辈,以后跟你可就没大没小,胡开玩笑了噢。”刘老师说:“随便开。”红缨便又咯咯笑起来说:“有一句话叫啥来着?是老,老啥?”刘老师大笑:“老牛吃嫩草!”红缨边说边笑:“对,你就是个老牛。既然你叫我给你找对象,我就慢慢瞅着,一定给你瞅上嫩嫩一把草。”
“再嫩也没有红缨嫩呀!”
红缨又把脸腾地红了,收住笑说:“你再胡说我可恼了。”刘老师急忙说:“我失口了。红缨明明是花骨朵,我却说是草,真该死!”红缨咬牙切齿的瞪他一眼,却又噗嗤笑了说:“越说越不像话了,把人都气笑了。”刘老师说:“你还说胡开玩笑呢!就这两句话把你就说怪了!哪一天你听一下公社这些干部在一块都是咋开玩笑的,那才叫你长见识呢。”
说着话,不知不觉间,刘老师已将饭碗吃了个底儿朝天,便又给红缨说:“我电壶没水了,麻烦你去灶房给我打一壶开水吧。顺便给我把碗洗一下。我给你慢慢找资料,记得美美的,在哪儿放着呢,一时又想不起来放哪去了。”
(节选自本人长篇小说《风月石门沟》)